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不見了,我們急着到處找人,還找酒吧老闆調了監控,這就是你昨晚非禮的男人,你睜大眼睛看看,他哪裏是陸靳北了。”
照片上的男人,確實不是陸靳北。
她尷尬,“那我怎麼回來的?”
“我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你知道你失蹤了好幾個小時,我跟翟若凌去了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還有每家酒店,我深怕你遇到壞人,結果你在家門口睡着了。”
夏明悅皺眉,緊接着道出疑慮,“你有沒有印象?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顧夏認真看照片,再仔細回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不記得了。”
“你慢慢想,這一點很重要。”
“很重要?”顧夏不解。
“昨晚把你送回來的人,把家門口的監控黑掉了,什麼也沒拍到,所以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是誰把你送回來的,但如果是這個男的,他好像也沒必要這麼做吧?”
夏明悅十分不解,隨後擔心道,“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怕我們看見他的臉,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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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哪裏不舒服?或者……那什麼,有沒有被佔便宜?”
顧夏見她這麼緊張,笑了笑,“都沒有,我除了頭很暈之外,全身連一根汗毛都沒掉。”
“那就奇怪了,送你回來的人,爲什麼黑監控。”夏明悅很是納悶
顧夏也不經要多想。
是啊,如果只是單純的把她送回來,何必做這種事。
很顯然這個送她回來的人,並不希望他們知道他的存在。
顧夏的心裏,總是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個名字。
她也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往那方面去想,就好像她心底真的無法接受陸靳北不在了,所以,她總是幻想着,他還在身邊。
顧夏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這件事大家都覺得是她胡思亂想,她也不想平添大家的煩惱和擔心。
她笑了笑,“等我慢慢想吧。”
“哎,你喝酒太恐怖了,我可是不敢跟你喝酒了,你知道南南有多恐怖嗎?一大早的就來敲我房門,非常嚴肅的跟我說,乾媽,我要跟你談談。”
“明明就是個屁點大的孩子,我卻有一種,老闆和長輩要跟我談話的感覺。”
她總算理解,顧夏怎麼處處都要兒子管着了。
顧夏想到南南那個嚴肅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那他怎麼跟你談的?”
“就板着臉,這樣……”
夏明悅學着南南深沉的樣子,說着他的說辭,惹得顧夏笑了。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笑聲。
陽陽揉着眼睛,站在門口,“媽媽,你們討論哥哥的聲音能不能小點,他又不是聾子,他聽力可好了。”
顧夏笑着,“好,小聲點。”
說完,比了個噓的動作,陽陽這才滿意,繼續揉着眼睛回去睡覺。
早餐時間,大家相繼入座。
最早的,永遠都是南南。
他坐在那,翻看今天的報紙,時不時喝一口奶。
牛奶在嘴邊沾了一圈,和他那嚴謹成熟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反差萌。
他的認真程度,就連翟若凌都趕不上。
翟若凌身爲翟氏的執行總裁,喫早餐時,極爲不喜歡翻看工作相關的事情。7K妏斆
不,他除了在辦公室的時間,其餘任何時間,都討厭與工作有關係的事情。
顧夏早就適應了南南讀報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夏明悅鮮少與他們喫早餐,每次看了,都忍不住要教育瑤瑤,“你看哥哥,多努力,一大早就起來看功課學習,你還在睡覺。”
瑤瑤嘟嘴,“我是正常人,正常人都愛睡覺,我南南哥哥那是神。”
翟若凌把牛奶放在瑤瑤面前,“小孩子,開心最重要。”
夏明悅不喜歡他干涉自己教孩子,“開心能當飯喫麼?教育就要從小抓起。”
他也不示弱,“女孩子這麼辛苦做什麼。”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難道就不要賺錢買房買車,自己賺來的纔是最靠譜的,靠任何人都靠不住。”
翟若凌:“那是你沒遇到能靠住的人。”
“你……”
“行啦。”顧夏打斷他們兩人的談話,這兩人怎麼像兩夫妻似的,在這討論孩子的教育問題。
“你們兩別吵了,誰的觀點都對,但這事能不能別在飯桌上討論?”
陽陽撐着腮幫子,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乾媽,你跟我舅吵架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裏的老夫老妻。”
翟若凌:……
夏明悅:……
兩人均尷尬。
顧夏忍着笑,陽陽都能看出來。
顧夏:“陽陽,別亂說話,快喫你的。”
夏明悅喝了一口牛奶,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顧夏喫着早餐,手機震動幾下,一看是陳放發的信息。
“我喫飽了,我還有事要去公司,明悅,你幫我看着他們兩個,我走了。”她急急忙忙的,上樓拿了包就走。
顧夏以爲,來接她的人是陳放,可一上車,才發現是喬蕊。
喬蕊先是遞給她早餐,又將會議資料放在一旁,“顧總,你先喫早餐,路上再看會議資料。”
“我已經喫過了,不是讓你別準備了嗎?”
顧夏看了眼那保溫杯裏的紅茶,還真是個固執的丫頭,不過她確實渴了,喝些紅茶能緩緩。
在路上,顧夏看着喬蕊準備的資料,不得不感慨她的工作能力。
喬蕊不僅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將祕書要羅列的行程和事情安排好,還把這兩日股市發展行情,大局勢,全都整理出來給顧夏。
喬蕊見她看的認真,“顧總,一會到公司,九點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他們會針對這兩日望生國際的事情提出質問,這都是正常的,股市下跌,很多人急着拋售,加上外面有不太利於陸氏的謠言,纔會引起大家恐慌,這都是暫時性的。”
顧夏挑眉,有些訝異她能分析的這麼透徹。
“你剛纔說,不利於陸氏的謠言,是什麼謠言。”
“有兩則謠言,一條是說您擔任臨時總裁,一介女流,不懂經濟和管理,簡直就是胡鬧,陸氏交到你手裏,不需要三個月,一個月就要跌下神壇。”
“還有呢?”
“還有就是望生國際頻頻出事,說是您的生辰八字與望生犯衝,一接手這個項目就兩個人出事,可笑的是,竟然有人相信,並且提出罷工。”
“罷工?我怎麼不知道?”
“這也是今早纔有人鬧起來,在工地組織大家鬧事,說這個項目不能讓你來管。”
顧夏:“……”
這些流言蜚語的,的確是很容易重傷到現在的陸氏。
顧夏皺眉,心情凝重。
就如喬蕊所言,董事會各個股東突然召開這場會議,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股東們臉色難堪的坐在底下,非常不滿,隨後有人開口,“顧總,今天股市大跌,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