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薇見他有些動容,繼續說,“難道你相信她?她可是因爲你才被除名,才錯失了金頂獎。”
說起這個,男人悔恨。
“是我害了她,不然金頂獎就是她的,哪裏輪得上你。”
論作品,他不得不佩服那個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
那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那纔是金頂獎的實至名歸!
張薇有些厭煩聽到這些,但必須壓下情緒,“孫老師,你好好想想,你把她害的這麼慘,她對你的恨一點也不亞於我當年對你的。”
“你就不怕,她會像我一樣,把你利用完了,再把你推入深淵?”
張薇仔細觀察男人的表情,察覺他有所顧慮,又接着說:
“只要你選擇幫我,出來指責當年她確實是有勾飲你,我可以動用我現在的人脈關係,幫你官復原職。”
“至於債務,那更是小事了,幾百萬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幫明星做一件高訂的錢。”
有些明星辦婚禮用到的秀禾,婚紗,都不止這個價。
男人猶豫。
張薇這些年混的如何,他是知道的。
可顧夏那邊,他不是很瞭解。
只知道,她進了翟氏,成爲翟氏的獨立品牌設計師。
那賺的錢,自然是沒有張薇那麼多。
“你真能幫我官復原職?”
如果能回到工作崗位,他就能擡頭挺胸的做人,不用再整日躲躲藏藏,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張薇篤定,“我敢說,除了我,沒人能幫你恢復你的工作。”
這一點,正好就掐中了他的要害。
他確實瞭解張薇這幾年的人脈有多硬,肯定是那個小丫頭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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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思考,然後乾脆利落,“好,我答應你,我可以配合你,你說吧,你讓我怎麼做。”?孫耀的回答,在張薇的預料之中。
她一點也不意外,娓娓道來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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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20,顧夏突然想起溫麗華的叮囑,去門口敲門。
隔了好一會,溫麗華才睡眼惺忪的來開門,皺着眉,“哎喲,我的頭太疼了,你快回房去,別離我太近,免得把感冒傳染給你了。”
“你沒事吧。”
“沒事,我坐一會還要去醫院。”溫麗華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
顧夏看了看她,除了頭髮有些亂,衣服好像已經換了。
她沒多說什麼,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此時收到夏明悅的回覆:孫耀已經安排在錦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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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就有人來敲門。
顧夏開了門,發現來人竟是警察。
兩人一臉嚴肅,見她就問,“溫麗華是住這裏吧?”
“對,怎麼了?”
“你跟溫麗華什麼關係?”
“她是我媽。”顧夏滿心疑惑。
警察又問,“她人呢。”
“剛回來,在做早餐。”顧夏說着,回頭叫了一聲媽。
警察已經入門,溫麗華趕出來,看見警察愣了一下,“怎麼了?”
“你就是溫麗華?”
溫麗華擦拭着手上的水,“對啊,我是,警察同志,你們一大早的找我做什麼,我是守法公民的。”
警察皺着眉,“是這樣,我們接到報案,你涉嫌謀殺你的前夫陸伯年,所以希望你接受調查。”
溫麗華急了,“不是,他被人推下樓關我什麼事,我有什麼動機殺他?舉報我的是人叫吳璇吧?那就是個壞女人,她是個小三!”
“是她搶走了我的老公,她纔是最有嫌疑的,你們應該去調查她啊。”
溫麗華很激動,警察無奈,“你冷靜點,我們也只是來調查,人死了,我們肯定要從他身邊所有人開始排查。”
溫麗華一愣,“你說什麼?死了?”
顧夏也微怔。
警察皺眉,“昨晚死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半。”
溫麗華一臉不能夠接受的表情,“怎麼可能呢,他不是好好地躺在醫院嗎?怎麼會死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警察看着她的反應,“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溫麗華雙腿一軟,像是要站不住,顧夏這才上前攙扶住她。
警察:“請問你昨晚8點到9點在什麼地方?”
溫麗華:“我在家睡覺啊,我感冒了,很不舒服,就在家睡覺,我女兒也在家,她是知道的。”
警察看向顧夏,似在向她求證。
顧夏點了點頭。
“還有沒有其他的證人?”警察又問。
溫麗華皺眉,“我在家睡覺能有什麼證人啊,總不能讓一個人看着我睡吧。”
警察一想也是,“那9點之後呢?你在哪裏?”
“我是十點半從這裏出發去四合院的,在手機上叫的車,我有記錄的,到了醫院,那值班的護士都是看見我的。”
“你去醫院做什麼。”
“我小女兒生病了,我要去照顧她啊。”
“您女兒也在醫院?”警察狐疑的問,“哪家醫院。”
溫麗華急了,生氣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懷疑完我,又懷疑我女兒?那可是她親爸!她怎麼可能做傷害她爸爸的事情,你們沒有證據是不可以隨便誣陷人的。”
警察解釋,“在沒有找到真兇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說着,又看了看顧夏。
警察詢問完溫麗華,也問了顧夏。
他們走後,顧夏回到屋內,見溫麗華有些魂不守舍的站在餐桌邊,把雞蛋面放下。
看見顧夏進來,她忙問,“都走了吧?他們問你什麼了?”
顧夏走過去,坐下,“也沒問什麼,還不就是跟問你的一樣。”
“那你是怎麼說的?”
“媽,我還能怎麼說。”
顧夏看着她,目光沉沉,犀利又直接,讓溫麗華的心咯噔一下,沒由來趕到心虛,便躲開視線,垂下眼,“趕緊吃了上班去吧。”
溫麗華拿起保溫盒,走出四合院、
顧夏吃了一口面條,一點味道都沒有,她看着面條,若有所思,隨後自己起身去拿了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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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氏。
顧夏剛到設計部,就聽見他們在議論那天晚上在私房菜館遇到的事情。
那樣的經歷對於很多人來說,真的是很難會遇上。
人們稱之爲:倒黴,劫後餘生。
只有顧夏知道,那就是一場陰謀。
夏明悅把一本雜誌遞給顧夏,“你快看,小屁孩的塗鴉,上了國外的雜誌,順帶着把我們的衣服也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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