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真正的合作

發佈時間: 2025-08-07 10:4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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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苦澀一笑,“我知道,他爸爸的死和他有關係,那天他神情慌張的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就知道出事了,果不其然,我們徐家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顧夏擰眉,“您是說,徐康的死跟徐爲民有關係?您是怎麼知道的?”

“他來接我出院,他的手指甲裏有他爸爸衣服上的布絮。”陳麗說到這,眼眶就紅了,“如果可以再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嫁給老徐,因爲我不想看見徐家變成這樣父子相殘的局面。”

“如果不是因爲我,或許他就不會這麼責怪他的父親,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這麼惡劣,都怪我。”

陳麗很自責,認爲自己是禍因。

“以前他們一家是多美滿和睦,後來徐家倒了,欠了一屁股債,我是看老徐一個人撐着太難了,我想要幫幫他,當初若不是有他,我又怎麼可能在江城立足,是他給了我機會,我只是想要報恩。”

“我從沒有想過要拆散小民的家庭,從未想過。”

陳麗說着,便激動的咳嗽。

顧夏嘆息,“既然你知道徐康的死跟他有關,爲什麼不報警呢。”

“不行,不能報警,小民他一定是不小心的,如果警察介入,他就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了他這輩子就完了,顧小姐,這也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我可以把老徐留下的一切線索都給你,但求你不要爲難他的兒子。”

陳麗哀求的看着她,甚至想要起身跪下,“顧小姐,求您了。”

顧夏忙阻止她,“您好好躺着,別太激動。”

顧夏看向門口,“徐爲民,你都聽到了吧,還打算躲多久?”

陳麗一愣,忙看向門口。

她是以爲徐爲民走了,能有新的開始了,纔會說出這些。

可他又回來做什麼?

門被輕輕推開,徐爲民臉色凝重的邁步而入。

他皺眉,“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猜的,我猜你應該不會就此放棄,還會想要知道陳麗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或者給我什麼。”

“那你就不怕我把東西搶走?”

她一個女人,若他真的要搶走,她又豈是對手?

顧夏看了眼倚在窗邊的慕時,“你確定你是他的對手?”

她勾起一抹冷笑,“而且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你現在可以走到窗口往下看,有我多少人,你能安然拿着錢,又拿着東西離開?”

徐爲民恍然自己中了圈套,“所以你一直在耍我,根本不會讓我拿錢離開!”

說到這,陳麗有些緊張了。

她可不想看着老徐的兒子也搭進去。

“顧小姐……”

顧夏看向她眼中的哀求,“陳阿姨,爲了這種人,你覺得值得嗎?”

徐爲民惱怒,幾步上前,卻一下被慕時從身後踢了一腳,他膝蓋一彎,左腿着地就跪在地上。

想起身時,慕時更是壓制着他,讓他徹底的跪在地上。

“顧夏你耍我!!”

徐爲民惱怒,他最討厭被人耍。

顧夏看他這麼激動,苦澀一笑,“我可以讓你拿着錢離開,就當是買徐康留下的線索,但你不能這麼輕易拿走,我還需要你爲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爲你做事?你做夢!”男人眼中均是怒意。

“所以呢,你要爲害死你爸的人賣命?你覺得,就算我讓你走,你真能走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徐爲民臉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你相信我?”

她剛說的是,害死他爸的人……

的確,他冤枉。

可是,他不敢跟警方坦白。

因爲,他確實把父親叫到頂樓,起了爭執。

在聽見徐康要拿東西跟顧夏交易時,他質問徐康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交出來,可是他不肯。

兩個人在拉扯間,起了爭執,後來不歡而散。

陳麗也一愣。

眼中燃起一些期望,如果真的不是小民做的,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你平時經常對徐康拳打腳踢,但也不至於殺了他,你沒有殺人動機,而且,徐康也並不會選擇自殺,陳阿姨纔剛被查出生病,他不會就這麼丟下一切走了。”

“徐爲民,你要不要認陳阿姨,我管不着,這是你的家事,可如果你想幫害死你爸爸的人做事,依舊想從我手裏把線索拿走,或者去告知對方,那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而且,我奉勸你一句,與狼伴舞,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顧夏撂下話,“我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

她走到門口,徐爲民忙問,“你要我爲你做什麼?你自己不也清楚,他們聯繫我,只是派一些小角色跟我聯繫,根本不會讓我知道對方是誰。”

他不明白,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要你做的事情,到了時間,自然會告訴你,你只需要表現的正常,繼續在網上詆譭我便可。”

徐爲民看着她離開,這纔是她說的合作吧。

剛纔給錢給他,若他真的就這麼走了,也一定是走不掉的。

“小民……”

陳麗淚眼婆娑的看他,“真的不是你,對不對?”

她一直不敢詢問,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陳麗剛纔的一番話,徐爲民也聽見了。

細想這些年來,自己把一切都怪在老頭和她的身上,沒少對他們惡言相向,可到最後,她明明以爲是他殺了老頭,卻什麼也不說,只是爲了他有一個新的開始。

就如陳麗說的,她來徐康的身邊,只是想要報恩的。

這些年來,他這個兒子又做對了什麼?

徐爲民擰眉,“我承認我是個混蛋,但我還不至於要殺了他。”

陳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便已經覺得欣慰了。

她一個勁的說着好,然後又咳嗽,身體就像是在風中顫抖的一片落葉,隨時都要落下來。

徐爲民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她,只是把窗戶關上,“晚上我會給你送飯過來。”

女人靠在牀頭,欣慰的笑了。7K妏斆

她終究沒有成爲徐家的罪人,沒有導致父子相殘的局面。

窗外的光很是亮眼,她突然覺得身體很輕很輕,就彷彿自己好轉了,而光的那頭,老徐對她伸出手。

女人擡手,微笑,隨後,手無力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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