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相信這是我多想,也不想承認這是沈澤成所為。
那麼陰晴不定的男人,還執意要跟我生孩子。
我絕對不能被他的一點點小行動動容!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治療。”
我堅持要走,護士小姐姐很尷尬,“陶小姐,你這是和男友置氣,才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嗎?”
聞言,我無語言以對,甚至有些尷尬。
我着實想不到護士小姐姐竟然會默認我和沈澤成的關係。
“不是的,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急切的否認,然後再一次強調,“一點小傷口而已,不需要處理了!”
說罷,我起身就要走,護士小姐姐也不好再攔。
可是當我打開診療室的房門時,還沒邁出一步,膝蓋就重重的磕到了輪椅上。
我疼得冒出了眼淚!!
“你還知道疼呀!我以為你百毒不親呢?”
沈澤成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冷嘲熱諷着。
“你……你想整我,沒必要使陰招。”
我嘴不饒人,壓着怒意,忍着疼痛站起身。
“走了。”
可是我剛轉身,手腕就被沈澤成緊緊握住了。
“我不希望我身邊的護工是個醜八怪。”
“我是工作的,不是來賣色相的。”
我毫不猶豫的反嗆,但沈澤成也不甘示弱回懟,“你買不買色相我不管,留在我身邊的女人,至少得五官端正。”
“呵呵。”
我冷笑,明知沈澤成是在說氣話,但心底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錯了,今天就是要跟沈澤成過不去。
非原則的問題,我可以順着他。
細枝末節的東西,我也不準備和他計較。
但昨晚上他提到了孩子,即便我沒生,但孩子也是我的逆鱗。
沈澤成有這個心思,我就絕對不想再給他任何的好臉色。
我依舊會例行照顧他,但絕對不會和以前那般夾雜着私人感情對他。
“陶青禾,你必須聽我的。”
他看出了我笑意裏的不屑,臉色一沉,用力把我推到了護士小姐姐的面前。
“兩位?”
護士小姐姐見我和他這般的爭執,整個人都看傻了。
而我也尷尬到想鑽進地縫裏,剛才忘我的吵架,完全忘記了房間裏還有外人。
“不麻煩了。”
我還是堅持要走,但沈澤成卻霸道用輪椅擋住了我的去路。
“讓開!”
我壓着怒說着,但是沈澤成卻紋絲不動,深眸緊緊地盯着我。
俊美的臉頰上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是一個人形立牌似得,杵在那裏。
我被他氣到無語!
但我的彆扭勁上來,一點都不讓步,他不讓開,我就伸手推搡他的輪椅。
可我正在氣頭上,手勁太大,而沈澤成也沒想到會下死手。
輪椅的保護鎖沒有開,忽然間輪椅倒了。
而沈澤成也華華麗麗的從輪椅上摔下來。
“阿澤!!”
我緊張不已,立刻衝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愧疚感重重的刺痛了我的心,我也立刻從剛在的置氣的情緒裏抽離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
我不斷地道歉,但始終不敢直視沈澤成的雙眼。
“瘋子!”
他冷冷的啐了我一句,便擡起手把我推開。
而沈澤成這一摔,驚動了醫護人員和小五。
“沈少!”
小五見狀,最先趕到,見我在不停地道歉,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看着我的眼神裏有了些許的殺意,“你讓開!”
我實在沒有底氣站在原地,任由小五推搡,看着他把沈澤成扶上了輪椅。
但沈澤成從始至終沒有太大情緒波動,只是冷冷的盯着我。
那眼神看得我心裏毛毛的,我不安的抿了脣,低下了頭。
他的沉默讓我更加不安,如若是大罵我一頓,反倒讓我的心裏好受點。
小五確定了沈澤成沒事之後,才鬆口氣。
他推着沈澤成準備離開,我本想跟着,但是小五卻冷聲告知,“陶小姐,你去忙吧!”
“我……對不起,沈澤成,我跟你道歉。”
現在我除了道歉,感覺說什麼都是錯。
“先別急着道歉,去看看你的臉吧!?”
沈澤成還在催促我看臉,瞬間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這次沒有再說不的掉,“好,我這就去!”
我立刻折返到診療室,護士小姐姐見我進來,先是一驚。
但一句話也沒多問,熟練的給我處理傷口之後,便帶我去看了醫生。
我這個小小的傷口,掛了專家門診的號。
頗有一種有高射炮打蚊子的既視感,專家醫生就看了一眼,便很有把握的告訴我,“消炎之後,塗上藥膏,一個星期就能恢復。”
“好,好的,謝謝!”
我尷尬的笑了笑,去藥房取了藥。
本想去拍賣會現場協助伊娃處理一下問題,但是一想到沈澤成被我推倒了。
在工作和私人感情方面,我竟然還是沒出息的選擇了後者。
可是當我聯繫沈澤成的時候,他連着三次掛斷看我的電話。
我雖然失落,但也理解,他還沒有消氣,就算是現在找人給我打一頓,都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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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時間,趕回家,給他做了一份營養餐,親自送到了他的公司。
我知道我這麼大獻殷勤的做法,有些自討沒趣。
但我的道歉的誠意,必須要讓沈澤成看到。
而且他昨晚上喝酒了,今天必須吃點解酒的清湯。
可我到了前臺,前臺小姐很勢力的從頭到腳看了我一眼,加上我臉頰上還有一塊紗布包紮傷口。
她的態度更加的不屑,“沒有預約,不能見沈總!”
“我是沈總的護工,給他送點東西!”
我也不介意自己護工的身份,但是前臺小姐卻是狗眼看人低。
之前看我其貌不揚,就已經帶着有色眼鏡看我了。
現在知道我只是一個小護工,直接上了脾氣,不耐煩的說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我還得接待客戶呢!”
我也是在職場裏闖蕩過得人,對於這種特殊對待習以為常。
所以我沒有多少情緒,只是放下了保溫盒,“我不進去,那就請你代勞……”
“不可能!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