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翟家,翟若凌讓人備了一大桌的菜,又給兩個小傢伙準備了很多的玩具,飯後,他招呼家裏的傭人。“帶他們上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陽陽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往上跑,南南多次忍不住想叫他慢點,穩重點,可看他這麼高興也只得忍下來。
翟若凌看着南南那個深沉的性格,真能看到陸靳北的身影。
大概,陸靳北小時候也是如此吧?
想起這個人,翟若凌若有所思的看向顧夏,“你回來,陸家有沒有人聯繫過你?”
“聯繫我?”顧夏一愣,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們聯繫我做什麼?”
“我聽說,陸靳北失蹤很久了,陸氏現在有股權糾紛,其中有百分之40的股份被他轉給了一個外姓人,女的,所以……”
顧夏笑了,“你該不會以爲,是轉給我了?”
看着顧夏這個反應,翟若凌也覺得她根本不知道此事。
顧夏覺得無趣,“陸氏有股權糾紛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總扯上我,陸靳北就算要轉,也是轉給他的妻子歐陽若吧?”
想到那日找陽陽的男人,顧夏心裏總覺得可笑。
這陸家人是不是太搞笑了。
難道因爲她跟陸靳北有過那麼一段,他們就懷疑到她的頭上了?
翟若凌察覺到她這句話裏的不對勁,“總?還有誰問過你?”
“回來之前,有人找到米蘭,讓我把手裏的股份賣了。”
她倒是沒想瞞着翟若凌。
翟若凌的眸色一暗,當即皺眉,“看來這件事真的沒有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陸靳北失蹤的事情也很蹊蹺,要不要我派人去打聽一下?”
他也是前幾個月纔回的江城,因爲翟越突然稱病,讓他回來主持大局。
所以,對於江城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是很瞭解,也無心瞭解。
顧夏怔了一下,想着陸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不用了,我沒興趣。”
“那你明天趕緊到公司來報到,我現在可是在幫你打理,你得學會自己應對了。”翟若凌一副要當甩手掌櫃的樣子。
聽到那公司繁瑣的事情,顧夏也覺得頭疼,想推遲,翟若凌卻起身,“我去看陽陽,你喫完,喊李叔送你去醫院,老頭子在那等你。”
說着,人倒是幾步上樓,有意避開。
顧夏撥弄碗裏的米飯,也沒什麼胃口。
翟越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了,似乎還不見好轉,她是應該去看看。
顧夏去了醫院,李叔在外等着,她穿過醫院大廳,往住院部走,等電梯時,眼看着電梯門要開了,有人上前,伸手攔住她的路。
她皺眉,看向那人。
“顧小姐,我們靳總有請。”
靳總?
顧夏疑惑,那人又說,“有關於小陸總的。”
顧夏納悶,還增添幾分惱怒,怎麼又是他的事情?
陰魂不散的?
“我沒時間!”
她說着要走,那人卻擋在身前,“靳總希望,你看在往日跟小陸總的情分上,與他談談。”
這人不依不饒的,明顯不會放過她
若是她不同那些人說清楚,這些時日估計都不能清淨了,就怕他們還會找到兩個孩子那兒。
顧夏思來想去,決定前去說清楚也好。
她被帶到一處很隱蔽的茶樓。
進了包廂,就看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聽見身後的動靜,他才轉過身來,顧夏看清這人,不由得一怔,他是靳十三?
之前她見過幾次,知曉他跟陸靳北的關係不錯。
如今的靳十三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看着純良無害的公子哥,或許身上還有着藝術氣質,可西裝革履的他,又透着商人的咄咄逼人。
她想起了在米蘭看到關於陸氏更換執行總裁的新聞,說是陸靳北將公司交給了靳淵,難道,靳淵就是眼前的人?
靳十三上前,招呼那些人都離開。
他坐下,裝作熟絡,“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一轉眼四年,聽說顧小姐的品牌做的越來越好。”
顧夏看着他,感覺陌生。
她不想跟他寒暄些沒用的,“我跟陸靳北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用費盡心思的來找我要什麼股份,他並未將這些東西給我。”
靳十三倒是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既然顧小姐這麼直接我也不繞圈子,如今陸榮升想把我從位置上拉下來,已經收夠了大量股份,如果我手上不能超過他的,那麼,當初我可能就沒辦法幫他守着陸氏了。”
顧夏沉默,他又說,“顧小姐支持我,也是幫他留住陸氏。”
“可我真沒有。”
他眼中閃過精銳,探究,似乎想看她說的是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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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至於陸氏會落入誰手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如果那麼不希望他二叔奪走,肯定會自己出現來解決的。”
“如果他永遠都不會出現呢?你要眼睜睜看着陸榮升奪走一切嗎?”
他緊蹙着眉頭,有幾分焦灼,又好似有着難言之隱。
顧夏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也聽不懂他說的話,“這是他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出現,爲什麼要我來解決?”
如果他真的那麼看重這件事,又何需要她?
靳十三擰着眉,“顧小姐,我是帶着誠意來的,不管是錢還是其他,只要你提,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夏無語的笑了,覺得跟他說下去也沒用。
她起身,“我的意思表達很清楚了,如果你們再來打擾我或者我的家人,我只能報警處理了。”
撂下話,她邁步就走。
顧夏離開茶樓,天色也不早了,想必翟越也休息了。
她看了看四周,發現這竟是四合院附近,她倒是可以去四合院看看。
在她離開時,茶樓窗前,靳十三擰着眉頭,對身後的人道,“跟着她。”
顧夏回到四合院,打開門的那一瞬,許多的回憶涌上來。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四合院裏看見陸靳北,把他當成了小偷,將他電暈。
後來,他們相敬如賓的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最後,才發現都是他的陰謀罷了。
她回到房間,四處都是灰塵,已很久沒人打掃了,就連外婆的照片都蒙着厚厚的灰層,顧夏閒來無事,索性將這裏好好打掃一番。
她將被套拆了,準備丟進洗衣機裏清洗,卻突然有一個鑰匙,掉在了地上。
這鑰匙好生奇怪,而且她似乎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