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幫翟若凌蓋上被子,翟若凌醒來,看見是她,坐了起來,“你怎麼還不睡。”
說起這些,翟若凌就有些生氣,“你現在倒是比我都忙,陸靳北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他難道就沒想過,這是多大的工作量?他一個男人都喫不消,更何況你。”
“要是他還在,我非好好問問他,安得什麼心,這個人向來小氣愛喫醋,當初爲了不讓你跟我在一起,自己偷偷去把項鍊買了,我懷疑他就是存心的,這樣一來,你整天忙着給他管公司,自然是沒有時間再去戀愛,開始新生活。”
他越想越生氣,可死者爲大,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覺得顧夏真的太辛苦了,他看在眼裏很是心疼,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陸氏的產業與他們翟氏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是敵對的關係,他想插手都插不上,不僅不能幫,幫了有可能還成幫倒忙。
顧夏聽着他的抱怨,知曉他是擔心自己,淺笑道,“我沒事,其實只要把望生的事情解決了,其他的都很容易解決。”
“可是……”
“我自己會量力而行的,放心吧。”
“你?量力而行?你要真懂,就不是顧夏了。”他嘆氣,她什麼時候懂過量力而行,一直都是有什麼都咬牙撐着,認準的事情,十條牛都拉不回來。
“反正你記得,你二哥是永遠的後盾,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
“嗯嗯,對了,你真的不考慮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子?”她覺得最需要家庭的人其實是翟若凌,可他又是一口回絕,“你怎麼跟他一樣,看見我就催我結婚,趕緊去睡吧。”
顧夏上樓,翟若凌坐了一會,重新躺下。
他腦子裏回想顧夏說的話:結婚生子。
以前他感覺孩子很麻煩,後來有了南南陽陽,他喜歡疼愛那是因爲是自己親人。
可他能瑤瑤的喜歡,連他自己都驚訝。
大概是當初覺得,這小丫頭有可能是他的女兒。
若真是他的女兒,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瑤瑤搶過來……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
窗簾浮動,外面樹影婆娑。
安靜的夜裏,突然聽見抽泣聲。
翟若凌皺眉,什麼聲音?
該不是大晚上見鬼了?
想到這別墅是陸靳北的,而陸靳北已經死了,他突然背脊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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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聽,外面沒有任何聲音。
翟若凌閉上眼,側了個身,面對沙發內側。
突然,又聽見幾聲抽泣。
翟若凌:“……”
大晚上的,到底誰在外面裝神弄鬼的?
而此時,冷風吹過,他感覺後背陰森森的,後背發涼。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背後,盯着他。
翟若凌回頭,果真見到一個女人穿着白色裙子,披散着頭髮,他嚇得一激靈,翻身坐起,驚魂未定之間,纔看清這人是夏明悅。
他無語,“你瘋了?”
大半夜的,故意嚇他?
他的心臟跳的很快,嚇得渾身冒冷汗,生氣。“夏明悅,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什麼?”
她難過,翟若凌準備起身,她卻突然身體一軟,朝他倒了過來,他手忙腳亂的,扶着她一起摔回沙發上,而她的脣落在他脖頸間。
濃重的酒味襲來。
他皺眉,脖頸處傳來麻麻的感覺,他忙閃開。
“你喝酒了?”
夏明悅伸手抱住他,“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你馬上給我起來!”
“我不要!”
翟若凌:“……”
喝醉了嗎?
他皺眉,看向她,見她臉特別紅,眼神零散。
倒是真的像醉酒!
可是!
她不是喝不醉?
所以,她故意給他裝醉?
“行了,別裝了,趕緊起來,我對你不感興趣!”
他僵着身子,警告。
可是,夏明悅並沒有起來,反而抱的更緊,“你休想推開我,不準推開我。”
翟若凌無語,“夏明悅,你這就沒意思了,我知道你喝不醉,別裝了,不難看嗎?明明喝不醉,還要裝,你就算喜歡我,也不能用這一招吧?”
她沒了聲音。
“夏明悅?”
他皺眉,看向她,發現她竟然睡着了。
那一瞬,他還真分不清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她就鑽到被窩裏,完全霸佔了他的位置。
翟若凌無語,“夏明悅,你好意思嗎,沙發都要跟我搶?”
“你趕緊起來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別以爲你跟我說了那些話,我就不對你怎麼樣。”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一動不動,甚至打起呼嚕。
翟若凌一頭霧水,實在沒辦法,只得去書房,把這的位置讓給她。
翌日一早。
顧夏下樓,看見夏明悅睡在沙發上,愣了。
“明悅?”
夏明悅皺眉,睜開眼,還覺得頭很沉。
“早啊,我的夏。”
“你怎麼睡沙發了,我哥呢?”
夏明悅還很迷糊,坐起來,想了一下,看看四周圍,“我不知道啊。”
“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樓上,翟若凌走下來,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顧夏:??
“你昨晚睡哪?”
“拜她所賜,我只能去書房睡。”
顧夏“啊?”
翟若凌見夏明悅也一臉不解的樣子,更是嘲諷的勾起嘴角,“玩失憶?那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昨晚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聽見哭聲,我當是遇到鬼了,結果是比鬼還可怕的某人,明明喝不醉,給我裝醉,抱住我叫我不要推開她,佔盡我的便宜。”
顧夏忍不住笑了,“這什麼跟什麼啊?你說的某人,該不會是明悅吧?”
明悅喝不醉,衆人皆知啊。
夏明悅卻有些心虛,“你別胡說八道,什麼佔你便宜。”
翟若凌聳肩,“我就知道你不認,算了吧,下次別再這樣了,我對你沒意思。”
夏明悅:“……”
顧夏想爲明悅說幾句,卻發現她身上真的有很重的酒氣。
她只能小聲問,“怎麼回事?你不是喝不醉嗎?”
夏明悅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心情不好想喝點,結果發現越喝越暈,是不是你家的酒有什麼問題,不是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