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銘的帶路下,顧夏來到商則樰所在的包廂。
一進門,正好看見商則樰身邊的女人趴在他耳邊說着什麼,顧夏當即黑了臉,故意問,“商總,剛纔藍先生說,您帶着太太一起來的,那您太太呢?”
她這話一問,明顯就是讓那些不知情的人都愣了一下,恍然過來,原來這女的根本不是商太太啊!
劉文也面色一僵,有些難堪。
剛纔大家都誤認爲她跟商則樰是一對,商則樰沒有解釋,她也沒有解釋,大家就更加認爲她是商太太,就連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對她都客氣幾分。
可顧夏這麼一拆穿,不僅表示她不是正宮,還顯得她是個商則樰在外面見不得光的女人了
大家都璦昧的看了一眼,彷彿一下就明白了。
顧夏則責怪道,“藍總,你不是說商太太也在,我跟商太太是閨中密友,我怎麼沒看見她。”
藍銘有些尷尬了,自己認錯了人,鬧出這種尷尬,他忙說,“是我眼拙,沒弄清楚情況。”
劉文也不示弱,主動起身,“這位是顧小姐吧,聽說過您,我是商總的祕書。”
“你是祕書啊,那爲什麼在座的都以爲你是商太太,剛纔怎麼沒解釋呢?”
不解釋就是默認,讓大家以爲她就是商太太。
更可氣的是,商則樰竟然也沒澄清。
顧夏生氣的看向那個很沉默的男人,他好像問心無愧,什麼也沒做錯,不緊不慢的開口,“藍總,你說的解決辦法,就是去找顧總救場嗎?”
藍銘尷尬的笑了笑,“工作的事,可以以後談,顧總先坐下來聊聊唄?既然你跟商總都認識,那更是老朋友了。”
顧夏直接走到商則樰的身邊,“劉祕書,能否讓個座?我有事跟你們商總詳談。”
想鑽夏明悅的婚姻空子,也得問問她能不能答應。
眼前這個劉文,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個善茬。
面上裝的文文弱弱,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心機深着。
劉文馬上起身,“當然。”
劉文讓出位置,顧夏就坐在商則樰的身邊,皮笑肉不笑的,“商總,這次來江城怎麼不告知我這個老朋友,是有什麼項目?還是……”.七
還是因爲帶了個見不得人的祕書。
商則樰看得出她的針鋒相對,渾身怨氣。
他竟彎脣一笑,彷彿有點開心,“顧總,我也是剛到,還沒來得及聯繫你。”
“沒聯繫我,總能聯繫明悅吧?你把她也忘了?”
“我不知道她也在江城。”
顧夏:“……”
顧夏無語,自己老婆在哪裏,他竟然不知道。
之前她就一直覺得夏明悅和商則樰的感情有問題,此刻才明白,這何止是有問題?兩個人長期不見面就算了,連對方的行蹤都不清楚。
夏明悅回江城都這麼久了,商則樰竟然不知道,這證明他們很少聯繫,就算聯繫,他也沒有過問過。
顧夏感到生氣,明知道他對啤酒過敏,她卻冷笑一聲,說,“我不會喝白的,要不,商總陪我一起喝啤酒吧?”
她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
她也覺得,商則樰可能會拒絕。
沒關係,他若拒絕,她還有應對的招數
她會把他不能喝啤酒的事情,抖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這些人,最怕的就是暴露自己的缺點。
在外人看來,喝啤酒過敏,或許也沒什麼。
可是,對於一些有心之人,就會利用這些所謂的缺點去攻擊對方。
而且,商則樰兩個月前,還專門對一家啤酒公司做了點評,若是爆出他不能喝啤酒還說那家啤酒不錯,則是自己打臉。
劉文一聽,緊張的要開口,卻聽見商則樰應下,“好啊。”
劉文,“商總!”
顧夏瞥了眼劉文,“怎麼,你們商總要喝什麼,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劉文有些沉不住氣,“顧總,商總他……”
“商總怎麼了?”
商則樰:“既然顧小姐想喝,我樂意奉陪。”
藍銘馬上叫服務員,上一箱啤酒。
他們這種飯局,不是洋酒就是白的,還鮮少喝過啤酒。
不過這兩位都是惹不起的,他們要喝什麼就是什麼。
啤酒拿上來,顧夏就給商則樰倒了一滿杯,自己也一口氣喝了一杯,商則樰皺了皺眉,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其他人不會看眼色,也湊熱鬧,“啤酒接地氣啊,沒想到商總和顧總這種大人物也看得上我們當地的啤酒,來,我也敬二位。”
接二連三的敬酒。
有人給顧夏敬酒,顧夏要拿起酒杯,卻突然被商則樰按住她的手,“你這酒量就別喝了,我喝。”
他拿起酒杯,“我就替顧總喝了,她酒量確實不行。”
劉文想制止,可看着他一飲而下,只得揪緊了在桌子下的裙子。
她明白,商總沒有解釋和否認她是祕書的事情,是因爲這樣的飯局,尤其是女祕書,跟在身邊都難免要擋酒,可是她不能喝酒,一點也不能。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他才索性不解釋。
可是,他現在卻明知道自己過敏,還要替這個女人擋酒?
劉文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舒坦。
而此時,包廂的門被敲響。
夏明悅出現在門口,劉文急忙上前,“商太太,你快進來,商總喝了好多啤酒。”
夏明悅一愣,更令她驚訝的是顧夏也在。
顧夏上前拉着夏明悅,“這位就是商總的太太,夏明悅。”
她同大家介紹,恨不得能全世界爲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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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任何人都不得已冒充,這個位置只能是屬於夏明悅的。
大家趕緊打招呼,明悅則被拉到顧夏身邊坐着,她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你怎麼在?”
“我來替你手刃小三。”
顧夏說着,還揮手砍了砍,夏明悅忙拉下她的手,知道顧夏是已經有點暈了,而商則樰更糟,他的脖頸處,其實已經紅了。
夏明悅只得開口,“不好意思,我們家有點急事要處理,今天先到這吧,改天我跟則樰做東,再邀請大家。”
藍銘的目的都沒達到,是有點不甘心就此結束這場飯局。
可聽見夏明悅說還有下次,他也忙說,“那咱們今天就先到這裏。”
飯局結束,包廂裏只剩下商則樰和夏明悅,以及劉文,顧夏。
劉文着急,“商總,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