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爆紅,忙拂開他的手,“我沒事。”
“那你的臉……”
“是……是太陽曬的。”她胡亂一指擋風玻璃前,直直照來的陽光,並把擋光板放了下來。
顧夏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可這件事不說不行啊!
萬一,之後他動不動就掀她衣服。
“陸靳北!”她一鼓作氣的喊出他的名字,“我知道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但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而且我現在也還是孕婦,所以……”
陸靳北沒料到她這麼一氣呵成的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要說的事,竟是這件!
“所以?”
她尷尬,“所以,等孩子生下來,再……”
“是要我等你的意思?”陸靳北挑眉看她。
“……”
顧夏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臉上,“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想說,等孩子生了再談這件事,或許那個時候,她能從心理上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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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男人說道:“我可以答應你。”
“……”
這下誤會大了!
她要解釋,手機卻響了。
百爺爺?
顧夏忙接聽,“喂,百爺爺。”
“夏夏啊,今晚你會來吧?”
“我……”
“你不會要拒絕我吧,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拒絕我,我會很傷心的。”
顧夏無奈的笑了,“我會去,你放心吧。”
“那我就等你啊。”
“好。”
顧夏掛了電話,陸靳北的電話也響了。
顧夏看了他一眼,見他嗯嗯幾句,最後說,“你放心,我會去。”
待他掛了電話,顧夏問,“你要去哪裏?”
“之前認識的一個老師,約我喫頓飯。”
“哦,那你去吧。”
她本來還想,叫他陪着她一起去百爺爺的生日宴。
正好帶他去介紹給百爺爺,百爺爺知道她已結婚懷孕,就不會再張羅着給她介紹男朋友了。
今晚百爺爺非要她過去,大概也是想給她介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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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北送她回到家,他接了個電話就着急走了。
走之前,叮囑她,等司機來了,她才準出門。
顧夏知道去晚宴,也吃不了什麼東西,索性在家吃了一些麗姨做的飯菜,這才換了件大方得體的套裝出門。
等她趕到百爺爺的住處,外面已經停了好多豪車。
在這數不盡的豪車中,她的比亞迪就非常扎眼了。
顧夏拿着邀請卡進門,院子裏有着不少名流望族之輩,顧夏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她穿過院子,走入廳內,手腕突然被抓住。
“你來這裏幹什麼!”
顧夏一看,竟是溫麗華。
顧夏冷着臉,“你鬆開我。”
她抓得她手腕有點疼……
“你是不是又來搗亂?冉冉和禕州馬上就要訂婚了,你不要再糾纏他們了。”
“而且今天這種場合,不是你能胡來的,趕緊走。”
溫麗華可不想丟人!
顧夏順着溫麗華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還有陸冉冉和徐家人。
徐禕州和陸冉冉正跟在徐伯父徐伯母的身後,同其他人打着招呼。
徐伯母也滿臉笑容的同別人介紹着:“這是我兒子的女朋友,陸冉冉。”
顧夏收回目光,想抽回手,無奈溫麗華不松,還要拉着她離開,她一甩手,不料溫麗華卻往後一退,撞到了服務生手裏的托盤,酒杯和紅酒摔碎一地,引起大家的注視。
徐家兩夫婦以及徐禕州,也循聲看來。
顧夏沒想到,溫麗華會險些摔跤。
她根本沒用什麼力氣……
徐伯母焦急走來,來到溫麗華身邊,“沒事吧?”
溫麗華嘆氣,搖搖頭,一臉的受傷難過,“夏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顧夏:……
徐母滿是失望,“顧夏,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公然推倒自己母親,你還算是人麼。”
以前有多高的期望,如今,就有多深的失望。
在徐母的眼中,顧夏儼然是一個冷血無情,目無尊長,甚至不知廉恥的女人!
顧夏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還是想告訴徐伯母,即便她不會相信。
“我沒有。”
她目光堅定,完全沒有撒謊的樣子。
徐母皺眉,有那麼一瞬間有些晃神。
陸冉冉卻在此時趕了過來,“你還敢說沒有,在家你就經常對媽不敬,上次你生病,媽媽熬了一晚上的粥,你不喫就算了,碗都給砸了,這事爸爸也看見,你敢狡辯?只是我沒想到,到了外面,你還是這樣,一點情面都不留,一直這麼我行我素,你不要臉面,我們還要呢。”
徐母眼中那一瞬間的搖擺不定,此刻又無比的失望。
那眼神,彷彿在說:幸好我家禕州沒有跟你在一起。
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熱鬧,徐禕州走來,冷着臉,“行了,別讓人看了笑話。”
他的提醒,徐母他們才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在看。
徐禕州看向顧夏,“你怎麼在這裏?”
之前纔有一點點的改觀,難道她又變回以前那樣了?
顧夏實在無語,“我沒想到你們會在。”
如果知道,她肯定不來!
“你撒謊能不能高明點。”陸冉冉冷笑着。
徐禕州卻是皺眉,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她不是在說謊。
他問:“那你來這裏是?”
“我……”
陸冉冉:“你不會要說,是受邀請來的吧?”
陸冉冉嘲諷的看她,“你知道這家的主人是誰嗎?你就敢說自己是受邀而來,你自己放眼看看,今天來參加晚宴的人,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豈是你這種人能來的?”
徐母:“顧夏,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你今天又是來鬧事,我奉勸你,最好想清楚,今天畢竟是別人的主場,你若在這裏鬧事就太不懂事了。”
顧夏嘆氣,一抹淡笑掠過眼底。
這些人是把她當成洪水猛獸了麼?哪怕她什麼都沒做。
“看來,你們都很希望我走。”
陸冉冉:“不是希望你走,是你應該走,這本來就不是你這種人應該出現的。”
“我這種人?我是哪種人?你我一個母親生的,你說我低踐,還是說媽也一樣低踐?或者,說你自己?”顧夏不客氣的反駁,故意把聲音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