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搖了搖頭:“不必多管閒事。”
這北離國還真是臥虎藏龍。
看問題更不能只看表面,否則最後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風花見晏南柯變態,也立刻收回心思,這裏畢竟不是聖武國,一切都以娘娘的安全爲主。
“外面危險,咱們回去吧娘娘。”
晏南柯頷首:“好,我們走。”
這邊的熱鬧很快散了。
兩人重新回到客棧,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晏南柯關上房門,扶着小腹輕輕躺在宮祀絕身邊。
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腰,晏南柯微微揚了揚脣角,在他肩膀處蹭了蹭。
然而,就在她將要閉上眼睛入睡的時候,客棧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晏南柯略微擰眉,她睜開眼睛起了身,剛走到門口,就見風花已經跑了過來。
“娘娘,外面有人拿着畫像在找咱們!”
晏南柯眉頭輕輕一挑。
她突然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風花,你搜一下自己的衣服,看有沒有藏着什麼東西!”
風花瞪大雙眼,連忙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衣服上下所有能裝東西,藏東西的地方。
突然間,她臉色白了白,將一樣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
晏南柯看到風花手中巴掌大的小令牌,眉心不由得跳了跳。
大意了。
那女人顯然是故意衝着她來的。
那一撞也並非偶然。
秦家那位公子之所以到處抓她,顯然也是發現了自己的東西被偷走了。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光從表面上看,以爲這兩人只是普普通通的紈絝和民女,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晏南柯輕輕揚了揚脣角。
還真是有趣。
“這令牌是秦家的,想必那個黃妍兒肯定還會來咱們這裏拿。”
風花臉都黑了。
原以爲那女子是個羊入虎口的小綿羊,結果卻是大尾巴狼。
她和娘娘根本沒有得罪過對方,對方卻連懷了孕的婦人都不放過。
真要是將娘娘不小心捲入進去,她絕對恨死那女人了!
“等再見到那女人,一定好好收拾她一頓!”
晏南柯卻微微揚起脣角。
“沒必要,對方將這種寶貝送給咱們,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可就喫虧了。”
“寶貝?”
晏南柯點點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秦家三公子貼身令牌,能用的地方可多了去的,就連他自己都那般重視,可見此令牌並非原本就是秦三公子的,他可能只是拿着這令牌去辦什麼事,如果咱們能夠提前得知,掌握先機……”
風花被自家娘娘的想法驚呆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樓下那些追查她們的人都快到樓上來了。
晏南柯卻是不慌不忙的回了房間,對着風花使了一個手勢。
沒過多久,房門突然被人猛烈敲響。
晏南柯裝作剛睡醒的模樣,眼神有些朦朧的開了門。
宮祀絕的身影被藏在後方的幔帳之內,任何人都看不清晰。
房門被人打開,那外面的侍衛剛要大發雷霆,給屋子裏的人一個下馬威。
在看到晏南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面前的女子面容極美,五官精緻,說是國色天香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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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長髮被她鬆鬆散散的系在腦後,她眉眼光彩流轉,好像潛藏着無盡的似水柔情。
若非她頂着七八個月的肚子,這絕對是個貌若天仙的美人,能夠讓人見之不忘,思之成狂的存在。
“夫……夫人,你可見過這兩個人?”
最前方的那人在看到晏南柯的面容之後,聲音頓時壓低了一些。
畢竟美麗的事物任何人都很難抗拒的了。
晏南柯以袖掩面,聲音柔弱清晰:“我與夫君來北離皇城探親,暫住客棧,並沒有見過其他人,兩位大人不如去別處看看吧。”
她這樣一說,再加上那和畫像中完全兩樣的面容,前來查看的那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那夫人就好好休息,我們去別處查了。”
房門重新被關上。
晏南柯摸了摸自己的臉,白天出去的時候掩蓋一下容貌,還真是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對方前來查探,如果她只是一個面容普通的女子,絕對會被刨根問底。
然而她的容貌卻在此時成爲了利器,打消了對方的所有懷疑。
原因就是,晏南柯這樣子實在是太扎眼。
風花抹了抹臉上剛點出來的麻子,伸出頭看了晏南柯這邊一眼。
“娘娘,那些人沒進你房間去搜嗎?”
晏南柯搖了搖頭,勾起脣角。
風花露出一臉愕然的表情。
不由得感嘆道:“同樣都是女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晏南柯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皮。”
風花眉眼彎彎,對着晏南柯露出一個笑臉。
那些人還在搜查。
然而註定最終會做無用功。
雖然那些人將消息封了,然而第二天一早,晏南柯還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就在昨天,秦家那位三公主秦餘,死了。
就死在前往巷子路口的那條街道上。
和他一起死的,還有陪在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包括昨天那個被帶走的黃家女,黃妍兒。
所有人都被一刀斃命,死的相當悽慘。
原本還算平和的京城,驟然間氣氛緊張起來,不管任何人出城都要經過嚴格盤查。
而外秦公子臨死之前,對方見到的,接觸過的那些人,也全部都被秦家拿着畫像抓了起來。
而晏南柯和風花兩人也在其中。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蹊蹺。
晏南柯摸了摸下巴,摸着手中得令牌琢磨可片刻,見到時辰差不多了,她挑眉,咬破脣舌上還沒有癒合的傷口,然後重重親了宮祀絕一口。
傷口刺痛,晏南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她留在牀邊守着,等着宮祀絕醒過來。
這已經是她每天必須經歷的事情之一。
當看到宮祀絕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晏南柯眸子裏的光也開始亮了。
“王爺,你醒啦!”
宮祀絕將面前的小女人抱在懷裏。
因爲睡的時間太久了,聲音有些慵懶沙啞。
“讓你等久了。”
晏南柯沒接腔,而是抓緊時間辦正事。
任由男人在她的脖頸上落下幾個印子,她將剛得到的令牌遞給他。
“阿謹,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