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涵聞着飯的香味,就坐在主位上,她現在跟即墨寒也熟悉了,也就隨性了許多,叉子一動不住的大快朵頤。
即墨寒又被她給逗笑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寶藏女孩啊?
很快,整個石桌上的美食都沒了,楚雅涵肚子都飽得撐了起來,她一手撐在腹部上,目光又掃到石凳的牙籤罐,伸手要去拿,手卻短了……
即墨寒越過她,輕輕鬆鬆的拿起了牙籤罐,又忍不住調侃她:“手短女孩。”
再次被他嘲笑,楚雅涵整個人坐直,不甘示弱的要從他手裏奪走牙籤罐,搗鼓了幾下,怎麼都搶不回來。
她終於忍不住,喊道:“快把牙籤給我,我牙縫裏有肉渣。”
“你這個女人……”即墨寒白了她一眼:“還真粗俗。”
楚雅涵也根本就不在意他怎麼看他的,還有些開心:“是啊!我就是粗俗,怎麼樣?我就喜歡我這個樣子。”
即墨寒淡淡的吐了一口氣,帝都的那些名媛個個都給自己立好人設,恨不得在他面前塑造成一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名媛形象。
可是這個女人……非但不這麼做,還自顧自在他面前的摳牙。
書上說:要是一個女人不喜歡你的話,胃口就會大增,還會肆無忌憚的展現自己最爲醜陋的一面。
所以,他什麼時候這麼沒有魅力了?
不過,轉念想,他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女孩子了,即墨寒又挑了挑長眉,脣角的笑意更加肆無忌憚:“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真實的女孩子。”
楚雅涵懵了,不是有傳聞說,即總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人類的“惡習”,怎麼到她這邊,他就什麼都不怕呢?
“即墨寒,你給我清醒點好嗎?”
即墨寒卻一把掐住她的臉:“你沒猜錯,這就是最真實的自我。”
楚雅涵一把拍開他的觸碰,還假裝嫌棄了一下:“嘖!即總,我想我應該發個微博,把你的喜好公佈天下,這樣的話,指不定名媛圈會響起一股潮流。”
“你還真是擡舉我了,楚小姐,你不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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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不是你的情人啊!即總少胡說八道。”
“現在不是,以後就會是了。”他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深意,就好像是那種獵人誓要捕抓到獵物一樣的心情,嚇得楚雅涵身子一顫,趕緊收回了目光。
她有種預感,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糾纏下去了,不然有天就會被他徹底喫定。
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後,兩人又乘坐神電梯下去,到了晚上,帝都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俯瞰整個帝都的夜景一覽無餘。
“哇!好漂亮啊!”楚雅涵興奮的脣角都牽了起來。
即墨寒難得看到她這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聽說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的話,就會習慣摸她的腦袋。
腦袋覆上這麼一層溫暖的時候,楚雅涵的心裏頭忍不住出現了這麼一道聲音。
難道即墨寒那個傢伙喜歡她?
不對!像那樣無情無義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她又在胡思亂想。
楚雅涵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作何思想,踮起腳間就摸了他的腦袋,即墨寒瞬即攢住她的手腕,迎向她的俊臉立馬就黑了。
被他那雙散發着冷光的眸子給盯着,楚雅涵眼皮不斷的抽動着。
“你在做什麼?”
“你把我當成什麼?”
楚雅涵心慌意亂:“我沒有啊!我就是……”
“楚雅涵,我是男人,不是狗。”他的目光變得很認真,說話也變得嚴肅起來。
楚雅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我知道啊!不過在我心裏你就是條狗,最後,她把話憋死在心裏。
她在他手裏掙扎了一下:“哎呀,我真沒其他意思,你快放開我的手。”
他微松,楚雅涵就立刻把手腕給收了回來,被他觸摸過的地方還有些發癢,她在心裏發誓,以後不能摸男人的頭了,原來書上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又並肩走着,四周圍微風搖曳着,拂在臉上,視線所觸之處都是搖動的樹木。
好不容易,兩人上了車,像是平時並行坐在邁巴赫上,車子緩慢的行駛着,夜色也跟着倒退,楚雅涵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忽然間發覺時光過得很快很快。
記得很久之前,她跟劉陽也曾途徑這裏,那時,看到這副如此璀璨的夜景,楚雅涵會激動得的雙眼發光。
現在看着這副美麗的夜景時,她反倒沒有太多的感覺了。
她想,當時或許是因爲劉陽在她的身邊。
他如同一道陽光般照在她的生命裏,她也沒想到,這道陽光也差點將她扼殺。幸好,她最好還是走出來了。
“在想什麼呢?”
她失神的模樣引起了即墨寒的注意,楚雅涵搖了搖頭,不多做解釋。
“五年前那一夜,你爲什麼喝酒?”
楚雅涵依舊笑了笑,不回答。
即墨寒覺得她眼中藏着故事:“不打算告訴我?”
“沒必要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了,人總要往前看的。”她淡淡的陳述着,語氣淡的彷彿是雲煙一般。
即墨寒盯着她看,只覺得這個女人讓她猜不透,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在這一刻,他忽然間很想了解她的世界。
回到別墅後,他親自打了個電話給助理:“今晚我要所有關於楚雅涵的資料。”
“是,我馬上去辦,即總。”
掛斷電話後,她又從酒櫃裏取出一只收藏的幾十年拉菲,撬開,往高腳杯一倒,徐徐晃着,微弱的燈光映出酒光。
他姿態懶散坐在沙發一覺,手握高腳杯,腳上放着一本雜誌,就在這時,“門”扣扣的響起。
“誰?”
“是我,即玉清。”
“進來!”
得到了允許後,即玉清輕手輕腳的進了門。
即墨寒半咪了長眸:“還真是稀客啊!堂姐,你有何事?”
雖然在公衆面前,即墨寒還是挺給她的面子,私下裏,即墨寒也根本就不喜歡被她打擾,即玉清心裏也清楚。
“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即玉清變得有些膽怯:“我說了之後擔心你不開心。”
“堂姐有話直說就是了。”
即玉清好像是做了很大的覺心般,吸了一口氣,又道:“其實,我覺得楚雅涵並不太適合你。”
“……”
即玉清說完一句後又停頓下來,生怕一句話說錯,就惹得即墨寒不悅,畢竟,她在即家的地位還是要即墨寒說了算。
如果即墨寒疏遠她,怕是連即母也沒有辦法護她。
即墨寒比了個繼續說的動作,即玉清就肆無忌憚了:“我覺得楚雅涵不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