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搖了搖頭,看着顏知歡臉上略有失望的神情道:“小姐,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我只是在想,你生的這般俏麗,你的父母,怎麼會捨得把你買到這邊,當一個卑微的奴隸呢?”顏知歡回答。
如果她有這麼個女兒的話,那定然,是要好生照料着纔是,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給她,把她寵成小公主,她若是一輩子不想嫁人,即便是別人背後議論也好,指責也好,她也會尊重她的意願,絕對不會隨意將她嫁給別人。
“小姐這番話,實在是擡舉阿婉了,阿婉知曉自己的長相,斷是沒有小姐口中所說的如此俏麗。”阿婉垂眸,嘴脣雖然有些上揚,但是總是有一種苦澀的感覺。7K妏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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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知歡看着她這表情就來氣了,“難道,本小姐還能騙你不成?”
“小姐…阿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阿婉,你聽好,我方纔說的真的是句句屬實,沒有摻半分假話,只是這銅鏡只照出你三分美態,你本人比這銅鏡裏面看上去好看太多了!”顏知歡指着銅鏡說道。
銅鏡這種東西,大家也知道,雖說可以勉強的照個人臉,但是要看清臉上的細節與五官輪廓,還是不行的。
“真的麼?”阿婉看着銅鏡裏面的自己,好像是自言自語。
“當然啊,我就這樣看着你,我還能騙你?”
顏知歡的手搭在阿婉的肩膀上,堅定的對她說道。
銅鏡裏面找到的人像其實比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扭曲一些,鏡面沒有現代的鏡子那般打磨的平滑,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所以人的臉看上去也是凹凸不平的,有些扭曲。
“謝謝小姐。”阿婉還是笑着對顏知歡道謝。
“好端端的,謝我幹什麼?”顏知歡雙眉眉頭上挑,不解的看着她。
“謝謝小姐願意給阿婉用小姐的面膜,也謝謝小姐對奴婢的誇讚。”阿婉道。
顏知歡嘴角抽了抽,“阿婉,你這真是……”規矩咋那麼多捏?
這規矩怎的比她這個小姐懂得都多?更別說與其他奴婢相比了。
“阿婉,你是在多大年紀的時候來的顏府啊?”顏知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小姐不是知曉麼?怎麼這樣問?”阿婉有些疑惑,她一來便是跟在顏知歡身邊,也沒有伺候過別人。
以前經常見其他姨娘欺負顏知歡,但是她如若是去告狀,顏丞相也不會來管,李氏也是袖手旁觀,一時間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還有被苗氏幾個毒打一頓
好在後來,顏知歡也不知是轉性了,還是真如柳姨娘所說的水鬼上身了,反正顏知歡現在的性格,她是越來越喜歡。
“啊?時過境遷,我也是突然忘記了。”顏知歡乾笑了兩聲,又道:“且,那不是當時的年紀畢較小麼,也記不得那麼多的事情,現在也忘記了,哎呀,你就說說嘛。”
阿婉雖然孤疑,不過顏知歡說的倒也在理,既然顏知歡想要知道,她也如實回答。
“大概是……在小姐八歲光景的時候,阿婉便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了。”阿婉回答。
八歲光景?那大概率也是有八九年的時光了,認識的也還真是挺久的了。
原主的記憶裏並沒有阿婉來時的那一段,想必她也是不太記得了,亦或許是根本沒記,也有可能是落水後有些事情也忘記了。
但是她還是記得,阿婉比她大了三歲,若那年她是八歲,那阿婉便是十一歲,也是有記憶的時候了。
“那阿婉,你還記不記得你來到顏府之前的事情啊?”顏知歡試探性的問。
卻只見阿婉搖了搖頭,她也是不記得了。
“這不應該啊,按道理來說,你當時也是十一歲了,不是已經有記憶了麼?”顏知歡顰眉。
排除阿婉騙了她之外,那就只剩下了一種情況,就是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那一段記憶被人從中抹去。
到底是什麼方法,讓顏知歡僅僅是忘記了自己的生事呢?也不能像現代裏面的出車禍吧?這不科學。
“阿婉,你還記得你在十一歲之前發生的其他的事情麼?”顏知歡問。
“其他的事情?”阿婉想了想,繼續道:“阿婉記得,阿婉小時候與人打鬧時,被人拿一棒子敲過。”
“然後呢?然後呢?”顏知歡追問。
“然後?然後那人就被打了,此後阿婉是再也沒有見過。”阿婉惋惜的搖了搖頭,“那小屁孩兒還挺可愛的,是一個小男生,長的圓頭圓腦的,很是可愛。”
被打了?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過了?顏知歡顰眉,不出意外,那個小屁孩大概率是已經不在了。
可是能擁有這種權利的人,非富即貴或者說,阿婉的身份本就很高貴。
顏知歡見她記得那麼清楚,心中的疑慮是更加深了。
“那你還記得那小屁孩兒五官是啥樣兒麼?”
“五官?那倒是不記得了,只知道他是胖胖的,五官倒是沒有給我什麼很深的印象。”阿婉又是一搖頭,看着顏知歡。
顏知歡仔細的注視着她,想從她的神態和五官之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你也沒有印象裏面很深刻的人?”
阿婉的五官很立體,這一點,倒是與顏知歡極其的相似,五官精緻,美豔動人,而且是越長越好看。
二人不僅在五官上很相似,就算是在骨相上來看,也可以說是越看越像。
眼窩深邃,鼻樑高挺,五官輪廓清晰,這種骨相不是類似於傳統的中式長相,更像是……歐美長相!
顏知歡也不知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說阿婉太奇怪了,反正就是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印象?”阿婉又是一番埋頭思考,良久纔再次開口。
“要說印象最是深刻的,那人阿婉印象裏面已經沒有了,只是有時候做夢會迷迷糊糊的夢到一個白衣男子,只是這面相,阿婉實在是記不起來了。”阿婉略微惋惜的道。
“白衣男子?”顏知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