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襲的事情翟氏會重新發出新的聲明,陸冉冉是不是抄襲,大家去看網上的證據吧。”
手機屏幕上,顧夏看着鏡頭,一字一句的說着,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溫麗華的臉色一白,手機從手裏跌落,掉在地上,而她雙腿有些發軟,站不住。
她的腦子裏嗡嗡的,像是一股熱氣直衝頭頂,讓她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丫頭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會錄音。
若是她提前約了顧夏去別的地方談,就會有所戒備。
可今天,她是去公司堵顧夏!
顧夏根本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那裏,她怎麼會錄音呢?
難道說,這都是顧夏的圈套?
想到自己纔是那個中計的人,溫麗華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這丫頭的心機如此之深。
在她洋洋得意顧夏中計,上當的時候,卻不知自己纔是中計的人。
怪不得那丫頭會說,董明君的死與她無關,原來都是在套話罷了!
溫麗華此刻方恍然大悟,可已經爲時已晚。
而陸冉冉亦如此,跌坐在沙發上,怔愣了好一瞬,才責怪道,“媽,你沒事去找顧夏做什麼,我是當事人,你去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
“現在好了,這段錄音就已經可以證明我是真的抄襲了!你跑去求她放過我,就等於告訴全世界,就是我抄襲了她的作品。”
陸冉冉責怪,心急如焚,“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
溫麗華本身就悔恨自責,此刻聽着女兒的抱怨,心裏更加難受,“我不是希望能幫你解決這件事嗎?”
“你現在解決了嗎?你現在是幫顧夏解決了我!也解決了你自己!她根本就是故意躲着我們,逼着你去主動找她的!”
陸冉冉想到這些音頻會被傳得人盡皆知,她都沒臉再見任何人!
本想好好努力,讓曾經小瞧了她的人都刮目相看。
可自從她抄襲了那個作品,人生就成了最大的笑話!
當初,她就不該抄襲,不該去參加什麼慈善拍賣會!
陸冉冉在氣頭上,失去理智。“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跟顧夏早就串通好了,來報復我的!”
溫麗華錯愕,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樣想。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這些年,我爲了呵護你,沒少苛待顧夏,萬事都以你爲首要,我都恨不得把心掏給你了,你竟然來懷疑我。”
溫麗華很是傷心。
陸冉冉心有愧疚,但在氣頭上也不願認錯,而是看向另一側。
溫麗華急了,“你真認爲是我夥同顧夏來害你?冉冉,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人就是你。”
爲了這個女兒,她做了多少的錯事,到頭來每一句話好話就算了,還懷疑她。
陸冉冉依舊是一言不發,溫麗華還想說什麼,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陸冉冉去開門,衝進來幾個男人!
不等她反應,就被人壓着手臂,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而那幾個男人,進屋就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把酒店套房裏的東西砸的亂七八糟。
溫麗華:“你們幹什麼!”
陸冉冉掙扎!“放開我。”
此時,門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陸冉冉循聲看去,整個人渾身一怔。
陳嬌!
陳嬌瞥了她一眼,走近屋內,保鏢把套房門關上。
“把她放了。”
陳嬌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
保鏢雖是放了陸冉冉,卻摁着她的頭,一把將她推到陳嬌面前。
陸冉冉沒能站穩,撲摔在地上。
溫麗華見狀,忙去攙扶她。
溫麗華皺眉,“徐太太,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呵。”陳嬌冷笑,看了眼一旁的保鏢,“把東西還給她。”
保鏢拎着袋子,丟給陸冉冉。
陸冉冉打開一看,是那件禮服的碎片。
陳嬌已經把禮服剪成碎片。
陸冉冉心虛,知道陳嬌來這裏是爲了什麼事情,她不敢與陳嬌對視。
沒想到陳嬌這麼快得到消息,來找她算賬了。
陳嬌冷呵一聲,“你的這件禮服,讓我成了全江城人的笑話,我問了你幾次,你都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沒有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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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都來氣,恨不得撕碎了陸冉冉。
本來是企圖利用幫陸冉冉證明原創的事情,好好打擊一下向來高高在上的徐玲。
卻不料,到頭來,自己纔是那個笑話!
而這個陸冉冉,明明抄襲,還看着她像個小丑,在網上幫她說話。
“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你沒有抄襲,我才願意幫你,結果呢?”
陳嬌說到這,聲音不受控制的提高,透着怒意。
陸冉冉被嚇了一跳!
溫麗華忙將陸冉冉拉到身後護着。
陳嬌帶了這麼多人過來,硬碰硬是沒有任何好果子喫的,溫麗華逼着自己冷靜,“徐太太,這件事是我的錯,冉冉是不知情的,她不是有心要騙您。”
溫麗華擠出笑臉,“您是身份尊貴的人,不必這麼動氣,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要不你直說,該怎麼解決?我們儘量去做。”
陳嬌瞥了她一眼,再看看陸冉冉。
陸冉冉從頭到尾不敢說話,估計也做不了主。
陳嬌勾起嘴角。“簡單,把我買這件裙子的八百五十萬,以及我付給你女兒的定金,全數退還,並且在網上向我公開道歉,說明是你欺騙在先,我才輕信你,爲你出頭。”?
陸冉冉一聽,有些急了,“八百五十萬也不是給我們啊,那是捐給慈善中心的。”
憑什麼要她來買單?這不是擺明來訛錢嗎?
溫麗華試圖勸說,“徐太太,這八百多萬,我們確實沒有拿一分錢,不僅如此,禮服的錢也是我們自己墊付的。”
陳嬌的臉色一沉,“怎麼?不願意賠?難道是我逼你抄襲的?”
“你若是沒有抄襲,咱們之間便什麼事都沒有,這八百多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可你讓我出了醜,鬧了這麼大的笑話,所以這禮服錢,一分不少給我退回來。”
“再說了,你讓我出了醜,我沒叫你賠償我的精神名譽損失費,已經算是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