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認真的看着她,“陸冉冉,我問你,你真的懷孕了嗎?”
“當然,我那都有檢查報告的。”
“真的是禕州的?”徐母再三確定。
“伯母,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冉冉佯裝生氣,“我就跟過禕州,孩子不是他的能是誰的,同樣身爲女人,您這麼隨便澱污一個女人的清白不太好吧。”
“我就是想再三確認。”徐母有些欣喜,看了看陸冉冉的肚子,“慈善會結束後,我再來找你。”
徐母離開後,陸冉冉倒有些慌了。
如果徐母拉着她去醫院做檢查,她流產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徐伯母,可不是她三言兩句之間,就能輕易對付的。
要不是因爲顧夏,她的孩子就不會離開。
那她此刻,一定就可以順順利利的被徐母接受。
只要徐母接受了她,她和徐禕州之間纔有機會。
陸冉冉心不在焉的回到化妝間,溫麗華焦急拉着她進去,“你去哪裏了,這麼久纔回來。”
“媽,怎麼辦,我剛纔遇見徐禕州和他媽了。”
溫麗華一愣,“他們欺負你了?”
“不是,我跟他們說了孩子的事情,他媽媽態度一下就變了,還說等慈善會結束要來找我,她不會是帶我去檢查吧,那我流產的事情就瞞不住了。”陸冉冉很焦急。
溫麗華:“你沒說孩子不在了?”
“現在當然不能說。”陸冉冉一口回絕,“說了,我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本來也想說,可看見徐母的態度後,她改變了策略。
溫麗華見她心思根本不在拍賣會上,捧着她的臉,“陸冉冉,你給我打起精神,先把拍賣會的事情做好,徐禕州的事情以後再說。”
提到拍賣會,陸冉冉纔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看了眼還在化妝的模特,把溫麗華拉到一旁,低聲說,“媽,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顧夏騙出去,萬一我上臺的時候,她當場拆穿我……”
陸冉冉很不安,“今天來的人那麼多,還有徐禕州和他媽也在,若是我當衆出了醜,那我真的別活了。”
“瞧你這點出息,我都說了,你要拿出底氣,認爲這就是你的作品!”
溫麗華瞧不上她慌張的樣子,“只有你自己覺得這是你的,別人纔會相信,你自己都這麼慌張,誰會信你?”
“媽……”
陸冉冉拽着她的手撒嬌。“你幫我想點辦法。”
“行吧,把她支出去還不容易,看把你急的,你好好準備,這件事交給我。”溫麗華無奈的說着,安撫好陸冉冉,便走出化妝間。
她來到顧夏的身後。
“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顧夏看了眼前面的拍賣,纔剛剛開始,要結束也得15分鐘。
夏明悅皺眉,“伯母,你有什麼就在這說唄,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
“不會耽誤多久,是關於你外婆的事情。”溫麗華提起外婆,果然,顧夏回頭看她一眼。
“你先去外面等我吧。”顧夏說着。
溫麗華出去後,顧夏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跟着出去。
溫麗華在走道盡頭等着。
顧夏走過去,她又說,“進去說吧,免得被人聽見。”
溫麗華推開門,進了屋子。
顧夏皺眉,預感不對勁。
她回頭看了眼走道,纔跟了進去。
顧夏:“可以說了吧?”
溫麗華:“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你外婆的死有蹊蹺?”
顧夏很意外母親能這麼直接說這件事,她不是一直都很避諱提到外婆的死因嗎?
可顧夏,不能表露太多。
“有一點吧。”她回答的很含糊。
![]() |
![]() |
溫麗華,“其實,我也懷疑你外婆是被人害死的。”
“???”顧夏皺眉,這回是真搞不懂她想說什麼。
“你那天提起你外公,我纔想起一件事,你外婆以前提過,外公就是被人害死的,會不會也是那些人害死你外婆呢?”
溫麗華做出猜測,顧夏卻配合的問,“那外婆有沒有提,是哪些人呢?”
她大概知道了溫麗華的用意。
不過就是藉着外婆的名義,想把她引開。
就跟陸冉冉想勸她離開一樣,她們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而她願意入套,不是因爲她真的相信,母親會提供什麼線索。
而是她想把上臺講述設計理念的機會,交給夏明悅。
如果她留在那,夏明悅就不會上臺。
那件禮服是夏明悅的想法多一些,她只是做了修改完善。
夏明悅需要一個機會,也需要一些鼓勵的聲音。
在她跟着溫麗華出來之前,她已經告訴夏明悅,如果她來不及,就由夏明悅頂替上臺。
顧夏配合,想看她把戲演到什麼時候。
而且,她也不明白,陸冉冉和母親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爲什麼要支開她?
溫麗華裝作真的在回憶,苦思冥想的,“好像是跟你外公的合夥人。”
顧夏愣住。
合夥人?
她想到了那張報紙上的照片!
外公的左右邊,分別站着的人是翟氏的老董事長,以及陸靳北的爺爺。
他們會跟外公的死有關係?
“外公是怎麼死的?外婆還說了什麼?”顧夏追問。
溫麗華大概是真的編不出來了,“那些事我都不太清楚,袁家沒有一個人願意提。”
溫麗華說着就要去開門,裝模作樣的做出一愣的樣子,“這門怎麼回事,開不了,你是不是剛纔把門鎖上了。”
她用力拉了拉門,無法開門。
顧夏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坐着。
“開不了就等人來吧。”
對於顧夏的冷靜,溫麗華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她怎麼一點也不着急出去?
顧夏坐着,而慈善會上。
主持人提到了翟氏設計師顧夏的名字。
工作人員也去後臺通知模特該上臺了!
模特先上臺展示作品,走了一圈,就該由設計師一起上臺,可夏明悅脖子都快望掉了,也沒見顧夏回來。
她又無法走開。
她若走開了,就沒人上臺了!
夏明悅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看着模特已經走了一圈,大家都等着設計師上臺,她只能硬着頭皮上去。
她一上臺,臺下最爲意外的則是翟越和徐禕州。
翟越微側臉,壓低聲音對範特助說,“去看看怎麼回事。”
徐禕州則下意識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這個環節,不該是顧夏上臺嗎?
該不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