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老夫人這麼一大把年紀,今天本就在若水長公主那裏受了氣,沒想到回來了又被自己丈夫指責不懂事,一下子情緒就失控了。
“侯爺,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我一輩子爲這侯府操勞,就是沒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永定侯府老夫人氣的手抖,紅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永定侯。
永定侯見這下真將老婆子給惹惱了,心裏也不得勁,舔了舔嘴脣,只好去哄她,“本侯也沒說你什麼,不過是着急嘛,你至於這樣嗎”
永定侯老夫人見老東西認慫了,心裏舒服了一些。
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永定侯,冷聲道:“我在那邊受氣也罷了,回來也聽不到侯爺一聲暖心的話,我這心都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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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是本侯不對。”永定侯想着,這侯府的後院還要靠着老婆子,也不能將她得罪狠了,所以也就服軟了。
永定侯嫡長子,也就是桂彤的父親,資質並不怎麼樣,嫡次子的資質要好上一些,但也不能讓永定侯滿意。
所以他現在戀權是一回事,最終原因是根本不想將永定侯府交給老大,他還在等孫子們出了人物再說。
所以這永定侯府的後院大權就不會讓哪家的媳婦抓,還得他自己的老婆子。
而永定侯老夫人是十分清楚枕邊人的心思的,雖然她很不滿這老頭子不想將侯爵傳給她自己的兒子,但作爲婦道人家她也沒辦法。
才一直忍氣吞聲的幫永定侯府管理着碩大的後院。
“你這回去長公主府,長公主殿下就沒有和你說些別的”永定侯見老婆子面色好看了一些,才輕聲問道。
永定侯老夫人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永定侯,道:“有件事是要和侯爺說。”
“嗯,你說。”永定侯坐下去,伸手端了茶,側耳傾聽。
“這回若水出京後,帶了一位姓林的丫頭回來了,聽說今兒還帶着那丫頭去了宮裏我看侯爺你還得好好派人打聽一下那林丫頭的底細。”
“哦還有這回事”永定侯眉一凝,聲音裏帶着疑惑,永定侯老夫人就點點頭。
“那你就沒有去試探一下那位姓林的丫頭的底線”永定侯又將茶端起來抿了一口。
永定侯老夫人一臉挫敗的回道:“怎麼沒試探不光是我,就是彤姐兒和珊姐兒也想法子試探了,可就是試探不出來。”
語氣頓了一下,永定侯老夫人看着永定侯突然道:“雖然當時見那丫頭的時候光亮不夠,但我總覺得那丫頭的模樣熟悉的很”
永定侯聽了這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對那丫頭怎麼熟悉了”
永定侯老夫人仔細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看那丫頭倒是有幾分若水年輕時候的風采”說完後覺得自己這想法很荒唐,又搖了搖頭,“是我糊塗了,那林丫頭怎麼比得上若水年輕的時候”
永定侯聽了她的話後,眉卻是越擰越緊。
若水長公主那人一向冷清,也沒聽過她在京城裏將哪位小姐接到她府中,就連遊玩都不曾,更何況是留宿了。
那丫頭到
是應該好好查查了。
至於她家老婆子說的和那丫頭有若水年輕時候風采,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也懶的多想了。
“明日就讓人去查探一下,今兒天不早了,你回院子裏歇着吧。”永定侯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後,就打發永定侯老夫人。
永定侯老夫人就看了他一眼,“侯爺今夜不在我院子裏歇着”
永定侯哼哧了一聲,但經不過永定侯老夫人緊迫的眼神,就粗聲粗氣的回道:“本侯今夜歇在芹姨娘的院裏。”
永定侯老夫人氣的一個倒仰。
這個老不死的,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戒不了色
總有一天死在芹姨娘那狐妹子的肚皮上
一對老夫妻不歡而散。
可第二日上半響,永定侯就派人急急的將永定侯老夫人再次叫進了書房裏。
“本侯知道了昨兒若水帶着那姓林的丫頭去宮裏做什麼去了”永定侯來來回回的走着,見到老夫人過來了,立刻停下了腳步,對着她認真的說道。
他萬萬沒想到若水長公主爲了成妃能做到那個地步,竟然爲了她從外面請來了民間醫術高明的人來給成妃看診。
永定侯老夫人聞言面色一正,忙問道:“去做什麼”
“帶她去給成妃看病”永定侯沉聲道。
“嗯,昨兒是聽若水說那丫頭會醫術,原來是爲了成妃來的”永定侯老夫人心裏鬆了口氣。
她最怕若水長公主是喜歡那丫頭才讓那丫頭留在長公主府裏的。
但現在看來,那就不是了。
所以永定侯老夫人老眼裏就帶着笑意的道:“那也很正常啊,若水年輕的時候和成妃處的不錯,爲了她去民間請大夫也是有的。”
找了張椅子坐上去,老夫人又道:“我就是好奇,那林丫頭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竟然有一手好醫術了看若水能將她領回來給成妃看病,那在若水眼裏豈不是她的醫術比太醫院那些太醫還高明”
永定侯濃眉一皺,不悅的看着老夫人,“你們婦道人家只知道關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你要知道,若水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爲何要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救成妃你就不想想其中的深意嗎”
老夫人一愣。
這能有什麼深意
“哦,那成妃腹中懷了聖上的子嗣,聖上子嗣本來就不多,若水一向在乎聖上,那在乎他的子嗣也是正常的啊。”老夫人有些無奈的道。
“錯若水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呀總是拿你們女人的見識去猜測若水的心思”永定侯冷冷一哼,“難怪你和她交手沒一次佔便宜”
“侯爺,你莫不是魔怔了吧你說若水和成妃的事,怎麼又扯到我和若水了”老夫人氣道。
永定侯眼裏精光一閃,瞥了她一眼,“找個好日子,去成妃孃家走一遭。”
永定侯心裏已經有了章程了。
“去成妃孃家做什麼”永定侯老夫人依然摸不着頭腦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