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眯起眼睛,“你沒有抄襲,那就說明,她那件是山寨抄襲咯?”
說到這,女人眼底閃過一些算計的光芒。
如果能在媒體那曝光,這位了不起的科學家,竟然穿着一件山寨抄襲的衣服去領獎,應該也很丟臉吧?徐玲以後還能在她的面前,趾高氣揚,一臉清高嗎?
陸冉冉不太認識照片上的女人,心裏忐忑的應着,“她那件確實不是出自我手。”
“這還差不多,你確定不是你抄襲就行了。”女人的語氣瞬間柔和了很多,又遞上一張卡,放在陸冉冉面前。
“這是定金,三十萬,我要再訂一件,下個月我跟我老公三週年婚慶要穿的,希望陸小姐用點心,做出比今天這件還要驚豔的禮服。”
陸冉冉微愣,沒想到女人轉變這麼快,上一秒還質疑她抄襲,下一秒就要定衣服。
女人見她不迴應,“怎麼?陸小姐嫌少?”
“沒有。”她忙說,收起卡,“我一定會用心設計出徐太太滿意的禮服。”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咯。”
“好。”陸冉冉點頭。
女人起身要走,似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陸冉冉,你確定我的纔是正品,纔是鄭綺親手繡的吧?”
“當然,我們在合作的時候,都有視頻記錄。”
“那就好,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陸冉冉一愣,公道?
她想問清楚,女人卻已經邁步離開。
陸冉冉皺眉,心裏十分不安。
徐太太要爲她討公道?
她怎麼覺得,這話有點奇怪?
陸冉冉回過神,看着手裏的卡,突然感覺到莫大的喜悅涌入心中。
這回,她是徹底翻身了吧?
她卡里的餘額,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是千位數。
信用卡也一直都在透支。
她好久沒有拿過這麼多錢了,她的好日子總算是來了。
陸冉冉回到酒店,美滋滋的洗了個澡,一出來就忍不住在購物平臺上選購心怡的衣服和包。
而此時。
女人在回去的路上,打電話聯繫了好幾家媒體,“我確定徐玲的那件纔是山寨,她竟然買了一個抄襲者的作品,你知道我那件可是我花八百五十萬拍下來的,上面是鄭綺的親手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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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陳興律師事務吧,你幫我起草一份律師函,當事人是陸冉冉,她的作品被抄襲了,當然是要維權,費用我來付。”
她掛了電話,坐在女人身邊的阿姨,問,“太太,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大嗎?我還嫌不夠大呢。”
女人不悅道,“她徐玲不是很厲害嗎?了不起的科學家呢,代表着江城,代表着我們Z國去領獎的,竟然穿一件山寨品,丟不丟人。”
“她平日裏不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這次我就讓她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贏家!她的男人現在是我的,衣服的專屬權也是我的。”
阿姨提醒:“萬一先生怪罪下來……”
“他不會,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我就是得在他面前殺殺他前妻的銳氣,好像科學家就多了不起似的,我跟你說,我忍這口氣太久了,這次真是天賜良機,讓我好好整她。”
女人想到徐玲會成爲全江城人口中的笑料,她都覺得渾身都有勁!
那個女人,自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多清高。
這回,就讓她徹底丟盡臉!
不僅如此,她還要幫助陸冉冉,把山寨抄襲的人告的傾家蕩產!坐實徐玲就是穿山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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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顧夏醒的很早,溫麗華已經走了。
她自己做了個早點,剛準備喫,就接到夏明悅的電話。
“你快看新聞!陸冉冉的臉實在太大了,竟然先發制人的把我們告了。”夏明悅很生氣,她醒來,看見這則新聞,連刷牙的心情都沒了。
顧夏不是說,陸冉冉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石頭,明顯就是朝她們丟來了!
顧夏慢吞吞的點開新聞,吃了一口面包片,淡淡道,“這律師函不是她找律師發的。”
“啊?不是她還能有誰?你媽?”
“不知道,你看,聲明上寫的是,徐玲穿的那件禮服是山寨的,她是要維權,告徐玲的設計師。”
“那不就是你。”
“如果是陸冉冉做的,她會直接點我的名。”7K妏斆
那纔是陸冉冉的風格,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她顧夏做的!
夏明悅再看那則聲明,也覺得顧夏說的有道理,“也對啊,那這是誰發的?”
“不知道,可能是跟陸冉冉有仇吧。”
沒有深仇大恨,也不用這麼害她。
這則聲明一出!
就不可能有私底下和解的可能性了!
就等於把抄襲事件,擺在明面上,必須論個對錯。
顧夏隨意刷着相關的新聞,又看見一則,撞衫八卦,封面就是徐玲與另外一女人的自拍照。
那女的,穿着陸冉冉設計的那件禮服,對着全身鏡照了一張照片。
女人比徐玲貌美,年輕,身材姣好,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可這樣的年紀,正好襯出她與裙襬刺繡上的牡丹,格格不入。
此時,有電話打進來,顧夏看了眼是境外的電話,便掛了夏明悅的,接通來,如她所料,是徐玲。
徐玲:“顧小姐,禮服怎麼回事?陳嬌怎麼會有一件跟我一樣的?”
徐玲的語氣裏有着隱忍和想要了解事情真相的沉穩大氣。
她不是來責問的,而是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顧夏:“陳嬌我不認識,我能告訴你的是,您身上的禮服是我設計的,沒有抄襲。”
“我是相信你的,可那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竟然還打電話給我女兒,說我是不是沒錢買禮服,去買一件山寨的,她這是對我的侮辱。”
“您跟徐嬌是什麼關係?”顧夏疑惑,這個徐嬌似乎很想把事情鬧大。
“她是我前夫的現任,說難聽點,就是小三上位成功,她以前是我前夫的學生。”徐玲說起便覺得丟人。
“我知道了,您放心,這件事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安撫好徐玲,顧夏緊接着撥通了陸靳北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