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大戰將至

發佈時間: 2025-08-11 18: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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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看着蠱母襲擊她的那一刻,他整顆心都差點兒從嗓子眼跳出來。

屋子裏十分安靜,也沒有任何燭火,昏暗的月色從窗戶投進來一點點,卻也無法讓晏南柯看清宮祀絕的臉色。

她笑了笑,卻一點兒不知道危險的開口道:“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會那樣選擇。”

時到今日,晏南柯也一點兒沒後悔。

雖然過程痛苦了點兒,但是結果是好的。

當時她想過要直接殺了那蠱母,然而即便是殺了它也對那無數蠱蟲衝進來的場面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只有徹底掌控了它,得到它那能夠操控萬蠱的能力,纔有一線生機,

而那蠱母快到她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她是真沒想到。

難怪這玩意能活那麼多年,不厲害早就被人弄死了。

腰間的手臂瞬間收緊。

勒的晏南柯一個岔氣,悶哼了一聲。

黑暗裏,一雙漆黑瞳仁正在幽幽的盯着她。

她目光下意識的和他對視,那裏面存在的翻滾情緒,令她心頭窒息。

她嗓音低了一些,帶着一些輕哄的味道。

“阿謹!”

宮祀絕沒說話。

黑暗太靜了,靜的晏南柯都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忽然想到宮祀絕以前的情況。

心裏突然有些毛毛的。

手掌在他背後輕柔的拍了拍,感受着掌心下脊背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像是在努力壓抑着什麼。

許久,宮祀絕才聲音沙啞低沉的開了口。

“阿柯,你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留在我身邊,活着陪我到老,好不好?”

那聲音帶着濃重的渴望,渴求。

像是在懇求上蒼的一絲絲憐憫。

也好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抱着一根浮木不放。

一旦那木頭朽了,沉了,他也將墮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晏南柯心悸了那麼一瞬。

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那恍如夢境一般的上一世。

那個男人穿着一身盔甲,依舊那樣俊美奪目,外邊看上去好好的。

可是他做的事,說的話,卻好像內裏早已腐敗,眼神裏偏執的只剩下一件事。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畢竟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重生到了大婚當日。

晏南柯驟然間心疼起來,她想起那個絕望的男人在知道她要逃走之時,那失態的情緒,一時間心痛的猶如刀絞。

她也用力,將他抱緊。

“阿謹,我會陪着你,一輩子都不離開,這是我的承諾。”

宮祀絕的手臂終於鬆了一些。

好像得到了心滿意足的答案。

他就這樣抱着她,好像守着珍寶一樣,睡了過去。

……

做了一晚上的夢。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晏南柯甚至還有些分不清現實虛幻。

兩輩子的經歷在她腦海中來回閃爍着,一時間她有些迷糊。

好在,宮祀絕就在她身邊,看她眼神迷茫的樣子,捏了捏她的手。

“怎麼了?”

晏南柯揉了揉額頭:“沒事,對了,赤族的人都來了嗎?”

宮祀絕點點頭,他沒看外面,只不過他聽到動靜了。

“應該都到了。”

“我們走!”

兩人立刻收拾好行囊,洗漱了一下,簡單打理了一下發髻。

阿清就站在院子裏,她面色如常,明顯已經穩定了下來。

看到晏南柯出來,她立刻面含淺笑的迎了上來,好像之前那渾渾噩噩過了三天的人不存在一樣。

看她這樣子,晏南柯也放心了許多。

阿清道:“我讓赤誠叔帶着其他想要跟着咱們一起走的人都喊過來了,一共是五十六個人,男女老少都有,隨時可以動身。”

晏南柯看了看她身後。

爲首的是個模樣相當威武的三十多歲青年,看起來就很可靠的樣子。

晏南柯點點頭,“可以,既然都準備好了,該走了。”

所有人都帶着足夠半個月喫食的乾糧,還有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上了路。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揹着包裹,即便是小孩子都不例外。

而紅媱幾個人也趕了過來,她沒有和晏南柯一起走,而是作爲工具人在前面開路,爲所有赤族的人清除障礙。

來的時候,晏南柯穿過這片林子用了足足半個月。

雖然那個時候沒有目的性,走了不少彎路,但是他們兩個人也是輕裝簡行。

回去的時候,帶着這麼大家子人,行程多少會受到影響。

五十多口人裏面,也就只有十幾個成年男子,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

哪怕這些人坐着他們赤族自己做的小拉車,也加快不了多少速度。

因此,從天毒山走出來,一行人也用了二十天左右的時間。

因爲找到了地圖,晏南柯立刻帶着一羣人進入了最近的小鎮買了十輛馬車,這纔將六十人的隊伍裝下。

她身上還帶着不少第一錢莊的銀票,直接大方的請所有赤族人在小鎮最高的酒樓喫一頓好的。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酒樓的門,晏南柯大手一揮,告訴衆人隨便點隨便喫。

那些族人一開始還有些侷促,不過很快就稍微放鬆下來,有阿清帶着,誰也沒有故意擾亂行程的意思。

一羣人將大堂坐滿了一半兒。

不過這酒樓之中的生意本來就不錯,雖然這小鎮處於三不管的地帶,卻也是消息來源最齊全的地方。

被關在山裏面近乎兩個月的時間,晏南柯和宮祀絕隨便吃了幾口,有意聽着周圍那些人的議論聲,意圖找到有用的消息。

晏南柯豎着耳朵,突然聽到了左上角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在喝酒聊天。

而在聽清楚其中所聊的內容之後,晏南柯的通孔微微縮了縮,手指頓時握成拳。

“你們說,那聖武國的人究竟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主動對大漠動手。”

“是呀,我聽說兵力懸殊,被大漠打的灰頭土臉,到處逃竄!”

“別亂說,你這消息從哪兒聽說的,我可聽聞一開始那大漠被打的猝不及防,損失了不少兵馬,給那位大漠國的大皇子給氣壞了,轉頭就去搬了救兵,聖武國可是打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勝仗!”

“呵呵,就算一開始風光了幾次又能如何,現在不也是被打的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且主將都被抓了,如果三日之內晏家軍不投降的話,就要看到主將的人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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