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麗華皺眉,“你還沒有把孩子的事告訴他?冉冉,你這是在玩火,孩子的事情遲早是瞞不住的,現在什麼年代了,徐禕州的媽是省油的燈嗎?她一定會拉着你去醫院檢查,到時候怎麼辦?”
溫麗華不贊成她這樣冒進的作法。
一旦孩子的事情被揭穿,那麼將來,陸冉冉在徐家的日子就舉步維艱。
就算是非要嫁給徐禕州,也必須穩紮穩打的嫁進去,以後纔有好日子。
陸冉冉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媽,我真的很愛禕州,孩子的事我想過了,等過幾天,我找個契機,說自己流產了。”
溫麗華一聽就着急,覺得不靠譜,“這事哪裏會那麼容易,你得讓醫生開證明吧,萬一徐家的人不好對付呢。”
“你就別擔心這些了,我會處理好的,而且我現在雖然沒有孩子,也不代表將來不會有啊,等我和禕州的感情穩定了,我們可以生好幾個呢。”陸冉冉眼中閃過憧憬,她光是想着未來的日子有徐禕州,都覺得很美好。
哪怕她這輩子不能再當設計師了,可她有禕州啊。
溫麗華嘆氣,“事已至此,我再說什麼都沒用。”
“媽,你就放心吧,現在我嫁給了徐家,你就不用再爲我的婚姻大事操心了,至於設計……”說到這,她苦澀一笑。
“我恐怕再也不能做這一行了。”
溫麗華忙問,“怎麼了?”
“設計師協會已經把我除名,官媒也點名批評,眼下網上都是罵名,所有的行業都將我拒之門外,我很難再從事這一行。”7K妏斆
她的夢想,是以自己的名字,做時裝品牌,走向世界的舞臺,成爲頂級的設計師。
將來,她還想要回母校,開一場服裝秀。
可這些,全都不可能實現了。
陸冉冉三個字,因爲抄襲,還是抄的徐玲的領獎禮服,於是一夜之間,被千萬人抵制,成了最大的笑話。
“這些天,不管我去到哪裏,都會有人嘲笑我,他們說我設計的東西像垃圾一樣。”她說到這些,眼眶泛紅。
本來這件事,若只是簡單的抄襲,可能還不會被全民抵制。
或者過一段時間,大家也能忘記此事。
可偏偏,那是徐玲!
而徐玲,是江城人,代表着江城,代表着Z國去國外領獎,那是至高榮譽。而拍下她那件禮服的人,卻是徐玲的婚姻插足者。
於是,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這樣一個被衆人捧高的科學家,大家怎麼可能容忍她被一個小三,一個抄襲者貶低。
溫麗華既心疼也自責,撫了撫她的頭髮,“都是媽不好,若不是我沒弄清楚,還非讓你抄,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
“媽,這事要怪得怪顧夏,我現在懷疑,她就是故意把設計放在那讓你看的。”
“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平時她的東西哪件不是藏得很好,咱們在四合院住那麼久,你有找到她的首飾和值錢的東西放在哪嗎?”
“偏偏那份設計稿就給你看見了,不是故意是什麼。”
陸冉冉深信,那就是顧夏設局。
“她定是希望從我們身上套出外婆的死因,所以才早就設局。”
溫麗華聞言,想到那日的錄音。
她是真的沒料到,顧夏在那種情況下會有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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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冉冉,“現在你跟她承認,外婆的藥是你換的,那顧夏會不會找到什麼證據,或者是查出外婆是怎麼死的?”
陸冉冉的心繃着,她很擔心。
溫麗華見她慘白着一張臉,“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再說了。”溫麗華想起一事,格外安心的笑了,拍了拍陸冉冉的手,“唯一的見證人,已經不可能再說出任何真相。”
陸冉冉怔住,“你是說陳醫生已經?”
溫麗華點頭,“所以,別擔心,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有證據。”
沒有證據,任何人都拿她沒辦法。
陸冉冉雖有心驚,卻也安心。
只有死人,纔會永遠的替你,守住祕密。
“媽,我去訂包廂,你想喫什麼,我來安排。”陸冉冉笑着問。
溫麗華笑了,“應該是問你那厲害的婆婆,我喫不喫都無所謂。”
陸冉冉甜甜一笑,“那我打電話通知她。”
***
晚上。
包廂內,只有溫麗華和陸冉冉。
一桌子的菜,全涼了。
溫麗華心思沉重,嘆氣,忍不住抱怨,“你看看,剛入門,就給你這種氣受,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非要嫁給他。”
“媽,禕州肯定是太忙了。”
“他忙可以理解,他的父母呢?不來就算了,連個電話都沒有,都說這徐家家教極好,素質頗高,我看也不見得。”
陸冉冉很難堪,溫麗華也憋了一肚子氣,當下起身,“我不吃了,你自己等吧。”
她離開後,陸冉冉把單買了,準備離開,經過隔壁包廂時,卻聽到從虛掩的門縫裏傳來的聲音,“徐總監,今天咱們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陸冉冉不經意的朝門縫看去,卻是整個人一怔。
坐在裏面的男人不就是徐禕州,不僅如此,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
女人靠着他,恨不得把身體都貼在他身上。
從陸冉冉的角度,還可以看見桌子底下,女人抓住徐禕州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雖然沒有再過分的動作,可這已經是陸冉冉的極限。
她當下推門而入,上前就把女人拉開,一巴掌要甩下去,然而,手停在了半空中,被人用力扼住。
徐禕州甩掉她的手,眉頭緊促,眼底慍怒,“陸冉冉,你跑到這發什麼瘋。”?那女人急忙就躲到他的身後去,一副怕極了的樣子,“徐總,這女人是誰啊,這麼可怕。”
陸冉冉紅着眼眶,瞪向女人,“踐人,你好好看清楚,我是徐禕州的……”
話沒說完,她就被徐禕州突然一把拉着,將她拽出了包廂。
他將她甩開,陸冉冉險些摔在地。
可他的眼底,沒有半分動容,“滾回去,別跑來丟人現眼。”
他撂下話,轉身就要進去。
“徐禕州,我們才結婚,第一天!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渾身都在發抖,她明明把包廂告訴他了,可他卻在隔壁,跟別的女人璦昧不清。
徐禕州回頭看她,“第一天怎麼了?怎麼?要跟我做?空虛了?你行麼?不是有身孕?”
他瞄了眼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