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皺眉,“根據我們的瞭解,你跟阮莎莎之間有恩怨,她害你在記者會上出了醜,你會好心的去看望她母親?”
張薇一笑,“她是背叛我,對不起我,可這也不能說明,我就得報復吧?就算我要報復,我應該找的人是阮莎莎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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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監控,是無法證明,她對阮母做了手腳。
只要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可以直接指認!
她就是安全的!
張薇這麼想着,便有了底氣,“我好心去看望她媽媽,同時也想找她好好談談,讓她幫我在網上說幾句話,僅此而已。”
“那……三年前買兇傷人,你怎麼解釋?”
“什麼買兇傷人。”
“我們接到孫耀先生的報警,以及你助理琳達的口供,證實你在三年前11月2日支出了一筆十萬給一輛貨車司機,該司機就是與孫小寧撞車的那位。”
警察翻出了另外一案件。
張薇的眸光閃了閃,有些失焦,“我沒有。”
“那你的轉賬怎麼回事?”警察逼問。
“這只是湊巧,那個司機是我小姨的親戚,他來找我借錢,說他老婆得了病,需要錢,她老婆當時就在本市的中心醫院治療,你們可以去調查。”
“你放心,我們會去取證。”
張薇壓着心頭的慌亂,“那個琳達,是我的助理,但她一直都在挪用我公司的資金,她的口供不可信吧。”
“她挪用公款的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
張薇點了點頭。
她不相信琳達能跑得掉!
她早就已經留下了各種證據,而那個傻丫頭,什麼都不知道!
儘管琳達口頭否認,可證據就擺在那!
警察又問了一些問題,最終實在是因爲沒有實際證據,不得不放人。
此時。
警察小劉走到門口,孫耀一直都等在那。
孫耀看見他出來,忙上前,“劉警官,怎麼樣了,她都招了吧?”
劉警官嘆氣,“心理素質很好,嘴巴也很嚴實,無論我們怎麼問,她都不承認,僅憑着那些證據和口供,是沒辦法指正她的。”
孫耀急了,“怎麼不能呢,她的助理不是可以做證人嗎?”
“是可以做證人,但你們和張薇都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可以作爲證人,但效力低,需要其他證據佐證。”
劉警跟他解釋着,見他一臉的失望,嘆氣,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想爲你兒子討公道,但我們做事都得講究證據,證據不足,只能放人,你先回去吧,等消息。”
孫耀還想說什麼,劉警卻走進去了。
孫耀捏緊了拳頭,咬着牙,難道就因爲沒有證據,讓那個女人就這麼逍遙法外?
張薇很聰明,是不會給自己留下直接的證據。
如果警方一直都找不到所謂的證據,張薇就不會得到該有的懲罰。
孫耀滿心失望的離開,回到車裏。
他捏着方向盤,怎麼都想不通。
而此時,張薇被釋放,她走出警局。
張薇站在路邊,準備等計程車,並未發現在不遠處的孫耀,她低頭看了看手機,而此時,孫耀啓動了車子,並且朝着她的方向開去,突然一腳踩在油門上!
砰的一聲!
車前蓋狠狠撞在電線杆上,而孫薇倒在地,血液一點點從身下沁出……
車裏,孫耀雙手緊握着方向盤,額頭也撞出了血,他急切的推開了車門,看着張薇倒在血泊裏,求救而絕望的看着他。
孫耀捏緊了拳頭,雙眸猩紅,大腦裏一片空白。
而此時,警局裏跑出人來。
大家看着這一幕,怔住。
孫耀杵在原地,直到劉警也跑了出來,看見這一幕,震驚而惋惜,爲什麼就不願意多給警方一點時間呢。
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有人把孫耀控制住,直接抓了進去。
飯店裏。
“你說什麼?張薇被車撞了”
顧夏錯愕,連涮着的鴨腸掉入鍋裏都渾然不覺。
張薇上午纔到公司要挾她,讓她道歉。
下午,就被車撞了?生死一線?
夏明悅把手機遞給她,“你看,剛發的新聞,肇事者是孫耀!就在警局門口!”
顧夏放下手裏的筷子,接過手機一看,場面非常血腥,滿地的血,車也被撞毀了。
孫耀這是鐵了心要她死啊。
夏明悅沒耽誤喫火鍋,“好像撞得挺嚴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我反正挺能理解孫耀的,自己的人生被她毀了也就算了,還連累了孩子,家庭。”
若非恨之入骨,又倍感絕望,可能也不會走這麼極端的一步吧。
顧夏吃了幾口,又聽見夏明悅說,“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就是壞人遲早都會有因果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對對對,像張薇這種做盡了壞事的,遲早都得付出代價,她變成這樣,莎莎估計也稍微有些安慰了。”
“可能吧。”
提起莎莎,顧夏想起,就在一個小時前。
莎莎提交了辭職信,並主動搬走了一切的東西。
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夏,要不我們一會去醫院看看莎莎吧,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還真的要離開翟氏。”
“你不是說她沒良心嗎,怎麼又要去看別人。”顧夏揶揄。
夏明悅也就嘴硬,實際心腸最軟。
“那我不是看我們小組最近活多,人少嘛,她再走了,都忙不過來了。”夏明悅嘴硬的辯解。
顧夏但笑不語,不拆穿她。
醫院。
夏明悅和顧夏進了病房,阮莎莎抹去淚水,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她眼眶通紅,聲音沙啞,明顯是哭過。
顧夏微笑,“我們來看看你。”
夏明悅忙將水果,放在臺上,“這些水果都是很新鮮的……”
“你這是存心的是不是!”
阮莎莎紅着眼,看着她們。
夏明悅不解,“什麼存心。”
“我媽都這樣了,你拿水果來給誰喫,她能喫嗎?她都醒不過來!”
她的音調提高,情緒激動。
阮莎莎說着,就拿起水果籃塞入夏明悅手裏,“你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你們,我都已經離職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夏明悅沒能接住果籃,掉在地上,水果灑落了一地。
夏明悅沒想到一番好心被這樣曲解,“阮莎莎你瘋了吧,你媽變成這樣,又不是我們做的。”
“難道跟你們沒關係嗎?如果不是因爲你們非要針對張薇,我怎麼會捲入這件事?”
夏明悅無語,“你簡直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