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溫麗華早有心理準備,這丫頭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再過幾天就是總決賽了,到時候我希望你作爲顧夏的家屬來看比賽,並且爲她加油打氣。”
溫麗華不是很明白,“我的確是顧夏的媽媽啊。”
“我的意思是,在選手家屬的行列,你是作爲顧夏的媽媽參加的,而不是陸冉冉。”
關於顧夏和路冉冉吧的事,藍嵐早就聽她們八卦過了。
每次比賽亦或者溫麗華來比賽現場,都是爲了陸冉冉,若不是那些人八卦,她都不知道原來陸冉冉的媽媽也是顧夏的媽媽。
這一次,溫麗華聽明白了,卻有些猶豫。
“阿姨要是不能答應,我也不會勉強。”
藍嵐一臉無所謂,卻是在告訴溫麗華,她若不同意,也進不去這蓉城度假村。
溫麗華忙說,“可以。”
只要能解決現在的麻煩……
“我答應你,總決賽我會以顧夏的母親參加。”
藍嵐滿意,“好,我這就幫你說。”
她叫來負責人,說了幾句,負責人想了想,這才應允,溫麗華欣喜,急忙趕到琳娜的身邊,“好了,咱們進去吧。”
琳娜瞥了她一眼,“算你還有點能耐。”
這個地方,她找過很多人都沒辦法安排她進去……
琳娜和溫麗華並沒有跟着顧夏他們一起走,顧夏坐在觀光車上,看着沿途的風景,總有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但轉念一想,古城嘛,不都一樣的。
之前她去過江浙一帶的古城,和這裏也很相像。7K妏斆
藍嵐見她不說話,也沒提溫麗華的事,總覺得彆扭。
就好像明明有事在心裏擱着,卻要裝出一臉的平靜。
反正,她是做不到那麼平靜。
“你不會是怪我答應幫她吧?”
顧夏看向她,淺淺一笑,“沒有。”
“那你怎麼一直不跟我說話。”
“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因爲我而答應,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會怪你。”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我也知道你讓她來自己來跟我說,就是爲了讓她跟我道歉,否則,像你媽那種高高在上的富太太,若不是有求於我,這輩子都不會跟我道歉。”
顧夏嘆息,“她本來就欠你一個對不起,你家的事本來就不該被任何人拿來攻擊你。”
而且還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前,這就是故意讓人難堪。
“好啦,就當翻篇了,咱們再也不提這件事,你現在還是幫我想想,一會我見到蔣律師,應該怎麼跟他談啊,聽說他這個人很孤僻,奇怪,而且只給有錢人打官司,像我家這種情況,我也沒什麼錢可以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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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嵐想到自己一會要面對那樣一個人,就緊張起來。
話音才落,車也停下,負責人說,“蔣律師就在裏面。”
藍嵐聞言,更加緊張。
顧夏拍了拍她的肩膀,給了個鼓勵安慰的微笑,“你可以的。”
藍嵐深呼吸,這才拉着顧夏往裏走。
一家滿牆爬滿了爬山虎綠植的咖啡店裏,入門就可見一個男人背對着她們,正在與人談事情。
不,準確而言,是別人在跟他彙報事情,然後遭到他的嚴厲斥責。
“這種官司你也敢拿到我的面前,以後關於貪污的任何案子,全部拒了。”
藍嵐:……
顧夏:……
這句話,不是說給她們聽的吧?
果然,藍嵐聽了就更緊張,“完了,他根本不接這種案子,我還有找他談的必要嗎?”
“來都來了,試試吧?”
“可是我怕。”
藍嵐一臉懼怕。
眼看着蔣律師起身,像是要走了,顧夏決定幫她一把,一用力,一把就將藍嵐推到了蔣律師面前。
男人才走一步,就見女孩突兀來到面前,不由得擡眸看向她,那犀利的眸子就像是一根針,定住了藍嵐,她僵住,“額……我……不不不,我……蔣律師。”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顧夏無奈,搖搖頭,索性上前,“蔣律師你好,冒昧打擾您,我們有事找您,能不能抽空跟我們聊聊?”
男人戴着一副黑邊眼鏡,約莫三十的年紀,卻已經是全江城最頂級的律師,他棱角分明的臉過於冷硬,尤其在他打量人的時候,會讓人多了幾分緊張。
男人皺眉,“藍偉明的案子?”
他的詢問,讓顧夏和藍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這麼問,代表他已經知道案子是什麼性質。
那拒絕的概率是百分之99.
藍嵐泄氣,覺得沒戲了。
可,蔣律師點點頭,“到包廂再說吧,這邊請。”
說着,他率先邁步走向包廂,顧夏和藍嵐都愣住。
藍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顧夏,他剛纔的意思是同意了嗎?”
顧夏笑了,點點頭,“對啊,至少有希望!”
明知案子的性質還願意談,八成有希望。
見藍嵐還傻愣着,顧夏催她,“你還不快去!”
“哦哦哦,那我去了!”
藍嵐進了包廂,顧夏在外面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上前擺上水果甜點以及一杯熱飲。
顧夏一愣,看着滿桌子喫的,“不好意思,我沒點這些,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這些都是爲您準備的,顧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們,請慢用。”
服務員離開,顧夏費解。
難道是蔣律師讓人安排的?
好像除了蔣律師,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他們怎麼知道她姓顧?
顧夏帶着滿心的疑惑,吃了一點百香果慕斯蛋糕,覺得味道不錯,又準備動手去喫一塊紅色的糕點。
糕點做的很精緻!
像一顆櫻/桃!
她剛舀起一小勺,服務員焦急而來,“顧小姐等一下!”
那人趕來就鞠躬道歉,“實在很抱歉,由於我們的疏忽,上了這道山楂慕斯,我給您重新換一道吧。”
說着,便把那道紅色山楂慕斯端走。
顧夏??
什麼情況?
女人還一個勁道歉,“我代替我們全體員工跟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疏忽。”
不僅如此,女人的臉上寫滿了擔心,“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顧小姐。”
顧夏聽不懂,“沒關係,我還沒喫。”
這道點心是過期了?
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實在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了,我不是沒喫嗎,沒事的。”
女人欲言又止,想要求情,但想了想,不敢貿然開口,只得端着那份蛋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