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月嘖嘖咋舌:“這下面來的官員,至少有一大半兒都是秦家一脈,對方明知道第一錢莊要尋冰蘭草,他卻還弄出一個拍賣來,不知道究竟安的什麼心思。”
晏南柯眸子閃了閃,意味深長的道:“當然爲了錢。”
宮祀絕忽然開了口:“太貪。”
這話形容的相當貼切,秦家主確實太貪婪了。
本來五十萬兩黃金出手收購冰蘭草已經讓無數人眼饞,然而他卻並不滿足。
畢竟這冰蘭草,他能夠拿到手,也花了大價錢。
這麼多錢,也許即便是一個小國家都拿不出來,然而對於遍佈天下的第一錢莊來說,那也許只是九牛一毛。
這要是賺上一筆,他們秦家將會更加富裕,達到富可敵國也說不準。
一切,都要看今日的拍賣能否順利進行。
至於邀請蕭家和徐家的人,當然是爲了炫耀一下他秦家今天能夠得到的好處。
徐家主皺着眉,臉上露出相當難看的神情。
他低聲對晏南柯道:“娘娘,這次秦家恐怕要賺的鉑滿盆滿,如果早知道是真的,當初我徐家絕對不惜代價,也要將冰蘭草拿到手!”
看着他遺憾懊悔的表情,晏南柯的嘴角動了動,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算了,接着看就好了。
這場拍賣是秦家親自主持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價高者得。
不得不說,秦家的底蘊相當豐厚,拿出來的物品也是相當貴重的珍品。
只可惜,見過了不少好東西的晏南柯,對那些玩意並沒有太大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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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撐着下巴靠在宮祀絕懷裏,安靜的等着最激動人心的場景。
隨着時間流逝,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這一場拍賣也終於到了尾聲。
而最後壓軸的東西,其他人都已經知道了。
走上臺的一個侍女端着一個透明的盒子。
那通透的白玉琉璃盒子,就已經價值不菲。
冰蘭草畢竟是北離國的珍品,就算單獨拿出來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因此有這個出場也理所當然。
瞬間,不少聽說了冰蘭草大名的人也睜大了雙眼。
上方的人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擺放在絨布上,所有人後退幾步和冰蘭草保持距離。
“此物諸位應該知道是什麼,此藥據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是比萬年人蔘還要珍貴稀缺的靈藥,起價,二十萬兩黃金!”
下方所有人目瞪口呆。
二十萬兩……黃金?
那算起來,豈不是二百萬兩白銀!
即便是整個皇城一年的稅收,恐怕也就幾百萬兩而已,這顆草怎麼能值那麼多錢!
當然,不管別人怎麼想的,這個底價就擺在這裏。
秦家主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聲音之內帶着幾分無奈的看向身邊的晏時亭。
“晏莊主,這草藥整個北離國僅此一株,如果錯過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機會遇到了。”
晏時亭點點頭。
他聲音清冷,眼神之內帶着勢在必得的意味。
“嗯,我知道。”
秦家主點點頭,目光再次看向正中間那顆藥上,眼底的光彩微微幽深了些。
忽然間,人羣之內突然有人開始叫價。
“二十一萬兩黃金!”
“二十二萬……”
纔沒一會兒的功夫,還沒等晏時亭開口,冰蘭草的價格就已經達到了三十萬兩黃金。
甚至還沒有任何停下的趨勢。
叫價的聲音越來越響亮,那些人聲音激動,好像迫不及待要將冰蘭草收入囊中。
晏時亭不由得皺了皺眉,手指放在膝蓋上敲了敲。
北離月氣的不輕,一雙秀眉都皺了起來。
“真是不要臉,那些人明顯都是秦家請來的拖!”
晏南柯拍了拍她的脊背:“彆着急,秦家這點兒小計謀,不足爲懼。”
北離月回頭看了看她,這才鬆了口氣:“那株冰蘭草如今本來就屬於秦家,他想要多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非得弄出個拍賣來,真是搞笑!”
晏南柯搖頭:“並非如此,他這麼做,是想要讓晏莊主買的物有所值,否則直接要高價賣給他,晏莊主肯定認爲是秦家坑他,這次交易之後,再想與他交好就不容易了。”
“還真是無恥。”
北離月吐着槽,眼神卻一眨不眨的落在晏時亭的身上。
她倒是也想看看,這位第一錢莊的莊主,怎麼化解對方的招數。
等到冰蘭草直接叫價到四十萬兩黃金的時候,晏時亭終於開了口。
“五十萬兩黃金!”
那上方主持這場拍賣的侍女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心口一陣激盪。
她壓抑着情緒開口:“五十萬兩黃金一次,五十萬兩黃金兩次……”
可是還沒等她定下的時候,忽然下方再次有人喊道:“五十五萬兩黃金!”
這就是秦家主的目的。
他可不想自己花了那麼大價錢買來的冰蘭草,只能換來一倍左右的利益。
哪怕只要再多和幾萬兩黃金,那都是賺的,到時候他再想着辦法給他讓一些利益,絕對讓晏時亭感恩戴德。
畢竟他得到的消息中,冰蘭草對於這位晏莊主來說,可是救命的。
一條人命價值多少,無法衡量。
北離月直接氣笑了:“五十五萬兩黃金,怎麼不去搶!”
如果晏時亭真的需要這一株冰蘭草救命,那就真的掉坑裏了。
然而她卻看到,原本還有些興致的晏時亭,突然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他面無表情,臉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誰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叫價還在繼續。
只不過秦家主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他壓着嗓子對晏時亭道:“晏莊主,您怎麼不叫價了?”
晏時亭一愣,隨後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我爲何還要叫價?”
這話讓秦家主有些發懵。
更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一顆心像是突然掉進了冰窖裏面,他眯起雙眼,目光有些危險的看着他。
“晏莊主,你不是向着不少人吐露消息,說需要冰蘭草救命嗎?”
晏時亭點點頭:“不假,否則剛纔我就不會開口叫價了。”
秦家主眯起雙眼:“那你爲何不繼續爭下去,若是被人搶走,可就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