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喲,變禮貌了?

發佈時間: 2025-11-14 13:4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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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對視一眼,都默認了這個結果。

對方打探少將軍的病勢,十有八九是想看少將軍是不是在裝病?

“這事兒得及時通知少將軍。”李嚴起身,“我去一趟將軍府。”

白重摁住他,“我還得去將軍府給少將軍看傷,還是到時候我來說吧,你如今更要小心,切莫大意。既然盯上了將軍府,怕是以後還有得鬧呢!咱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連將軍府都被扳倒了,那他們以後該如何給裴家伸冤呢?

三人面面相覷,心裏都明白事關重大,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你是要小心謹慎的,行差踏錯,搭上的就是自己的九族性命。

夜裏的時候,白重去了一趟將軍府。

霍青行這會還沒甦醒,傷勢太重又硬撐着趕走了楊明慧,他這副身子骨早就到了極限,好在脈象還算平穩,只能說是太過虛弱,得好好的靜養,要不然本就大傷小傷不斷,如此折騰下去……再年輕也經不起。

“白大夫,如何?”管家忙問。

白重示意他放心,“沒什麼大礙,就是太虛弱了,內傷外傷湊一起,好在年輕,很快就能醒來。”

說到這裏,白重環顧四周。

管家自然是個機靈的,當即讓邊上伺候的人都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

伺候的奴才趕緊退下,無一人停留。

“怎麼回事?”管家忙問,“是我家少將軍……”

白重急忙搖頭,看了一眼牀榻上雙目緊閉的霍青行,拽着管家去了一旁,“有人在打聽將軍府的事情,尤其是少將軍的傷勢。”

“什麼?”管家眸光陡沉,“誰?”

白重也說不清楚是誰,畢竟對方又不會自報家門,“不清楚,但打探少將軍的事,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得來提醒一聲。”

“我明白了,多謝白大夫,還望您……”管家意味深長的開口。

白重忙點頭,“我懂的,什麼都不會說。霍老將軍駐守邊關,若是沒有霍家,何來我等安生日子,更何況本就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對了,我家那……月姑娘呢?”

這話一出,管家便心頭咯噔一聲。

“月兒呢?”白重又問,“我家這姑娘素來是個懂事的,她外祖父和舅舅把人託付給我,我豈能不管?不是先後腳出去的嗎?怎麼沒瞧見她回來?是有什麼事路上耽擱了嗎?”

管家答不上來,只是垂着眼簾不說話,這要如何說?

“怎麼了?”白重心裏涌現不祥的預感,“她自己就是個大夫,要是什麼小毛病,小外傷的,她自己就會治。要是缺藥,我回春堂多得是,讓她回家取。”

管家壓低了聲音,“月姑娘沒回來。”

白重差點眼前一黑,“什麼叫沒回來?是耽擱了,還在路上,還是、還是出事了?”

說到這,白重緊張的抓住管家的胳膊。

“哎呦喂,你要急死我呀?我把一個大姑娘交到少將軍手裏,怎麼就沒了呢?人呢?活着還是死了?這讓我如何跟她外祖家交代?你們、你們不能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呀!”

白重不依不饒,人丟了?

不行不行!

絕對不行。

“你莫急,事情沒有想的那麼壞,而是……”管家望着還在昏睡中的霍青行,“要等少將軍他們醒來之後,才能知道月姑娘到底出了什麼事?現在一個兩個都成了這般模樣,我這也是……沒地方打聽啊!”

白重退後一步,面色慘白如紙。

丟了?

“丟山上了?”白重低聲呢喃,“丟山上了!你們這羣天殺的,怎麼能把小姑娘一個人丟山上呢?你們……你們……你們……”

說到最後,白重嗚咽一聲。

這要怎麼跟自己的老朋友交代?

把人家外孫女弄丟了……

“你們這羣廢物!”臨了臨了,白重狠狠一跺腳,衝着管家啐了一口,便拎着藥箱火急火燎的往外衝,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管家張了張嘴,想喊住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的確沒回來,這件事委實不好交代。

罷了罷了,先等着少將軍他們醒來再說,畢竟這些人能回來,都已經是拼盡全力,還有冬梅和迎春都不見下落呢?

眼下這局面是越來越亂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何事?

霍青行一直昏睡着,夢中隱約看到了人影,他喊了兩聲,卻無人應答,迷霧之中,看不清楚容臉,但他隱約覺得那就是月兒。

月兒跑得很遠,他怎麼追都追不上,一直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可是,怎麼辦呢?

怎麼辦呢?

他的月兒!

月兒!

一聲驚呼,陳識月從睡夢中驚醒,四下一片漆黑,這才驚覺自己竟然還在牛車上。

車伕停在路邊烤火,見着人醒來,趕緊上前兩步,“姑娘醒了?”

“我這是……睡着了?”陳識月揉着眉心坐起來,身上蓋着一件外套。

是長霧的。

長霧坐在火堆邊,上面掛着兩只野雞,這會香味已經溢出來了,“醒得剛剛好,正巧能吃了,趕緊清醒清醒,過來吃兩口再說。”

“今晚有口福了!”老伯笑盈盈的攙着陳識月下車,“我這老牛腿腳慢,今夜怕是到不了城門口,咱得慢悠悠的來,你們……不着急吧?”

陳識月搖搖頭,“這有什麼可着急的呢?”

反正城門口就在那裏,早去晚去,它也不會跑。

長霧給她撕了個雞腿,“吃吧!”

這地方還算是平闊,今夜月明星稀,應該不會下雨。

吃點東西,喝點水。

陳識月用稻草鑽了個窩,就鑽進去繼續睡。

長霧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就這樣啊?”

“不然呢?”陳識月白了他一眼,“你我都是貧苦出身,怎麼腦子一受傷,你便是連人都不會做了?咱以前不經常這樣嗎?”

長霧皺了皺眉,“是、是這樣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沒苦硬吃?”陳識月輕嗤,“我可沒那閒工夫,陪你吃苦。這苦頭,誰愛吃誰吃去,反正我吃夠了!你這拖油瓶要是再不懂事,我就送你下去見你娘。”

長霧長嘆一聲,“知道了,小姨。”

老伯愣了愣,“輩分這麼大?”

“沒辦法,家裏長輩不安生。”陳識月無奈的笑笑。

老伯恍然大悟,“多子多孫多福氣,這麼一個大外甥也是極好,我原還以為你們是……”

“臭小子,趕緊睡。”陳識月窩在稻草堆裏。

長霧坐在樹下。

老伯抱了一摞稻草,“墊着防潮,還軟乎。”

“多謝!”長霧接過。

陳識月:喲,倒是變得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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