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不是熟人,就是高手?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4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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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賢沒有再逗留,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明明是骨肉至親,卻是那樣的生疏,彷彿有這無法消去的隔閡,一個兩個都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真是混賬。”楊文權拂袖而去。

這是真的生氣。

可又能如何?

他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還能怎樣?

算人者,人恆算之。

望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楊明放無奈的嘆口氣,一回頭,險些失聲尖叫,“母親!”

“娘!”

“夫人!”

一聲聲驚呼。

劉氏怦然倒下,若不是身邊人快速接住,只怕要重重砸在地上。

衆人手忙腳亂的將人擡回去,趕緊去請府醫,真真是忙成一團。

好在,劉氏沒什麼大礙。

大夫給開了藥,便退了下去。

“母親鬱結於心,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寬慰。”楊明放站在迴廊裏。

楊明慧站在一旁,“是因為父親吧?”

父親長年累月不回家,別說是母親,便是他們兄妹二人都很少見到他,所以對父親……二人既熟悉又陌生,想親近卻又不敢親近。

父愛這個詞,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奢望。

“之前說是因為祖母的事情……”楊明慧頓了頓,“祖母住在佛堂不出來,和父親久居深宮不回家,應是一樣的理由。”

楊明放看向她,“知道就別說了,這是忌諱,若是隔牆有耳,叫人聽了去,你還有命在?”

“這都多少年了?”楊明慧不以為意。

楊明放卻不這麼認為,“你別不當回事,若是哪天有人舊事重提,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身處其中若不細緻,只怕到時候會死得很慘。”

楊明慧:“……”

半晌,她囁嚅了兩句,“你少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唬長大的。”

“嚇唬你?刀子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楊明放冷着臉,“好好的待在家裏,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要不然的話,誰也保不住你。”

語罷,楊明放轉身回屋。

母親還在昏睡着,他去叮囑了兩句,這才無奈的離開,一時半會的人是醒不了的。

“母親需要休息,你好好照顧着。”楊明放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楊明慧,“將軍府那邊的事情,接下來就交給祖父他們,你就不要摻合了。”

楊明慧梗着脖子,“為何?霍哥哥受了傷,我去看看他又如何?他此前救過我,我只是在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救命之恩嗎?”楊明放冷笑兩聲,帶着清晰的嘲諷,“別自欺欺人了。”

楊明慧沒再說話,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是與不是,有什麼要緊呢?

只要堅持,肯定會有結果。

但母親還昏睡着,她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脫身。

罷了,先等等吧!

不過……

有些人卻是等不及了,白重特意去了一趟歐陽恭家中。

人是坐起來了,但是傷卻沒有好轉,這會還有點起熱,傷口沒有惡化,卻也需要好一陣子靜養,否則容易有二次崩裂的危險。

“多謝大夫。”歐陽恭拱手,上半身纏滿了繃帶,“你這來回跑的,委實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白重年紀不輕了,瞧着的確是累得慌。

“救死扶傷,乃是我們這些做大夫的本分。”白重不以為意,將藥留下,“還是原先的藥,繼續吃着,這傷口沒有發紅流膿,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歐陽恭靠在軟墊上,呼吸都有些微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以為活不成了,沒想到……真是萬幸,萬幸啊!”

“好好養着。”白重收拾了一番藥箱,“這麼重的傷,沒個小半年是不可能痊癒的,若不養好,以後必定留下禍根,雖然年輕,卻也不能仗着年輕而無視,否則老了要吃苦頭的。”

歐陽恭笑着點頭,“多謝,我記住了。”

“歐陽捕頭。”白重頓了頓,忽然有些遲疑了。

歐陽恭回神,“怎麼了?”

“城中出了那些事兒,您不清楚啊?”白重低聲問。

歐陽恭明白過來了,說的是戶部尚書被殺之事,“聽說了,但無能為力,這事沒頭沒腦的,我躺在這裏什麼都做不了,自然無從得知。不過白大夫莫要擔心,恩怨到頭都有緣由,多半不會牽連無辜。”

“可這無端端死個人,還是位高權重的……怎不擔心?”白重無奈的搖頭。

歐陽恭愣了愣,這倒是。

“如今城中人心惶惶的。”白重嘆口氣,“罷了,歐陽捕頭,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歐陽恭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心思略沉,隱約覺得這裏面怕是……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涉及朝堂,哪兒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摻合的?

戶部尚書?

這位戶部尚書也算是個老臣,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與他結仇的人多了去,想要一個個仔細的找,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會是誰呢?

真是頭疼。

他尋思着,改天問一問仵作。

仵作負責驗屍,應該會有所獲吧?

知府柳大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第一時間去了停屍房,仵作都是刑部調來的,特意為了這件事而來,所以很多事情,柳大人也沒辦法直接插手了。

王寒身為刑部尚書,身邊跟着柳侍郎,親自督辦這樁血案。

屍體暫且沒有挪回刑部,還停在府衙裏。

“一劍斃命,速度很快,且是正面突襲。”仵作沉着臉,“下手狠快,很準。”

這就說明對方功夫不弱,是個練家子,而且……可能是熟人作案。

“死者沒有抵抗傷。”仵作繼續道,“要麼是熟人,所以毫無防備,要麼就是對方武功極高,以至於防不勝防,來不及抵抗。”

柳知府低聲問,“有沒有可能是中了藥,所以才會任人宰割?或者是喝醉了酒?”

“沒有!”仵作決絕的回答,“從他胃部所剩物檢查,沒有酒,也沒有藥,鼻腔、咽喉、氣管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酒和藥物的殘留。”

那就是說,人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殺?

一個尚書怎麼會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出現在無人經過的巷子裏,等待一個可能要殺他的人?這是為何呢?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得趕在這樣的時辰,這樣的地方?

對方,為什麼非殺他不可?

“尚書府的人說,尚書大人是吃過晚飯之後就出了門,然後一直沒回來,原以為是同往常一般,住在了衙門裏,沒想到……”底下人搖搖頭,“咱去報信的時候,府裏的人都說尚書大人今晚沒有任何的異常,與往常無二。”

那就是說,尚書府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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