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將死之人

發佈時間: 2025-08-07 10: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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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爲民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手。

他心虛,因爲他的確對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動過手。

這件事要是網絡發酵起來,他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而且輿論的風向還會轉變成對顧夏有利。

他確實小看了這個女人。

就如顧夏所言,他找來了這麼多的媒體,他也無法在記者面前,跟她撕破臉,或者搶走她手上的東西。

徐爲民只得看向記者:“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事需要跟顧小姐單獨聊一聊。”

他把那些記者相繼的打發走了,纔回到樓道里。

顧夏直接說:“讓我見陳麗。”

“呵,你想的挺美。”

徐爲民彷彿聽見什麼笑話,隨後也說出自己的要求,“你想讓我澄清你跟那老東西的死,也不是不行,但是把他給你的東西交出來。”

“你讓我見陳麗,我就告訴你。”

“不行。”

“爲什麼不行?你做這一切,不就是想要錢嗎?對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三倍都行,你明知道這渾水有多深,何必要摻和進來?”

“你有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賬戶全被查封,你現在哪裏拿得出錢。”

“如果我可以呢,現金。”

徐爲民猶豫了。

的確,他要的一直都是錢。

而這些是非恩怨裏,他不想要插一腳,以前徐家就是因爲參與了不該參與的事情,所以纔會那麼慘。

“你真能給我錢?我要兩百萬!現金。”

徐爲民將信將疑的看着她,他幫對方做事,還一直都沒收到錢。

可是,這女人真能拿出這麼多錢?

“可以。”

徐爲民很是懷疑。

顧夏:“我知道你之所以在網上說我是殺人兇手,都是受人指使,你也不可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又或者,你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在背後的人是誰,但是我相信你應該很明白,望生的問題,已經害的你家破人亡,你確定這次還要捲入這場風波里嗎?”

“如果我是你,我會拿着錢遠走高飛,到其他地方發展。”

“至於陳麗,你根本就不想要管她的死活,又何必把她困在這,她如果能給你更多有用的信息,就不會跟你耗着了。”

陳麗畢竟是徐康的現任妻子,知道徐康更多事情,徐爲民也是想要從陳麗的身上獲取更多有利的信息。

顧夏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徐爲民心坎上。

的確,陳麗那個踐女人,無論他怎麼套話,都不知道老頭子到底藏着什麼東西,給了顧夏什麼東西。

他必須找到這東西,才能去指使他的人那裏拿錢。

可眼下,顧夏如果能給他錢,他就不用再這瞎耗,還能早點脫身。

徐爲民動心了,“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現金拿到這裏。”

顧夏立即發信息給慕時,讓他準備現金。

現金很快就送到,徐爲民看着紅燦燦的錢,整個人都活了。

自家裏倒閉,他真的太久沒有看見這麼多錢了。

每天過着到處搬家,被追債的日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是什麼,每天醒來都感覺人生是晦暗的。

所以,他將這些年的不幸,全都歸結在徐康身上。

如果不是他當年執意投資,然後投資失敗。

徐氏怎麼會變得這麼慘?

如果徐氏沒有招惹到什麼人,碰了大佬的蛋糕,他就還是那個從不會爲金錢而擔憂的徐家大少爺。

徐爲民拿上錢就要走,想起什麼,纔將鑰匙遞給顧夏。

“7樓A戶。”

顧夏跟慕時上樓,剛開門就聞見異樣的味道。

房間裏很髒亂,窗都關着。

而陳麗,就躺在牀上,奄奄一息。

一旁是徐爲民拎來的盒飯,但陳麗沒有喫,飯菜都已經有股餿味了。

顧夏沒想到他能對陳麗會這麼狠。

她準備先打120,把人送到醫院再說。

可牀上的陳麗,看見她拿出手機,便咳嗽着說,“別打了。”

“我活不久,不想去醫院折騰了。”

陳麗撐着身子坐起來,本來就患了病的她,在徐康離開之後傷心過度,又拒絕進食,病情變得更加嚴重。

慕時把窗都開了,讓屋子裏的味道散出去。

“顧小姐,你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顧夏走到她身邊,“您一直在等我?”

“對,我真怕自己等不到了,幸好,你來了。”

她的手哆嗦着摘下自己的鐲子,遞給顧夏,“這鐲子的暗釦打開可以插到電腦上,裏面是老徐當年查到的一些情況,是關於望生的,他拍了照片。”

顧夏看着她遞來的東西,一下全明白爲什麼那些人都覺得徐康給了她什麼。

是因爲,陳麗對徐爲民這麼說的。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顧夏來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小姐,那個項目的事情我瞭解的並不多,我只知道,當年我們拿下這個項目,是撼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纔會引火上身,徐家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誰的利益?”

女人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老徐不肯說,也不敢說。”

“或許,你拿着他當年查的資料,就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陳麗望着她,心裏多少帶了點期望。

徐康的手裏一直攥着那些東西,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攻擊對方。

是因爲他們的實力已經掀不起半點風浪了。

他們連活着都變得很艱難,哪裏還想過要去報復。

可顧夏不一樣。

她應該可以做點什麼。

顧夏將鐲子收好,“陳阿姨,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別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其實爲民對我不錯了,他每天都給我送飯來,窗戶一直沒有開,是怕我吹了風,病情會惡化,那孩子其實心不壞的,只是家裏遭遇了變故,他接受不了,性子就變了。”

“我知道,他願意讓你來見我,一定是問你要了很多錢,現在應該也離開了,我不怪他,他本來就沒有贍養我的義務,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就是我和老徐最大的心願了。”

“他爸爸也從來沒怨過他,哪怕他對老徐從來沒什麼好臉子,可做父親的怎麼會記在心裏呢。”陳麗說着,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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