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嚎叫着，卻被沈清茹一個過肩摔重重地摔在地上。
程立看得一愣，這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沈清茹嗎？
“怎麼，很意外？”沈清茹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你以爲這些年我都在幹什麼？光想着怎麼對付你嗎？”
程立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是一羣黑衣人衝了上來。
他隨手抄起地上的匕首，和葉千語背靠背戰在一起。
警笛聲越來越近，但山本組的人卻像是收到了什麼命令，突然變得更加瘋狂。
他們不要命似的往前衝，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傷亡。
“不對勁。”葉千語一棒球棍抽飛一個黑衣人，低聲說道。
“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程立心中一凜，快速掃視四周。
突然，他注意到遠處的天台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快速移動。
“葉若汐！”程立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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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緊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
“該死！”程立臉色大變。
“她是想把整個倉庫區都炸了！”
沈清茹突然衝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程立，你敢死在這裏，我就跟你沒完！”
她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那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執着。
程立還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
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更近了。
氣浪掀起一陣煙塵，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快走！”葉千語大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程立卻站在原地沒動，目光死死盯着天台的方向。
葉若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他知道，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
“程立！”沈清茹又喊了一聲。
轟隆！
最近的一處倉庫轟然倒塌，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空。
程立一把抓住沈清茹的手腕，拉着她往後退。
碎石和火星四處飛濺，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你們先走！”程立對着葉千語喊道：“我去追葉若汐！”
“你瘋了嗎？”沈清茹死死抓住他的衣袖，“這裏馬上就要塌了！”
程立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怎麼，現在開始關心我的死活了？”
沈清茹愣了一下，隨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
“程立，你要是敢去送死，我就在你墳前跳舞！”
“那我可要看看你的舞姿有多優美。”程立說完，轉身就要往天台方向衝。
沈清茹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力道大得讓程立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鬆手！”程立低吼。
“不松！”沈清茹的聲音帶着哭腔。
“你這個混蛋，你以爲你是誰？超人嗎？”
又是一聲巨響，離他們更近了。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痛苦嗎？”程立冷聲道。
“那就放手，讓我去死。”
“你閉嘴！”沈清茹尖叫。
“我恨你，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但我不允許你死在別人手裏！”
程立突然笑了，笑聲中帶着幾分苦澀：“沈清茹，你還真是個瘋子。”
就在這時，一根燃燒的橫樑從頭頂砸下。
程立反手將沈清茹推開，自己卻被橫樑擦中了肩膀。
劇痛傳來，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程立！”沈清茹撲過來，想要扶他。
程立卻一把推開她：“走！這裏馬上就要塌了！”
“那你呢？”
“我當然也走。”程立勉強站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我還要看你在我墳前跳舞呢。”
沈清茹紅着眼睛瞪他：“你要是敢死在這裏，我就在你墳前撒尿！”
“嘖，這麼惡毒的嗎？”程立一邊說，一邊拉着她往外跑。
身後的爆炸聲越來越密集，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他們跑出倉庫區時，最後一棟建築轟然倒塌。
氣浪掀起的灰塵撲面而來，程立下意識地將沈清茹護在懷裏。
當塵埃落定，沈清茹推開程立。
看着他燒焦的衣服和受傷的肩膀，突然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這個混蛋！”她咬牙切齒地說。
“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
程立摸着發燙的臉頰，看着她淚水和灰塵混在一起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到底是想殺他，還是想救他？
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
葉若汐雖然逃了，但這一次的較量，似乎誰都沒有討到好處。
程立靠在救護車的車門上，任由醫護人員處理着肩膀的傷口。
沈清茹站在一旁，目光陰晴不定地看着他。
“大小姐，您沒事吧？”沈知言匆匆趕來，額頭上還帶着汗珠。
“我沒事。”沈清茹冷冷地說。
“倒是這個混蛋，差點把自己玩死。”
程立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怎麼，心疼了？”
“我心疼你？”沈清茹冷笑。
“我是心疼我的復仇計劃還沒完成，你就先死了。”
“那還真是抱歉啊。”程立扯了扯嘴角。
“不過你放心，我命硬得很。”
沈知言看着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轉向程立：“程總，葉若汐那邊……”
“跑了。”程立打斷他，“不過沒關係，她跑不了多遠。”
“你打算怎麼做？”沈清茹問。
程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遠處還在燃燒的倉庫。
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陰沉。
“葉若汐這次玩得有點大。”他緩緩說道。
“黑幫、爆炸、縱火……她這是要跟我玩命啊。”
“所以呢？”沈清茹追問。
“所以……”程立突然笑了：“我也該認真起來了。”
沈知言皺眉：“程總，您該不會是想……”
“沒錯。”程立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包紮好的肩膀。
“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個大的。”
“你瘋了嗎？”沈清茹厲聲道，“你知不知道葉若汐背後是誰？”
“知道啊。”程立聳聳肩，“不就是那個老不死的葉家嗎？”
“你……”沈清茹氣得說不出話來。
程立卻突然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
“放心，我不會死的。我還要看你在我墳前撒尿呢。”
沈清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擡手就要打他。
程立卻早有準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別鬧了。”他收起笑容：“這次的事情，我一個人處理。”
“你……”沈清茹還想說什麼，卻被程立打斷。
“沈清茹。”他直視着她的眼睛。
“這是我和葉若汐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沈清茹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