某人意有所指,臉色微沉,明顯是還爲昨晚的事喫醋。
顧夏但笑不語,入座後吃了點早餐,陳放突然問,“陸總,董事會那邊,還需要你親自出面去解決。”
自南山回來後,陸靳北就應該去參加董事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但他們出差好幾天,回來後,陸總也並未回公司。
“再往後推幾天。”他說,昨晚他可是答應了,今天要陪顧夏在這裏待着。
她說待在別墅裏不能出門,可能會有些悶。
所以,他便說了,他會留下來陪她。
無論她做什麼,他都陪着。
陳放有些爲難,“陸總,推不得了,您就去參加一下董事會,哪怕露個面也行。”
爲了大局考慮,明知道陸靳北的臉色已有不悅,陳放還是開口,“您一直不出現,陸副總就能抓住您更多不負責的把柄.”
陸靳北皺眉,不悅的看向他。
他眼底的慍怒,已經明確表示:讓你推後幾天,哪那麼多意見?
顧夏見狀,愣了一下,“你去吧。”
她知道,他是因爲答應了她。
顧夏微笑,“你去吧,先處理你的事情,我在這等你。”
陸靳北擰眉,嘴角微動,顧夏就搶先說,“我等你回來,剛好你可以幫我買點好喫的回來。”
陳放也趁機替陸靳北答應下來,“顧小姐你想喫什麼發給我,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提醒陸總去買。”
“好。”
陸靳北無心再喫下去,喝了一口咖啡,用餐巾紙擦拭嘴角,“我很快就回來。”
他決定速去速回。
可是,進了公司,就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找上門。
而顧夏,自己待在影院裏,看了兩部電影了。
一樓的影院,沙發可以放倒,顧夏看的有些發睏,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抱着她,而她一擡頭,就看見某人的喉結。
顧夏還以爲自己在做夢,意識不太清晰。
她動手去觸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一愣,下一秒,手被抓住。
他掌心火熱,燙的她瞬間就清醒了。
陸靳北將她的手捏在手裏,“一醒來就幹壞事?”
顧夏臉上微熱,“你……怎麼回來了。”
她看向電影屏幕,這是第二個電影,才放到一半,也就三個小時。
山灣別墅本就距離市內很遠,她自己估算過,他怎麼也要到晚上纔會回來了。
陸靳北嘴角微揚,“想你了。”
他的眸子在屏光下,像是閃着星星,裏面乾淨而真摯,讓人不會去懷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說,“想見你,就回來了。”
顧夏能感受到那一刻心頭劃過的悸動,以及不自覺而上揚的嘴角。
她側身睡在他的臂彎裏,心裏暖暖的。
電影裏演了什麼,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親了下她的額頭,把玩她的頭髮,又像哄孩子入睡一般,拍着她的背,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的她只想笑,睡意全無。
她笑他,“你到底要不要我睡?”
男人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要你睡。”
顧夏:??
她怎麼感覺,本來簡單單純的一句話,他一笑,就有了別的意思?
果然,他噙着笑,“等寶寶生了,我隨便你睡。”
“你又逗我。”
“沒逗,我認真的。”他保證。
“……”
顧夏發現這人表面上一本正經的,一開車,剎都剎不住。
她不與他爭辯,埋在他懷裏,一同看電影。
他們看了電影,又一起做蛋糕,晚飯顧夏想喫川味菜,陸靳北就親自下廚,相比於第一次在四合院,她叫他幫忙,他笨手笨腳,不知道該做什麼。
此刻,他卻已經相當熟練,切菜炒菜,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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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廚房裏忙碌,她則站在門口看他。
那一刻,時光好想走的特別慢,顧夏也不希望時間走得太快,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他的愛,以前她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敢多想,所以這一刻想要把每分每秒都記在心裏。
陸靳北雖然沒有味覺,做出的菜卻都很不錯。
想到他連自己做的菜味道如何都嘗不出來,實在有點可惜。
“你不是說,你能喫的出甜味嗎?”她好奇的問。
“那是從你嘴裏可以嚐到甜的。”他淡淡的說着,給她夾了菜。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或許,你是能恢復味覺的呢?”
既然甜味都可以,那其他的味覺也有希望恢復吧?
顧夏看着他,“要不,我們去找這方面的醫生問問?”
“問過了。”他擰眉。
顧夏緊張,“醫生怎麼說。”
他看着她,眼底閃過笑意,“醫生說,你多親我,能幫助我恢復。”
顧夏:“……”
“陸靳北,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很認真的。”
他揚起嘴角,“醫生真這麼說。”
“我懶得你理你。”
“那你是不願意幫我治療?”
顧夏:“怎麼又成我不願意了。”
“願意就好,以後早上醒來,中午喫飯前,晚上睡覺前,還有下午,我回到家的時候,你都要主動來吻我。”他一本正經說完,然後道,“這樣我肯定能恢復味覺。”
顧夏:“……”
她好心勸他就醫,怎麼反倒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顧夏還要反駁,陸靳北的手機卻響了,他按了接聽,放免提,陳放的聲音響起:“陸總,沈瑜去自首了,說是自己長期給顧小姐服用了含有落胎成分的藥物,並且在婚禮當天,加重了藥量,她聲稱自己多次找顧小姐借錢,顧小姐不願意借,她才記恨在心,決定報復。”
陳放:另外還有一件事,陸總你看下要不要告訴顧小姐,她的母親溫麗華正在聯繫律師,想轉移她名下資產。
陳放不知道陸靳北按了免提,顧慮到顧夏此刻是孕婦,不宜受到情緒上的刺激。
這樣過分的母親,做出這樣的事情,坐實讓人心寒。
顧夏眼中一暗,隨即而來的是苦澀一笑。
她死了,母親想的不是找到她的屍體,爲她操辦後事。
不是爲她討回公道,追查兇手。
而是要爭奪她的財產……
以家人之名,光明正大的謀取她的資產。
陸靳北擔心的看了顧夏一眼,這纔對陳放說,“你盯緊,溫麗華出來爭這筆錢,也可以儘快把對方引出來。”
他們花了這麼大的心思去籌備,是不可能讓溫麗華把這筆錢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