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停,陸靳北側首看她,目光沒有任何避諱,直直的看着她。
顧夏很難去忽略那種目光,炙熱的就像是一團火在烤着你。
她本來還想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着紅燈也就那麼幾秒時間,可熟料,這裏的紅燈要一分多鐘,而時間在一刻,彷彿是走的極慢的,逼得她不得不看向他,迎上他視線。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好好看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好看,我老婆能不好看?”
“……”
顧夏無奈的看他,“是前妻。”
“我這輩子也就一個妻,都一樣。”
顧夏懶得和他爭論這些,反正她也說不贏他,只得由着他好了。
可他還看!
而且,還偏着腦袋,像打量什麼一樣,上下的看。
顧夏突然就覺得車內悶熱,臉上也一陣陣的發燙。
她無奈,“你能不能別看了?”
“控制不住。”他一本正經。
顧夏覺得自己平日裏挺冷靜一人,面對男人示好應該也繃得住,可那一刻,對上他炙熱的視線,她心跳就亂的不像樣子,竟像個女孩子般,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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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她只得自己上手,把他臉偏過去,“好好開車,別看了。”
哪知,陸靳北一下就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裏。
她想抽回來,他卻在此時道,“綠燈了,坐好別動。”
“你放手。”
“別亂動,你這樣影響我開車。”
“……”
他一手拉着她的手,單手開車,就不影響了?
顧夏試了幾次都抽不回手,只能被他握着,她也就漸漸放棄了,直到抵達公司,他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鬆了她的手,接個電話,便對她說,“你先上去。”
顧夏聞言,心裏有一點不舒服。
他是怕,跟她一起進公司,被人看見?
不然,爲什麼要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分別走?
顧夏沒把心情表露出來,點了個頭就往裏走。
顧夏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加上最近又出了這麼多新聞,陸氏真正的掌權人回來了,大家對於顧夏的身份位置還真是一時半會,摸不清了。
至於顧夏,她到底是小陸總在外面私藏的那種女人?
還是……
顧夏到了一樓,就看見陸續有陸氏的員工,那些人見了她,雖然也打了個招呼,叫她一聲顧總,可感覺卻似乎不同了。
畢竟,她與陸靳北之間的關係,外界最多的傳言便是,她是小三。
她這個小三,生了孩子,才破壞了陸靳北與歐陽若的婚約。
仗着陸靳北不在公司的期間,她帶着孩子回來,想奪走公司。
哪知道,陸總回來了,要跟她打孩子撫養權官司。
這便是大家以爲的版本。
顧夏也無所謂大家怎麼看她,反正她以後也不需要在這裏工作,交接完工作她就離開。
顧夏在電梯裏,門要合上時,突然被人攔了一下。
待門打開,大家都驚了。
是陳特助攔的電梯門,而他微側身,讓陸靳北進。
這樣的場景已經許久沒見,陳特助跟在小陸總的身後,總讓人感覺以前的小陸總回來了。
可,又似乎和以前不一樣。
至少,以前小陸總絕不跟他們擠在一個電梯裏。
他一進去,電梯裏的人都緊張又興奮的。
大家紛紛點頭打招呼,然後看着陸靳北站在了顧夏的身邊。
顧夏不解他要幹嘛,下一秒,就聽見他說,“我給你訂了點喫的,中午的海鮮我看你沒喫幾口,一會再喫點東西。”
他已經是很低的音量了,可電梯裏的人都聽得見。
顧夏瞬間尷尬起來了,她看他一眼,往下一看他手裏,果然拿着外賣盒子。
所以他剛纔接的是外賣的電話,他在等外賣小哥?
並不是擔心跟她一起出入?
陸靳北見她眼神微妙“怎麼了?這麼看着我幹嘛?”
顧夏忙收回視線,“沒什麼。”
“你要是覺得不好喫,那就再等一會,會有人送西式甜點過來。”
“還是你想喝點什麼?喬蕊說,你最近喜歡喝冷飲?”
顧夏:……
這裏是公司,還是在電梯裏,他確定要跟她說這些?
顧夏已經能感覺到身後那些人驚訝又偷笑的小動作……
的確,站在兩人身後的員工,真的是驚呆了。
他們那個不苟言笑的陸總呢?
還以爲,陸總這樣的男人是不近人情的。
實際上這麼接地氣?還懂得給女孩子點外賣,不停的投食……
真是聽着都讓人好生羨慕。
陸靳北見她不說話,也只好閉嘴。
抵達總裁辦時,顧夏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然後頓住了。
他都回來了,那她的辦公室……
就得還給他了吧?
顧夏:“要不我今天把東西帶走,剩下的工作讓喬助理……”
“那不行,你手上的項目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而且我覺得,你來處理是最好的。”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繼續留在公司,這裏還是你的辦公室。”
“那你呢?”他都回來了,沒想過回公司?
陸靳北倒是悠閒的坐在沙發,打開了外賣盒子,“你快來喫粉,一會泡久了不好喫。”
“我在跟你聊工作。”
“工作是重要,但也不能讓你餓着肚子,來。”
他還把筷子拆了,又似乎不太放心,拿開水燙了一下。
顧夏一看是肥腸粉,還真有點饞。
在這辦公室裏喫外賣,她還是第一次。
陸靳北把她拉到沙發那邊,按着她坐下,“快喫。”
顧夏:她怎麼覺得,他回來以後,最大的樂趣就是給她投食?
他是打算把她喂成個大胖子麼?
才吃了午飯過來,又給她點了這麼大碗粉,一會還有甜點,辦公室裏還有早就準備好的水果。
“陸靳北,你這是打算養豬啊。”
他眼底閃過笑意,“這麼說,你是同意讓我養了?”
“誰同意了,我纔不需要。”
她說着,吃了一口粉,然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對啊,他這話的意思是說她是豬唄?
“你的意思是我是豬?”
他笑了起來,“這你就冤枉我了,是你自己說我養豬。”
顧夏:……
看他笑着,她又氣卻又忍不住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