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合理了?”
她話音剛落,宮殿門外就有一道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晏南柯眼睛頓時一亮,一看到男人,心裏就忍不住涌動着一種甜蜜。
她捧着鳳袍對着宮祀絕比劃了一下,“你也不解釋一下,鳳袍做這麼早幹什麼?”
宮祀絕親手將鳳袍接過來,然後將晏南柯轉過去,將其披在她身上。
看着鏡子裏那張如畫的臉,俊美無濤的男人脣角微微揚起,就連那雙鳳眸都輕柔的彎了彎。
“很好看。”
晏南柯看着自己,頓時有些臉紅耳熱。
後面還有不少宮女下人呢,馬上要當皇帝的男人卻靠在自己身邊誇獎自己,她即便是臉皮厚,也有點兒受不住。
推了推他的手,晏南柯低聲道:“還是先把登基大典辦了,封后的事情可以等等再說。”
“等?”
宮祀絕有些疑惑的側過頭。
“爲什麼要等?”
看着眼前人灼熱的眼神,晏南柯都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的厲害,都熱的要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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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不是還得商量一下嗎……”
“跟誰商量?”
宮祀絕的臉色頃刻間沉了下來。
那張原本還帶着和善笑容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抓住了晏南柯的手臂,宮祀絕聲音壓低,卻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我想讓阿柯立刻成爲我的皇后,難道你不願意嗎?”
晏南柯感覺到了男人心中的想法,這會兒突然間有些哭笑不得。
好像她如果回答不樂意這三個字,就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只是,她怎麼可能拒絕他。
“我當然……是願意的……”
宮祀絕親了親她的耳朵,恨不能立刻將人抱走。
他想了想,伸手揉了揉她另外一側的耳垂,睫毛低垂着。
“這幾天都沒怎麼見你,很忙嗎?”
晏南柯看着他有些委屈的表情,心裏莫名有些心虛。
“我是看你忙,所以纔沒打擾你的。”
宮祀絕不解:“打擾?”
晏南柯道:“你要準備登基大典的事,到時候那些在外的元老們都會回京,包括幾位藩王,到時候你肯定要提前準備應對的法子的。”
聖武國變天,肯定有人在偷偷觀摩。
一旦發現聖武國出現任何漏洞,她相信敵國纔不會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機會。
大漠和東延國一直都對聖武國虎視眈眈,身爲新皇的宮祀絕,哪裏還有時間陪着她。
宮祀絕垂着眼睛,身上的氣息有些落寞,不高興。
他忽然認真的道:“阿柯,這皇位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
這話令晏南柯氣息一頓。
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看着鏡子裏面兩人相互依靠的身影。
她心中內疚不安,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阿謹,你不想當皇帝?”
宮祀絕搖了搖頭,“不,只是皇位不過是一種工具而已。”
是他用來保護心中重要之人的工具。
否則,他也不會一直默默推波助瀾。
權勢也好,皇位也好,對於他來說,都比不上自己在乎的人重要。
因此,他會欣然接受,卻並不會因此失彼。
晏南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長處了一口氣。
“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她聲音乾脆,言語懇切。
因爲她不會讓宮祀絕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幫助他登上皇位,只是因爲晏南柯覺得這樣做是爲他好,僅此而已。
只有成爲至高無上,她纔不會看到他受委屈,纔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掣肘,讓宮祀絕安安心心的一輩子做自己。
也不必因爲她而承擔什麼壓力。
風花站在身後,眼睛裏都是笑意。
看着自家娘娘和王爺的背影,目光全是憧憬和祝福。
只不過這溫馨的場面,突然被人打破。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慌張的跑了過來。
“皇上,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那人拼命的跑着,語氣相當驚慌失措。
晏南柯和宮祀絕的面色同時正色。
她微微歪了歪頭,將身上的鳳袍脫下來放在旁邊,站起身看向門口。
就見到那小太監跪在地上,氣喘吁吁的道:“最近這幾天城中突然出現很多莫名傳言,說這次的旱災乃是天降之罰,因此聖武國纔會氣運衰退,還說新帝將會是……”
晏南柯追問:“會是什麼?”
“會是,亡國之君……”
晏南柯瞬間笑了,“荒謬。”
這傳言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故意用來鼓動人心。
現在朝堂更替,確實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可是這也不代表就能任由別人潑髒水。
“皇上不但不會是亡國之君,還會讓聖武國更加強大,甚至一統天下也並非沒有可能。”
東延,大漠,這兩個國家和聖武國這麼多年來都是死敵。
大仗小仗就沒斷過。
尤其是大漠那邊,因爲地廣人稀地勢偏僻,氣候更是惡劣至極,因此對聖武國更是虎視眈眈,每年都意圖搶佔城池。
因爲這話是晏南柯說的,四周的下人立刻附和。
好像他家皇上真的能一統天下一樣。
那小太監繼續道:“不光這傳言的問題,還有最近京城之內好多地方都莫名發生火災,被燒死的普通百姓最少有百十來人,所以很多受害的百姓受不住了,已經開始聚集起來跪拜在皇宮外,請求皇上出面來爲他們平災去難。”
晏南柯頃刻間眯起雙眼,“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一開始只以爲是意外,也是等事情大了以後,纔有人發現不對勁兒的,如今那些百姓齊聚在宮門外,趕都趕不走,還請皇上下令。”
沒有皇上的命令,禁衛軍也不敢輕舉妄動,隨便傷害百姓。
再加上如今京城本就人心不穩,萬一再出點兒什麼岔子,影響了皇上登基大典的進行,那更罪大惡極了。
畢竟,距離登基大典,也不過只剩下三天時間了。
晏南柯很快分析完了事情的經過。
“造謠,點火害人,這兩者明顯有關聯,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京城更亂一些。”
風花小聲問:“可是,皇上繼位名正言順,哪怕是再多的謠言,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對皇上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晏南柯頃刻間笑了笑,眯起的眸子裏泛着淡淡精芒。
“我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