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怔住,直到女人開口,夏明悅捏緊了拳頭,上前問,“這位是?”
“商太太你好,我是商總的祕書,我們是來這裏出差的。”女孩微笑,大方坦蕩的自我介紹。
“我沒問你。”
夏明悅沉着臉,已有怒意。
商則樰看着她臉上的情緒,這纔開口,“劉文,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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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夏明悅,“她真的是我祕書,我們今天才到,過來考察一個項目。”
他說完,又問,“你們什麼時候到江城的?”
“爸爸,我跟媽媽回來很久啦,都快十天了。”
夏明悅苦澀一笑,這就是商則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也不關心她在哪裏。
“她真的只是你的祕書?”
“對。”
“可你身邊從來沒有女祕書。”
商則樰皺眉,“你不要無理取鬧行麼,當着孩子的面,你確定這樣很好?”
他看了眼瑤瑤,夏明悅這纔將委屈忍下來,“瑤瑤,我們走。”
她拽着瑤瑤就走,翟若凌皺眉,快步上前,把瑤瑤抱起來,“瘋女人,你跟他有什麼恩怨不要把情緒發泄到孩子身上,你自己看你把瑤瑤嚇得!”
夏明悅看向瑤瑤,見她一臉怯生生的樣子,頓覺心疼。
而瑤瑤的手臂,也被她抓紅了。
翟若凌生氣,“瑤瑤今天我看着,你自己去處理你的破事。”
他抱着孩子就走,南南和陽陽也緊跟上。
夏明悅站在那,久久心情才平復下來。
她想,或許自己真的誤會他了呢?
他都說了,只是祕書。
她真的在那一瞬間,看見他和一個陌生女人出現在這裏,腦子全懵了。
在她的印象裏,他不會花前月下,不會製造驚喜,更不會花時間陪老婆孩子。
他的生命裏,好像永遠都是工作。
他經常出差,經常不在家,跟在他身邊的,也都是男助理,這是唯一的一個女人,
所以她慌了。
她以爲,他們是來這裏玩的。
她以爲,他可以陪這個女孩來這裏度假。
這輩子,商則樰對她做過最浪漫的事情恐怕就是,爲了她,拒絕了家裏的訂婚對象。
夏明悅深吸一口氣,撥打商則樰的電話,卻打不通。
她來到酒店,想找他好好談談。
酒店大堂裏,劉文看見她,便上前,“商太太。”
夏明悅看着眼前的女孩,年輕漂亮,充滿自信。
她走到夏明悅面前,“你來找商總吧?他住在1189房間。”
“謝謝。”
“商太太,其實你真的誤會了,我之所以能成爲商總的祕書,那是因爲我叔叔的緣故,實不相瞞,我叔叔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他想讓我跟着商總,多學點東西,所以……”
夏明悅怔住,心下懊惱自責,那她真的誤會他了。
“不好意思,我剛纔……”
劉文淺笑,“沒關係,你快上去找商總吧,我就出去轉轉啦。”
明悅的心裏打消了疑慮,直接去1189房。
房門沒有關,她準備推門進去,卻聽見商則樰的聲音,“東西怎麼會在他身上,你們不是已經確認過,這件事跟他無關?”
“商總,我幾乎可以確認,這件事跟商太太的父親是有關係的,當時我們以爲抓錯了人,但後來發現,他只是藏得太深,不肯交代,東西一定還被他藏着,或許,你可以試着從商太太那裏查找,也許能有線索。”
夏明悅的心狠狠一沉,她臉上的笑容也全部凝滯。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抓錯了?
難道,當時爸爸是被商則樰的人抓走的?
夏明悅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而此時,商則樰察覺到門口的動靜,轉身看去,他快步走到門口,卻見門口沒有人。
他的門,爲什麼是開着的。
難道是劉文剛纔走的時候,沒有關好?
商則樰將門關好,而樓梯拐角處,夏明悅雙腿虛軟的坐在地上,她用力捂着嘴巴,纔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豆大的淚珠落下來。
她的腦子裏閃過這些年的種種,閃過他的好,他的幫助。
可爲什麼,他會和她的父親有關係?
當時,爸爸失蹤了。
她以爲,爸爸就是像平日一樣,爲了躲債主而藏起來了,直到有一天,警察通知她,爸爸不在了。
她一直都以爲,爸爸的死是那些債主,或者地痞流氓所至,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跟商則樰有關係。
那麼,他娶她,是爲什麼?
難道也跟父親的死有關?
他要找的東西,又是什麼?
夏明悅的腦子裏一片混亂,而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商則樰。
面對他的來電,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她怕自己沉不住氣,跑去找他質問。
她又怕自己胡思亂想,最後誤會了他。
夏明悅掛斷電話,從樓梯間跑掉。
而此時,樓上,劉文坐在臺階上,將耳機塞在耳朵裏,聽着裏面的歌曲,心情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
夏明悅一個人坐在酒吧,喝了十幾瓶酒,都喝不醉。
她突然很討厭自己這樣的體質,別人喝酒消愁,她則是越來越愁。
她一個人坐在酒吧,難免招來男人的目光。
其中一人看了看夏明悅的身材,勾起了嘴角。
他上前,坐在旁邊,“美女,自己喝多沒意思?”
“跟哥喝一杯?”
他的手掛在夏明悅的肩上,夏明悅皺眉,剛要開口,男人的手就被人一把抓住,用力一折,再順手推開,那男人就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怒火上頭,起身就想反擊,翟若凌卻擋在夏明悅面前,沉着臉,“不想死就給我滾。”
男人看着他眼中的冷冽,不敢再造次,拍了拍身上,灰溜溜的離開。
夏明悅探出腦袋,見他走了,忍不住笑了,“真慫。”
他皺眉,看見她這個狀態,便想起了四年前。
她也是被人用了藥,然後神志不清。
“怎麼,你喜歡糾纏不清,非要佔你便宜的?”他有點窩火。
夏明悅不理會他嘴上的攻擊,心情很差的她,沒有力氣反駁。
而他,奪走了她手裏的酒杯,拽着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