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
葉千語一看到他就撲了過來。
程立緊緊抱住她：“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葉千語在他懷裏蹭了蹭：“你這個壞蛋，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程立颳了刮她的鼻子：“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童馨在一旁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膩歪什麼呢？大庭廣衆的，注意點影響。”
程立這才鬆開葉千語：“謝謝你幫我照顧她。”
童馨擺擺手：“少來這套。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呢。”
三人打車回S市。
路上，葉千語靠在程立肩上，小聲說：“程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葉千語認真地說，“我不想再被矇在鼓裏了。”
程立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心裏一暖：“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就結婚。”
葉千語臉一紅：“誰……誰要嫁給你了……”
程立笑着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反正我是喫定你了。”
童馨翻了個白眼：“得得得，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我還在這呢。”
三人都笑了起來。
夜色漸深，車子在高速上飛馳。
‘黑水’組織，你們就等着瞧吧！
接下來的幾天，S市風平浪靜。
‘黑水’組織的骨幹被抓，威遠財團在本地的勢力也土崩瓦解。
程立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桌上的報紙。頭版頭條都在報道這起大案的後續：警方繼續深挖‘黑水’組織在S市的殘餘勢力，多名涉案人員落網。
“少爺，”顧宇推門進來，“剛收到消息，威遠財團在S市的資產已經全部被凍結了。”
程立點點頭：“那些離職的技術人員呢？”
“大部分都回來了。”顧宇說，“不過還有幾個死活不肯回來。”
程立眯起眼睛：“查查他們的背景，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
“明白。”
顧宇正要走，程立又叫住他：“對了，那個超級App的技術團隊組建得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不過……”
“不過什麼？”
顧宇猶豫了一下：“有個叫姜濤的技術總監，條件開得有點高。”
程立來了興趣：“什麼條件？”
“除了高薪和期權外，他還要求必須讓他做技術負責人，而且技術方面的決策權要完全交給他。”
程立皺眉：“查過這個人的背景嗎？”
“查過，履歷很漂亮。”顧宇說，“曾經在硅谷工作過，帶過好幾個大項目。”
程立沉思片刻：“讓他下午來見我。”
“好的。”
顧宇剛走，童馨就打來電話。
“程立，你那邊收到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
“威遠財團在國外的幾個大股東，突然宣佈撤資。”
程立眉頭一皺：“這麼快？”
“是啊，”童馨說，“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幫人以前不是一直支持威遠財團嗎？怎麼突然……”
程立打斷她：“等等，你說的是哪幾個股東？”
“好像是Rw投資和Bc資本。”
程立猛地站起來：“媽的，果然有問題！”
“怎麼了？”
“這兩家投資公司，”程立冷笑道，“都是‘黑水’組織的白手套。他們這麼做，肯定是想切割關係，金蟬脫殼。”
童馨也反應過來：“你是說，他們想撇清和威遠財團的關係，然後……”
“然後藉機收購威遠在S市的資產。”程立說，“畢竟現在威遠的資產都被凍結了，價格肯定很便宜。”
“靠，這幫狗東西還真他M陰啊！”童馨罵道。
程立笑了：“放心，他們的如意算盤打不響。”
“你有辦法？”
“當然。”程立說，“這事先別聲張。你讓公司法務部準備一下，等他們出手的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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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程立給趙建國打過去。
“趙隊，我這有個重要線索……”
下午三點，姜濤準時來到程立辦公室。
這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着金絲眼鏡，一看就是技術宅的樣子。
“程總，久仰大名。”姜濤伸出手。
程立和他握了握手：“姜總監也是大名鼎鼎啊。硅谷回來的技術大牛，我們可是求之不得。”
姜濤謙虛地笑笑：“程總過獎了。我也是看重貴公司的項目才決定回國的。”
兩人寒暄幾句，程立直入主題：“聽說姜總監對我們的職位有些要求？”
姜濤推了推眼鏡：“是的。我覺得做技術就要專注技術，不能受太多外界干擾。所以希望在技術方面能有足夠的自主權。”
程立點點頭：“這個要求不過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您說。”
“項目的核心代碼，必須由我們自己的人來寫。”
姜濤臉色微變：“程總這是什麼意思？”
程立盯着他的眼睛：“沒什麼意思，只是項目太重要，要謹慎一點。”
姜濤站起身：“既然程總不信任我，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了。”
“別急啊。”程立笑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在硅谷的時候，認不認識一個叫MikeJohnson的人？”
姜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程立繼續說：“據我所知，這個Mike是‘黑水’組織在美國分部的技術主管。而你，恰好是他的得力助手。”
“你……你……”
“所以啊，”程立悠悠地說，“姜總監還是老實交代吧。是誰指使你來的？”
姜濤癱坐在椅子上：“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程立冷笑，“你以爲我會傻到讓一個‘黑水’的人來做技術負責人？”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趙建國帶着幾個警察走進來：“姜濤，涉嫌參與商業間諜活動，請跟我們走一趟。”
姜濤被帶走後，趙建國對程立說：“程總，這次又麻煩你了。”
程立擺擺手：“應該的。對了，審出什麼了嗎？”
“嗯，姜濤交代了不少。‘黑水’組織確實還在暗中活動。他們打算……”
正說着，程立的手機響了。
是葉千語。
“程立，不好了！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