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夢境現實

發佈時間: 2025-11-06 18: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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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我的臉頰上有溫熱的手掌拂過。

人在淺睡眠時,雖然有感知,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陶青禾,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嗎?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忍心離開我,我那幾年的深情,算什麼?”

沈澤成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邊,模模糊糊的迴盪着。

我也完全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但是潛意識裏還是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很想知道你是以樣的心情嫁給其他男人!我算什麼,我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不要,為什麼你可以帶着私心,就那麼絕決的拋棄我!”

“我沒有……沒有!”

我想要回應,可嗓子裏卻像是被填滿了水泥,剛要開口,就有股莫名的窒息感。

我的雙脣好像被堵住了,這種感覺像是在被人強吻!!?

掙扎了許久,我驚恐的睜開眼,周圍什麼人也沒有,只剩下我沒有關的檯燈和隨風擺動的窗簾。

“怎麼會這樣?”

我吃力的坐起身來,倚靠在牀頭,雙手緊緊地抱着頭,在不斷地回憶着我剛才真實到可怕的夢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還在不斷地找理由來安慰自己。

可是當我起身,想要倒杯溫水潤潤喉嚨,路過了落地時,發現了自己的雙脣有些紅腫。

就這麼一瞬間,一陣寒意涌入了我的心底。

我在夢裏感覺到被人強吻,我的雙脣就紅腫了,難道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我驚恐衝到了房門前,房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房間內的空氣凝固,我心底的忐忑在不斷地升級。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別墅內外都是一片死寂。

“一定是我多想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不斷地安慰自己,不然這個夜晚太煎熬。

再次躺在牀上時,我完全沒有睡意,一直在回憶着那個亦真亦幻的夢境。

“再見到那個男人之後,我身邊出現了太多了意外狀況,我可能是太緊張了,才會做那麼奇奇怪怪的夢!”

我小聲嘀咕着,輕撫着自己有些紅腫的雙脣,“我可能是上火,才做了那麼離譜的夢!”

離開沈澤成之後,痛苦和自責常伴我,我不僅學會了堅強面對,我還有着超強的自我安慰的能力。

所以我很快地從那種緊張的情緒裏抽離了出來,再次睡去。

……

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猛然起身,帶着起牀氣,質問道:“誰呀!”

“陶小姐,護工都是這個點起來,你習慣一下。”

門外傳來了佟叔的聲音,一下子讓我清醒了不少。

我凌晨開始就已經是沈澤成的護工了,昨晚上的一段小插曲只是開胃菜。

從現在開始,我一對你的照顧沈澤成才是重頭戲。

好在我已經想好了那個男人會用什麼細作的活找茬。

我熟悉他的習慣,按照他的喜好,搭配好了出行的衣衫,打開了他最愛的每日財經直播。

早餐也是嚴格的按照營養餐的標準做得餐食,一般只需要做一種餐品就夠。

但我知道沈澤成這人無論做事還是生活,總是喜歡多做一種選擇。

我在莉莉的幫助下,做了兩個品類的早餐。

“花瓶裏的玫瑰也換下,沈澤成……不,少爺最喜歡沒有生機的植物!”

我吩咐着女傭,又環視了一眼,見女傭在陽臺整理沈澤成的畫布和顏料。

“放在那裏不要動了!”

我連忙勸阻女傭,“少爺他作畫的東西,你們一定不要動,就算是顏料灑在地上,最好都不要移動。”

“曉雯,我看你是一點記性都不長呀!”

李靜諂妹的走上前,拉開了女傭,“少爺反覆強調了多少次,你怎麼就記不住的,要不是陶小姐提醒你,你就完蛋了,還不趕快謝謝陶小姐!”

“謝謝你,陶小姐!”

女傭道謝,我要搖搖頭說了一句沒關係就轉身離開。

李靜想上前獻殷勤,我壓根就沒有搭理,直接忽視她,走進餐廳。

可是沈澤成卻遲遲沒有出來,我本想去他的房間裏看一看情況。

但是莉莉小聲提醒,“青禾姐,少爺他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做復建,他不準任何人進去。”

聽到莉莉說得復建兩個字的時候,心底猛然一顫。

當年那一場事故,給他身體上帶來的傷害從未消失。

一陣愧疚涌上了心頭,我無力的低下了頭,只能在門外安靜的等他出來。

房間裏傳來了陣陣痛苦的低吼聲!

沈澤成那麼能忍耐的人,都在康復治療時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

可想而知,這幾年的病痛每天都在折磨他。

房門打開。

小五推着臉色慘白的沈澤成走出了房間,我剛想迎上去。

“讓開!”

沈澤成冷聲呵斥道,我很是尷尬的停下了腳步。

“少爺,你還是得去醫院做系統的康復治療,我給你預約了時間……”

說話的家庭醫生走了出來,和對視了一眼。

我們兩人都怔在了原地,我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我清楚地記得,她就是徐清雅當年力薦的骨科專家陳美玲。

她是國內這些年最年輕的骨科專家,是徐清雅家的遠方親戚。

手中握着多項的治療專利,在國內外很有影響力。

當年我

“這位是?”

陳美玲詫異的盯着我,可能覺得我面熟。

“我的護工!”

沈澤成冷冷的應聲,並未想要多介紹我。

“少爺,我這邊給您安排的護工,您是不滿意嗎?”

陳美玲不解的追問,瞥我的眼神裏,帶着些許的不悅。

似乎把我當成是搶她飯碗的局外人,“您的身體需要專人照料,我看這位女士並不像是專業的護理人才。”

對於她的質疑,我無言以對,我的確是沒有任何做護工的資質。

就連能站在這裏,也完全是因為我和沈澤成那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促成的。

“女士,我勸您還是知難而退,照顧病人可不是那麼的簡單。”

程美玲見我不予迴應,直接把矛頭轉到了我這裏。

我本來理虧,但是聽到她堂而皇之的稱呼沈澤成為病人,我心底一陣不甘,當即便反駁她,“他不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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