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點頭:“當初爲了救出集雅居里的人,這是我從陸敏嘴裏千方百計問出來的。”
“這麼說,還真是瑞王?”
這個消息讓花大人實在難以接受。
他失魂落魄道:“盈盈她從未接觸過瑞王,瑞王爲何要害她?”
宋熙滿臉歉意道:“或許這個事和我有關。”
這話一出,花大人的神情又冷了幾分。
“還請陸少夫人知無不言如實相告,老夫承諾不會在找少夫人的麻煩,但老夫想知道這件事的原委。”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宋熙只得開口將知道的和猜測的原原本本告訴花將軍。
聽完這話,花將軍又氣又怒,忍不住痛呼道:“爲什麼,瑞王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二人之間的仇怨爲何要牽扯到盈盈的身上!”
他握緊拳頭,神情痛苦,隨着他的怒吼,桌上的東西都被砸到地上。
宋熙看着神情悲痛的花大人道:“很抱歉,讓花小姐捲進這場紛爭中。”
聽到屋內的響動,秋霜剛想要推門進去,卻又聽見宋熙的聲音,她這才又停下腳步。
花大人努力剋制住殺人的衝動,仰天嗚咽,他的盈盈啊!
他可憐的孩子,竟然因爲這無妄之災丟失了性命!
老天何其的不公!
早已乾涸的眼中滿是淚珠,花大人忍不住淚流滿面。
看着他悲痛的樣子,宋熙心中滿是愧疚,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花小姐的死她也有責任。
不知過了多久,花大人終於停下哭聲。
他沾了沾淚珠道:“從今日起,老夫便是和陸家不共戴天,若是陸少夫人想要阻攔的話儘管去阻攔。”
宋熙搖頭:“不會,惡人應該得到懲罰,妾不會去阻攔,花大人若是有需要,可告知妾一聲,妾一定不遺餘力相助。”
這話一出,一抹詫異的神情從花大人眼神中閃過。
不過隨即他想起陸家的那些子糟心事,頓時瞭然。
“老夫不會讓陸少夫人白費力氣的,這份恩情,我們花家承了,以後若是陸少夫人有求,我們花家全力相助!”
宋熙點頭:“多謝花大人。”
“不知花大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花大人搖頭道:“你剛纔說的很對,如今老夫確實是不能對瑞王如何,但陸家那小女老夫還是能動一動的。”
宋熙點頭:“那妾靜等大人的消息。”
花大人一拱手,轉身離去。
等人走後,秋霜進來看到滿地的碎片,忙問到:“少夫人你沒事吧?”
宋熙搖頭:“沒事,我們去鋪子裏吧。”
“是。”
鋪子雖然是又順利的開業了,但是經過這次事後,生意落敗的厲害,鮮少有顧客登門,花娘愁得不行。
“少夫人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要不咱們去請誠恩夫人在來一次?”
宋熙搖頭:“這個法子好是好,但已經用過一次了,怎麼好在用一次。”
一聽這話,花娘愁眉苦臉道:“那這可怎麼辦啊,生意這麼差每天都在賠銀子。”
宋熙搖頭:“先別慌,既然生意不好,剛好我們可以做些別的。”
想到這裏,她突然道:“你上次提議的選舉十二花神倒是可以操辦起來。”
“哎,對啊。”
一聽這話,花娘雙手一擊道:“奴家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少夫人提醒的對,咱們就舉辦花神選拔,讓鋪子重新熱鬧起來。”
見她瞬間又幹勁十足,宋熙這才放心。
生意好壞不在乎這幾天,集雅居若想在京城裏站住腳步,那必須要做到與衆不同,讓人流連忘返。
離開集雅居後,她順勢去了一趟書屋。
書屋的衆人倒是好好的都在學習,鋪子們每天都會在學子們來之後關閉,這樣倒是讓衆人多了幾分清淨。
阮淮第一個發現宋熙,他神情一喜急忙站起身,朝着宋熙走去。
又覺得自己太過刻意,隨即放緩腳步,走到跟前,朝着宋熙拱手道:“小生見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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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衆人聽到動靜都擡起頭。
宋熙忙擺擺手道:“諸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只是過來看看。”
說着朝着阮淮頷首道:“阮公子請自便。”
“是。”
阮淮只能眼睜睜看着宋熙身影離去。
回去後,他拿起書本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朝後院的門口看去。
後院裏,宋熙正在詢問海生這些日子書屋的情況。
海生詳細稟報後道:“就是學子們每日使用的筆墨一個月下來是不小的開支。”
這麼多人,在加上筆墨紙貴,確實是不小的開支,但這事都在宋熙的意料之中。
看來賺銀子的事,還得指望集雅居。
她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該花的時候就花,銀子的事我來想辦法。”
“是。”
街道的後巷裏。
被扔在地上的沐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自己醒了過來。
醒過來以後發現天都黑了,頓時覺得不妙,他艱難的從後巷裏爬了出來。
車伕正等的百般無聊時,猛然發現沐管家身上帶血從巷子裏爬了出去,頓時嚇得渾身是汗。
“沐管家你這是怎麼了?”
說話間,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急忙將人抱到馬車上,準備去醫館。
沐歌死死攥住他的手:“先去給少夫人報信。”
“可你的傷……”
沐歌堅持:“去給少夫人報信!”
車伕拗不過他,一甩鞭子,馬車朝着陸府走去。
夜晚,燭光下,宋熙正在紙上寫寫畫畫,將要舉辦花神節的想法都寫了出來。
這時,秋霜神情凝重地走了進來。
“少夫人,沐歌出事了。”
宋熙擡頭神情凝重道:“怎麼回事?”
“人就在大門外的馬車上,看着受了不小的傷。”
宋熙站起身:“去看看。”
“是!”
“又出去了?”
聽聞宋熙又出了門,陸夫人騰的一下站起身:“白天出去就是算了,怎麼晚上也要出去,她把這陸家當什麼了?”
“叫管家過來!”
聽聞夫人召喚,管家很快趕來。
看到管家後,陸夫人直接道:“你給門房交代一聲,以後若是少夫人晚上出去不要放行。”
管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夫人,少夫人身邊都是什麼人您也知道啊,老奴怕管不了。”
“你個廢物,讓你當管家就這麼給我管家的啊?”
陸夫人氣呼呼道:“硬的不行,你不會來軟的嗎?”
軟的,怎麼軟?
管家也是暗暗叫苦,這個府裏和少夫人對着幹的人,一個也沒落得好下場。
他心裏盤算着等少夫人回來,乾脆直接跪下求少夫人別出去算了。
出了府的宋熙一眼就看到馬車上滿身是血的沐歌。
她神情驚慌道:“怎麼回事,怎麼不先去醫館?”
車伕委屈道:“沐管家非要執意先見少夫人。”
沐歌掙扎着起身道:“少夫人,是奴才執意要見您的。”
“慶婆子他們二人定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