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楊霓音心狠狠一刺,腳下一個趔趄,若不是桌子支撐着,她就摔倒了。
時律天淡然的掃視這家主題餐廳裏的格調一眼,幽暗的空間,一盞盞粉黃紫的燈光,在一對對情侶之間,盪漾着璦昧暖人的氣氛。
兩人四目相對時,時律天淡淡的鎖着眉,楊霓音只想逃開,只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在他犀利的眼光裏,楊霓音傻傻的動不了半步,她緊咬着自己微微在顫抖的脣瓣。
“律天,怎麼了?”旁邊的女人見時律天一直看着前面的女人,疑惑的問。
她不傻,當然能看出這兩人有什麼關係,卻是傻傻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以前,時律天也會請她喫飯,但從來不主動說要請她喫飯,更不會帶她來這種小情侶纔會來的地方,想必是爲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吧。
倏地,楊霓音眼眶酸澀,握住拳頭,她提步上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跑上去就質問道“時律天,你什麼意思?”
明明答應過的,這三個月不會找別的女人,現在卻挽着別的女人一起出現在這裏,什麼意思?
“那也得問你自己啊,你是不是揹着我在這裏約會呢?”時律天冷屑輕哼。
犀利的眼眸,不着痕跡的向她剛剛來的那張桌子掃去,那裏沒有什麼男人,桌子上除了一只咖啡杯和一個小花瓶,花瓶裏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他是來遲了?那人已經走了,還是去了洗手間?
該死的女人,把他當什麼了,這三個月還沒完呢,就急着尋覓下一個。
楊霓音一怔,疑惑他爲什麼這麼問,疑惑蘇穩穩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她能猜出蘇穩穩絕對沒有用正常的語言去告知他,自己在這裏。
楊霓音有些暈。
“我沒有,我一直在這裏等你。”
“等我?”突然,時律天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蘇穩穩擺了一道。
該死的。
陰鬱的心情,卻豁然開朗。
楊霓音用力的點頭。“是啊!是穩穩告訴你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時律天汗,那女人是從外星來的吧,有這樣陰自己的姐妹的。
若是他們因此吵起來,或是直接分手,她不會……愧疚嗎?
“你先回去吧。”時律天冷眸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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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很知趣,點點頭,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說道“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扭着自己性感的小蠻腰,走了。
“你這是故意找個女人來氣我的嗎?”楊霓音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握起拳頭,就揮向他結實的胳膊,堅硬的肌肉沒砸痛他,反而自己的小手痛得喫不消。
時律天用自己的大掌反握住她的小拳頭,嘴角輕笑,一個上午的鬱悶,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大手一攬,自然愜意的將她收進懷裏,兩人一起向那邊的空座走去。
他邪肆撩脣,淡漠的說,“也不是,如果你真的和別的男人在這約會,我們也不用約定什麼三個月,現在你就可以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