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咬牙切齒的問:“這麼說來,害死元后的人,你,月陽,老皇帝,包括襄陽王在內,都有份,對嗎?”
許皇后沉默了一下,“是又如何?二十多年前徐嫣就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晏南柯牙齒打顫。
她面容更加冷凝。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皇后沉默了一下,因爲斷定晏南柯不會將她怎麼樣,此時也沒有之前那樣害怕她了。
相信晏南柯這個即將成爲皇后的人,絕對不可能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來。
“本宮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她淡定了一些,靠在椅子上略做休息。
直到如今她還能這般保持姿態,完全是因爲她心裏有底氣。
知道襄陽王絕對不會放棄宮天齊這個兒子不管。
知道鎮東王手裏的三十萬大軍,將會是這兩人的致命威脅。
想到這裏,許皇后微微勾起脣角,覺得事情還沒到那般糟糕的地步。
現如今不過是京城之內有些謠言罷了,接下來更多的狂風驟雨,絕對有這兩人受的。
然而,她的笑容還沒有盪漾開,就僵住了。
晏南柯看她半天不說話,就知道已經在她嘴裏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她緩慢退開,然後站直了身體。
那雙眸子冷漠幽暗,嘴角的笑容不達眼底。
甚至給人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我之前答應你了,不殺你。”
許皇后勉強正色,擡起頭來。
“你確實不能動本宮,否則鎮東王和襄陽王,絕對不會放過你和宮祀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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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柯眯起眸子,沒再說話。
而是側頭看了一眼風花。
風花跟在了晏南柯身邊這麼長時間,基本上自家王妃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夠頃刻間明白她的意思。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她就走了過去。
“來人,將她綁起來。”
許皇后聽到這話,驚了:“晏南柯,你說過不殺我的!”
晏南柯平靜的看着掙扎中的許皇后。
然後,她再怎麼掙扎,也沒一會兒就被綁成了一個糉子。
晏南柯目光冷冽至極,已經不似尋常那樣平和溫柔。
她將所有如利刃一樣的目光都落在了許皇后的身上。
“誰說我要殺你了?”
許皇后恐懼的嚥了一口唾液,“那你綁着本宮幹什麼?”
晏南柯擡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許皇后,聲音冰冷無情。
“來人,將她拔舌挖眼,切去四肢做成人彘,我會要你好好活着。”
許皇后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晏南柯,聲音淒厲的慘叫起來。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本宮,你不能這樣做晏南柯……來人呀,快救命,救救本宮……嗚嗚嗚……”
風花和幾個下人,頃刻間拿出一些東西塞住了許皇后的嘴巴。
因爲東西差點兒塞進喉嚨,導致許皇后翻了翻白眼,聲音頃刻間就小了許多。
風花見到她人老實了,這才起身道:“聽到娘娘剛纔的吩咐了嗎?去準備東西,就將人彘放在這屋子裏,找兩個人好好看着,別讓她死了。”
“是!”
那些宮女嬤嬤也嚇得不輕,卻是不敢反駁,立刻去按照晏南柯的要求去做。
晏南柯並沒有留在房間裏面,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個石墩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房間之中就傳來了許皇后淒厲,有些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慘叫聲。
像是疼痛到了極致,完全喪失了理智。
沒多久,那聲音又消失了。
安靜了很久之後,裏面有人滿身是血的走出來,跪在晏南柯面前。
“娘娘,已經辦妥了。”
晏南柯眸子裏閃過一道冷芒。
她面無表情道:“你們幾個下去吧,此事不得對外人說。”
“奴婢不敢。”
那幾人離開,晏南柯掀開簾子看了裏面一眼。
這屋子裏安靜的很,只有一個罈子擺在最中間的位置。
裏面像是裝着一灘爛肉,房間之內到處都是充斥着血腥的氣息。
即便是早有準備,風花還是忍不住捂住口鼻,乾嘔了一下。
晏南柯道:“許皇后壞事做盡,她罪有應得。”
“娘娘說的是,如果不是她設計害死元后,又怎麼可能霸佔皇后的位置這麼多年,享受了這麼多年的風光無限,可憐元后無辜,她從未害人,卻落得那般悽慘下場,她哪怕是十條命也不夠償還。”
晏南柯聽着風花憤憤不平的話語。
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目光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一眼許皇后的方向。
轉身離開。
“我們走吧。”
坐在皇后位置上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的許皇后,終究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結局。
可謂是天道輪迴,惡有惡報。
這次來的不虧,晏南柯知道了太多的隱祕。
元后的事情已經極爲明瞭,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罪魁禍首沒有伏誅了。
襄陽王……
對於這個人,以前的晏南柯有種種猜測。
他逃出皇城這麼多年,甚至很多人都認爲他已經死了,結果如今又突然出現風聲,可見不是什麼巧合。
當年老皇帝被襄陽王逼宮的事還在民間流傳甚廣,可見對方也是野心勃勃之輩。
晏南柯這一趟用的時間不短。
回去的時候宮祀絕已經回來了。
他就在晏南柯的臨時寢宮外面等着。
在看到晏南柯的瞬間,眉宇之間的皺痕就鬆開了。
“阿柯,謠言之事已經解決了。”
晏南柯有些意外:“這麼快?”
宮祀絕摸了摸她的頭,眼底帶着寵溺笑意,“不信你家夫君的本事嗎?”
晏南柯聽到這種自稱,心裏好像被小鹿狠狠撞了一下。
她嘴角止不住上揚,卻有些羞澀的避開了宮祀絕灼人的視線。
“我當然知道,哪裏有你解決不了的事。”
宮祀絕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摟在她的後脖頸處摩擦着。
“剛剛,你去見了許皇后?”
晏南柯點點頭,“嗯,我把她給……你不會怪我吧。”
其實她不需要解釋,想必這件事宮祀絕也已經知道了。
畢竟,現在的宮祀絕是這個皇宮的主人,即便是他不去特意打探,也會有人將一切告訴給他。
宮祀絕目光了然,他顯然已經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柯做的很好,想必母妃她很開心能有你這麼一個兒媳婦。”
晏南柯抿脣一笑,她仰起頭看着面前男人俊美的讓她失神的臉。
她就知道,宮祀絕肯定不會怪她擅作主張的。
宮祀絕沒再過問這件事拉着她就往房間裏面走。
剛要進門,卻再次聽到有暗衛送來急訊。
“主子,襄陽王已經抵達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