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甘情願的?”
周越景脣角輕挑,看似是笑着的,實則眼底的冷意要是能殺人,章澤衍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章總看來很瞭解沈棠。”
章澤衍以爲周越景是信了自己的話。
也是,他當初跟沈棠的那些事在外面傳的人盡皆知,周越景不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周總,如果真的是沈棠自己離開的,你也別放心上。”
章澤衍拍開周越景拽着自己衣領的手,有些得意的開口,“沈棠這段時間在你那邊花了多少錢,你只要讓助理給我個賬單,不管多少錢,我都給。”
聞言,周越景眸色暗了兩分。
他嗤笑道,“章總倒是大方,但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是找沈棠來負責比較好。”
扔下這麼一句話,周越景直接離開這裏。
追上來的助理等人正好走到門口,看到周越景時小心的上前,“周總,裏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需要我讓法務那邊去處理嗎?”
周越景涼涼的看他一眼,而後聲線微冷,“不用,讓人盯着章澤衍。不管他去什麼地方,都要如實跟我彙報他的行蹤,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接收到周越景眼神裏的警告,助理認真的點了點頭。
“讓人開車送我去那沙畫館。”
周越景還是決定去沈棠失蹤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找回什麼線索。
助理應了聲,而後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自己親自開車送周越景去沙畫館,中途還不忘通知沙畫館幕後的老闆他們要過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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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景下車時,陳誠就等在沙畫館門口。
見到人後,他慌張的上前,迫不及待的對周越景表忠心,“周總,這件事跟我真的沒關係,我也不知道那小服務員是哪裏來的,我店裏根本就沒這個人。”
周越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陳誠這個人在圈內也算是有名的紈絝富二代,手上沒半點實權,但人緣不錯,幾乎跟誰都沾點不遠不近的關係。
就連章澤衍那邊,他也是有些關係在的。
陳誠被周越景這一眼看的心裏更加沒底,更是暗暗的叫糟糕,苦着臉開口,“周總,我知道你現在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但我跟章總那邊也沒任何聯繫,你都可以讓人去查的。”
“監控視頻給我看一下。”
周越景沒有再追究他的責任,而是直接要看監控。
“在裏面,我這就帶您過去。”
陳誠聽到周越景開口,臉上的緊張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想看看自己將功贖罪後能不能讓周越景消消氣,“之前您助理髮消息過來時,我就讓他們把監控視頻準備好了。”
周越景跟着陳誠過去,接着仔細的看起監控視頻。
沈棠進去換衣服的地方是沒有監控的,所以他們能看的只有沙畫館後門以及室內這點地方的監控。視頻裏的內容也極其簡單,根本不能讓人看出什麼。
“等等!”
在後門這段監控不知道刷過多少遍後,周越景忽然喊了停。
“周總,是有什麼不對嗎?”
助理看出自家老闆臉色的不對勁,輕聲道,“這監控都是我們讓人查過的,沒有任何剪輯過的痕跡。這裏面的內容也簡單,沒看到有人帶太太出去過。”
“沒有人帶沈棠出去過?”
周越景忽然笑了聲,讓旁邊守着的幾人心裏瞬間沒底,甚至有些發慌。
男人伸手指着監控的某處地方,“你們是不是忽視掉了這個地方?他們推着這麼大的箱子出去,你們有確認過那個箱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助理順着周越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果真是這樣。
這瞬間,他脊背上就冒出不少冷汗。
“我這就讓人去查。”
助理轉身就要走,身後傳來周越景有些陰戾的聲音,“要是查不清楚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也可以考慮下另外找個工作。”
助理應聲後快步離開。
陳誠之前在圈內聽說的都是周越景的風流逸事,也知道周越景是從來不爲難人的性子,像今天這一遭更是頭一回。
這沈棠對周越景的意義,看來還真是完全不一樣。
……
助理調查足足花了一晚的時間,而第二天就是沈棠去參加決賽的日子。
沈棠醒來時只覺得後腦勺疼的厲害,眼前也有些發黑,等緩過那陣勁後才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中看到的是周圍陌生的環境。
室內光線昏暗,她只能依稀感受到角落的頂上有通風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她之前不是正在換衣服的嗎?
是那個帶她進去換衣服的服務員,是她在背後對自己動了手!
沈棠不知道那個把她關在這裏的人是什麼目的,她在心裏估算了下時間,覺得應該是自己去參加比賽的時候,面上不由得帶上幾分着急。
她在屋子裏轉了兩圈,發現這裏只有一個出口。
另外一個地方是角落的頂上,剛剛她感受到出風口的位置,那邊有扇窗戶。
雖然不大,但塞個她應該綽綽有餘。
沈棠站在下面咬了咬牙,接着慢慢把旁邊木桶一樣的東西挪過來堆砌上去,再踩着邊緣爬上去,手指拼命的扒着窗戶的位置。
只要爬上去,就算是出不去,也可以喊人來幫忙。
抱着這樣的想法,沈棠一點點的,腳尖蹭着牆壁,慢慢把自己整個人給撐了上去。
她視線剛看到外面一點點的景象,腳尖忽然一個不穩,身體憑藉着慣性直接從上面摔了下去,之前堆砌好的木桶也往側倒在她身上。
傳來巨大聲響的同時,沈棠身上也傳來疼痛。
疼的她眼前不住的發黑。
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腳步聲,以及開鎖的聲音。
沈棠想着那應該是把她關在這裏的人,眼裏染上幾分警惕,接着擡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她也因此看清門外站着的人。
“章澤衍!”
沈棠雖然心裏有預感,但也覺得章澤衍做不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
可事實上,門外站着的人就是章澤衍。
而他也是把自己關在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