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麼不能說的？
沈棠莫名的想到了章澤衍，他似乎從不跟自己說任何其他的事情。
“你在想其他男人？”
周越景捕捉到沈棠的走神，掐着她的下頜逼着她跟自己對視，嗓音微沉，“章澤衍選擇洛清妍，可真是把魚目當成是珍珠。”
沈棠微愣，而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無奈。
陳景站在旁邊，一心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完，然後趕緊離開這裏。
“是周瑩小姐答應跟章氏合作的。”
他飛快的說道，“我之前讓人去跟周瑩小姐對接過，想讓她知道章氏不是個合適的合作伙伴，但周瑩小姐一意孤行，任何人的意見都不聽。”
“任何人的意見都不聽？”
周越景冷笑一聲，而後抱手看向陳景，“那就跟她說，是我說的，章氏的項目都不能合作。”
陳景應了聲，接着從這裏離開。
沈棠看着他出門，又將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後，纔回過頭來看周越景。
“周瑩那邊……”
她想說周穎那邊會不會有老爺子的意思在。
周越景像是猜出她會說什麼，直接說道，“就算是老爺子的意見，章家現在也碰不得。我得到消息，章氏之前的稅務有問題，已經有人在調查。”
章氏的稅務？
沈棠目光驚訝的看着周越景，這種事他怎麼會知道？
“我有消息。”
周越景打開食盒，將裏面的點心一個個的拿出來，順帶着起身去旁邊給沈棠泡了壺茶過來。
沈棠想到王叔出門前跟自己說的話，乾脆拿着蜜酥湊到周越景跟前。
……
另一邊，章澤衍神情沉得能滴水。
助理在旁邊苦着臉，“章總，這次我們要是不能拿着項目的合同回去，恐怕董事會那邊對我們會有不少意見，而且——”
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章澤衍打斷。
“我難道不知道這個後果嗎？”
章澤衍咬牙道，“要不是那幫老東西拿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我怎麼可能現在找到周越景這邊來要合作？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嗎？”
助理當然清楚，之前還幫章澤衍做過不少對付周越景的事情。
可是，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
要是這份合同不拿回去，再加上之前章澤衍爽約的事情，他們就會有理由讓自家老闆從現在總裁的位置上下來。
章澤衍壓下心底的那點怒火，準備等沈立那邊有消息後再好好跟沈棠算賬。
他在會客室等了片刻，卻沒能等來跟他談項目的人。
“怎麼回事？”
章澤衍看向旁邊的助理，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助理跟章澤衍是一樣的。
“章總，要不然……”
助理想說他可以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會客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您好，我們——”
他以爲是談項目的人終於來了，卻看到陳景站在外面。
後者假笑道，“抱歉，我們跟貴公司恐怕不能合作了，我們周總看過了你們提交的項目書，覺得不符合我們想要的標準。”
“什麼叫不符合你們想要的標準？”
章澤衍之前壓着的怒氣終於再壓不住，“分明是周越景公報私仇，他嫉妒沈棠之前跟我在一起過，所以纔要在這件事上動手腳。”
陳景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面無表情的看着章澤衍。
“章總，我們周總沒有這個意思。”
他聲音冰冷，“兩邊對項目的理念不一樣，自然是不能達成合作，這跟我們周總有什麼關係？章總，說出口的話，可是要自己負責的。”
章澤衍還想發火，卻被助理拽了一下。
助理着急的將平板遞到章澤衍面前，“章總，之前跟我們有過合作的幾家公司都說要取消合作，後面要是不能接上項目，那我們……”
助理的話還沒說完，章澤衍已經知道了他想說什麼。
“算你們狠。”
章澤衍看向陳景，懷疑這件事也跟周越景有關係，但他現在手裏沒有任何證據。
離開這裏之前，他轉頭對陳景說道，“幫我給周越景傳句話，就說這件事沒完，至於沈棠那邊，他最好是把人看好了。”
陳景聞言，下意識的看向監控的方向。
攝像頭後面，周越景聽到章澤衍的話後，眸底的冷色愈發深了些。
“這段時間出門都讓保鏢跟着你。”
男人垂眸睨向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人，“我對章澤衍這白拿動手，他知道不能拿我怎麼樣，但不能保證他不對你動手。”
沈棠覺得周越景擔心的有些多，但想到章澤衍剛剛的眼神，還是答應了下來。
章澤衍那邊一出門，就將這邊合作失敗的消息發給了周瑩。
“我大哥？”
周瑩看到消息時正好跟林菀在一起，乾脆給章澤衍打了電話，卻從對方口中知道這是周越景讓助理過來傳的話。
“是，周小姐，合作沒成，之前我答應的事情也全部作廢。”
章澤衍眸光微冷，他之所以能跟周瑩搭上線，還是因爲沈敏敏，但現在合作不成，他自然也不可能幫着周瑩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章總！”
周瑩還想說什麼，卻被對面的人直接掛斷電話。
林菀看出周瑩表情不對，乾脆問道，“出了什麼事？我剛剛聽到你說大哥，是跟周越景有關？”
“是跟他有關。”
周瑩坐到林菀身邊，抱着她胳膊撒嬌道，“媽，你能不能幫我去爺爺那邊說說話？要是能讓章澤衍跟我合作，那以後公司我至少也會多寫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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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我就只能一直被周越景壓着。”
她選擇章澤衍，自然是因爲對方跟周越景一直是死對頭，也不怕對方最後會背刺自己。
“章家？”
林菀眉心瞬間皺起，“你什麼時候跟章家那邊聯繫上的？”
周瑩從林菀的表情中看出了幾分不對勁，語氣也開始變得小心起來，“媽，是有什麼不對勁嗎？章家那邊，是敏敏幫我牽的線，她說……”
“她說什麼你都聽嗎？你自己沒有腦子的嗎？”
林菀忽然發了火，咬着牙道，“你爺爺之前還以爲章澤衍跟沈棠的事情不滿，結果你這個親孫女去跟章澤衍混到一起，你覺得你爺爺會怎麼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