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謙虛道：“應該的。這些人爲害S市這麼多年，早就該繩之以法了。”
“來，我帶你去審訊室。”
趙建國說，“李瑞安那個王八蛋已經招供了不少。但是還有些細節需要覈實。”
審訊室裏，李瑞安憔悴不堪，看到程立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程立！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程立冷笑一聲：“李總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要不是你們乾的那些齷齪事，我又怎麼會對付你們？”
趙建國拍了拍桌子：“少廢話！老實交代，你們‘黑水’組織在S市還有多少人？都藏在哪裏？”
李瑞安低下頭，咬着牙不說話。
程立走上前，俯身盯着李瑞安：“李總，我勸你還是配合一點。你應該知道，這次你們在劫難逃。識相的話，爭取立功減刑。要是一條道走到黑……”
“你威脅我？”
李瑞安擡起頭，“呵呵，你以爲抓住我們幾個就完了？‘黑水’的勢力遍佈全球，你們永遠……”
“啪！”
趙建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媽的，還在這裝X？要不是你們這幫日狗的，S市的營商環境也不會變成這樣！識相的趕緊交代，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瑞安被嚇了一跳，身子微微發抖。
程立在他耳邊低聲說：“李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那我就把U盤裏關於你個人的一些‘特殊愛好’的證據交給警方。你說，要是這些東西曝光了，你在牢裏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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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怎麼知道……”
程立冷笑：“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現在，你可以選擇是交代，還是等着被人肛……”
“我說！我全都說！”李瑞安終於崩潰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李瑞安像倒豆子一樣，把‘黑水’組織在S市的情況全盤托出。
從組織架構到人員構成，從資金流向到具體操作手法，事無鉅細。
趙建國一邊記錄一邊嘖嘖稱奇：“這幫狗東西，手段真他M高明。難怪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
程立聽完，也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張萬年冒死收集證據，如果不是葉孤帆的提醒，恐怕S市早就成了‘黑水’組織的後花園。
審訊結束後，趙建國把程立叫到辦公室。
“程總，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趙建國遞過來一根菸，“不過還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程立接過煙點上：“趙隊說。”
“是這樣的。”趙建國壓低聲音，“據李瑞安交代，‘黑水’在S市的資金鍊還沒完全切斷。我們需要你配合，做個佑餌。”
程立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假裝和他們談判，說願意用程氏的股份換取和平。然後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程立沉銀片刻：“有危險嗎？”
趙建國拍拍胸脯：“這你放心。我們會全程保護，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程立掐滅菸頭：“行，我答應。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
“這事暫時別讓葉千語知道。”程立說，“她最近經歷的事情夠多了，我不想她再擔心。”
趙建國點點頭：“明白。那就這麼說定了。”
從警局出來，程立給童馨打了個電話。
“童馨，晚上有空嗎？我們談談項目的事。”
“正好，我這邊也有些想法要和你商量。”
“行，老地方見。”
掛了電話，程立又給顧宇吩咐了幾句，讓他去準備相關資料。
傍晚，程立來到和童馨約定的私人會所。
童馨已經到了，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來了？”童馨擡頭看了他一眼，“今天審訊怎麼樣？”
程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還行，那個李瑞安都招了。不過警方那邊還有個行動需要我配合。”
“什麼行動？”
程立把趙建國的計劃說了一遍。
童馨皺眉：“太危險了吧？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程立搖搖頭：“沒什麼好考慮的。既然決定要幹掉‘黑水’，就要做得徹底。否則讓他們喘過氣來，後患無窮。”
“那葉千語那邊……”
“先別告訴她。”程立說，“對了，App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
童馨眼睛一亮，從包裏拿出一份策劃案：“我這幾天和技術團隊討論過了。初步構想是這樣的……”
兩人開始認真討論項目細節。
就在這時，程立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程立示意童馨安靜，接起電話：“喂？”
“程先生，聽說你想和我們談判？”對方是個陌生的男聲。
程立心裏一緊，但表面上依然平靜：“是啊，我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非要魚死網破。”
對方笑了笑：“有意思。那這樣吧，明天晚上八點，老碼頭見。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可以，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說。”
“見面的時候，你要告訴我當年我父親車禍的真相。”
對方沉默了一下：“好，一言爲定。”
掛了電話，童馨擔心地看着程立：“不會有問題吧？”
程立搖搖頭：“放心，警方會安排好的。倒是你，明天幫我個忙。”
“什麼忙？”
“幫我約葉千語出去玩，最好離市區遠點。”程立說，“我不想她知道這件事。”
童馨嘆了口氣：“你就這麼寵着她？”
程立笑了笑：“沒辦法，誰讓我喜歡她呢？”
……
第二天，程立一早就給趙建國打了電話，商量晚上行動的細節。
“你放心，我們會提前埋伏好。”趙建國說，“到時候你就按計劃行事，其他的交給我們。”
程立點點頭：“行，那就這麼定了。”
掛了電話，程立給葉千語發了條消息：【今天加班，晚上可能回來得晚，你先睡。】
葉千語很快回復：【沒事，我和童馨約好了去郊區玩，可能也要晚點回來。】
程立鬆了口氣，回覆：【好，注意安全。】
白天，程立像往常一樣處理公司事務。
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今天的程總有些心不在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