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侯爺是想要天山雪蓮,所以纔會喝醉了酒胡亂說話,只是這天山雪蓮是我爲王爺準備的生辰賀禮,侯爺如此,恐怕是不太合適啊。”
秦苒的脣微微勾起,她早已經料到,秦芷會用這一招。
只不過,這一切只是他們的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所以她並不當做一回事。
更何況,有關於靖王妃就是當年的秦芷,這件事的相關證據早已經盡數被毀,魏寒川親手辦的事情,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
想要空口套話?根本沒有丁點可能。
這話一出,王公大臣們紛紛偷笑。
“沒想到永寧侯府如今已經落敗到這個地步,竟然要靠着碰瓷,來搶人家靖王府的東西。”
“就是,可真不要臉,小侯爺這也真是,再怎麼喝醉,也不能對靖王妃不敬啊!”
“小侯爺,你這事做得真是太不地道了!”
韓恕被這你一眼我一語的話激怒了,惡狠狠看着他們。
“你們懂什麼!秦苒就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現在站在你們眼前的靖王妃,就是秦苒!”
“這是她的丫鬟親口告訴我的!”
秦苒見韓恕終於說出那丫鬟,眼神沉了沉:“小侯爺所說的丫鬟,該不會是春杏吧?”
韓恕眼神迷惑,秦苒怎麼一點擔心和恐懼都沒有?
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會,根本不可能!
“我不知道那丫鬟叫什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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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恕正說話,就看見一個丫鬟被五花大綁,隨後推了上來。
秦苒走到春杏身邊,手搭在春杏的肩膀上:“小侯爺,這個丫鬟前幾日打碎了我心愛的鐲子,因此被我訓斥了幾句,難道她心存不滿,跑去侯府故意引起小侯爺的注意,讓侯爺誤會了不成?”
韓恕後退半步,十分錯愕地看着春杏和秦苒。
對了,這也十分有可能。
靖王妃雖然身形和眼神和秦苒十分相似,但是容貌卻沒有半點相似,她怎麼會是秦苒呢?
這丫鬟……
“你竟敢騙我!”
韓恕指着那丫鬟,滿心怒意直直衝上頭頂,都怪這丫鬟,今日將他的人都丟盡了!
春杏被打暈,被潑了一杯涼水,才緩緩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這麼多人都看着自己,嚇壞了。
“這是……你們……我……”
春杏渾身微微顫抖,身後響起一道輕笑,秦苒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春杏,可是你跑去跟小侯爺說,我是他的髮妻?讓小侯爺誤會於我?”
春杏使勁搖頭,眼底寫滿了驚恐。
“不……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你就是秦苒,你就是秦苒來索命來了!”
秦苒輕輕將春杏往前一推,春杏摔進了韓恕的懷裏。
卻被韓恕一把推開。
“給我滾開!你這個不要臉的踐婢,竟然敢誤導我!”
春杏被推得摔了一跤,像蟲子似的在地上一陣翻滾,隨後跪在韓恕的腳邊。
“不是這樣的,侯爺,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靖王妃她真的是秦苒!”
此時的春杏已經接近發瘋的狀態,韓恕見了一跤踹了出去。
他匆匆上前,在魏寒川和秦苒面前鞠了一躬。
“十分抱歉,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會在事後登門賠禮道歉。”
秦苒摸了摸髮髻:“不必客氣。”
韓恕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秦苒之後,甩袖正要離開,卻不想,突然有賓客大叫一聲。
“我的肚子好疼啊!”
“啊,我好像也是,我的肚子也開始疼起來了!”
“怎麼回事,這酒裏有毒!”
一時間,所有的大臣盡數暈死在桌上,宴會上,只剩下魏寒川和秦苒,還有韓恕和春杏,兩兩對峙。
“這是怎麼回事!靖王妃你……”
韓恕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秦苒摸了摸脖子上的皮膚,隨後,一整張人皮面具被拽了下來。
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縱橫猙獰的燒傷疤痕,遍佈秦苒整張臉,她的雙眸黑黝黝的,像極了一望無際的深夜。
“韓恕,你可還記得這張臉?”
韓恕雙腿一軟,加上之前的酒精作祟,直接摔在地上。
“你……惡鬼!惡鬼!秦苒,你是來找我索命的!”
秦苒步步逼近,那張猙獰恐怖的臉一下靠近,韓恕竟然直接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這就沒了?真沒意思。”
秦苒踢了踢地上的韓恕,回頭看向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春杏。
慢慢走過去,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怎麼,太過喫驚?不相信我就是秦苒?”
春杏連忙搖頭,那張臉十分恐怖,就像是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她之前對秦苒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她要是索命,可就糟了!
“我……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靖王妃求您繞過奴婢,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侯爺逼迫奴婢做的!”
秦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芷,你真以爲我認不出你?”
聽到秦芷兩個字的時候,春杏的臉瞬間白了。
趕緊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僞裝,的確還在,那秦苒是怎麼認出她的!
“不,我不是什麼秦芷,靖王妃說笑了,奴婢還有事,奴婢就先走了……”
剛準備離開,原本藏在暗處的影衛突然走了出來,將秦芷逼回了原位。
“秦芷,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你當真以爲,你此次都可以逃脫?”
“你給那些大臣下藥,如此大的罪行,你是怎麼敢的?”
秦芷渾身顫抖,不,一定不能被揭穿真是的身份,否則鎮國公府的人,還有這些大臣絕對會吃了她!
秦芷拼命掙脫了影衛,逃進院子裏某處,以爲誰都不知她藏在這處。
秦苒站在原地,見她以爲自己逃得無影無蹤,實則因爲驚慌失措,頭腦不清楚,直接藏在了假山後,甚至還露出了一截裙子,頓時笑得不行。
“秦芷,你還在和我躲貓貓嗎?既然你想躲,便躲着就好了,可憐的韓恕,即將被我送到邊關,關在那寸草不生的地方,老死病死,我要讓他再也回不了京城!”
秦苒走到假山前,故意擡高了嗓子,威脅般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