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利用自己明星的力量,鼓勵和發動羣衆幫忙讓開一條道,很快傷員被趕來的救護車送去醫院,交警指揮,迅速恢復通行。
其實唐菲也沒做什麼事,就是說了幾句廢話,然後迅速坐上自己的保姆車。
但是因爲她的出現,現場的轟動,以及女神的形象瞬間照上了大愛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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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辛萱笑着迎接兩位老人,先帶着利奶奶回了房。
比起唐心婭陪着利震打牌,利斯奇直接上樓,進了書房。
喫過午飯,院子裏響起汽車的引擎聲音。
因爲事先打過電話,唐心婭知道這必是自家爺爺來了。
“爺爺……”唐心婭歡喜的迎出去,卻在看到下一個跟着進來的女人,臉色僵了僵,“姐。”
唐菲脣角勾了抹譏嘲的弧度。
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如今被自己的妹妹取而代之,枉她曾經對她的好。
“爺爺,我跟小婭許久沒見了,我們先聊聊。”唐菲笑着說。
唐左東看向面色難堪的唐心婭,想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真正面對的時候,心裏還是難過那一關。
轉而,他對唐心婭鼓勵道,“去吧,你沒什麼對不起她的,是她自己任性妄爲,就該爲自己的錯付出代價。”
唐菲攥緊了拳心,臉色陣陣蒼白,爺爺已經是完全站到了唐心婭那邊,否則也不會因爲自己逃婚,而想出讓妹妹出嫁的道理。
唐心婭回以微笑,“嗯。”
“去花房吧。”唐菲提議道。
到底是對利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唐心婭點點頭,兩人一起走進利奶奶精心呵護的花房。
唐心婭知道這麼個花房,幾乎就沒有怎麼來過這裏,因爲怕弄壞了利奶奶心血呵護的花兒。
“心安理得嗎?”唐菲手裏把玩着一朵開得正嬌豔的蝴蝶蘭,幽幽的聲音,很平靜的問道。
“那你呢?那樣一聲不吭的扔下他,就沒想過會讓他成爲全市人民的笑話嗎?你不想結婚大可以早一點說啊,他爲你準備的那一場婚禮,在你看來就只是一場可有可無的笑話嗎?”唐心婭絲毫不遜的看着她,字字珠璣。
唐菲臉色陰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用不着擺出一副自己是正義的守護者,你很早就喜歡他了,對不對?”
記憶裏的唐菲是一個溫雅賢淑的女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霸道強勢,沒有誰被傷過後,還能一直在原地等待的。
利斯奇要真的是一個能夠忍受心愛的女人那樣不負責任的逃婚,他和她就不會結婚,利斯奇更加不可能會碰她一下的。
“姐,是的。”唐心婭直認不諱。
她的話音未落地,唐菲揚手甩起一巴掌,脆生生的呼上唐心婭的臉,將她的臉打偏了出去。
唐心婭看着那一巴掌落下來,沒有去躲,生生承受了。
臉頰上火辣辣的燒痛,完全不及心裏的酸楚和愧疚。
儘管一切都是爺爺安排的,她確實是做了加入他們之間的事,而且在沒有確定他們真的分手後,就跟利斯奇有了夫妻之實。
“別叫我姐,我擔不起,你知道嗎?任何人都可以跟利
斯奇結婚,唯獨你不可以。”唐菲兇狠着眼眸,漸染猩紅。
“爲什麼?爲什麼我就不可以,你敢說五年前不是因爲我悄無聲息的退出,你纔有機會和利斯奇在一起的?”
“呸,你真看得起你自己。”唐菲羞憤交加的啐了一口,心裏漏跳的一拍,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五年前,利斯奇確實是以爲她救了他,兩人才有的交集。
五年來,她漸漸都忘了最初的原因,讓她覺得利斯奇愛她愛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對她的要求從來都是任她予取予求。
甚至聽到他和自己的堂妹結婚的消息,她仍舊是不以爲然的。
她堅信自己只要回去了,一切又會重新回到正軌的。
所謂正軌,唐心婭只不過是他人生的插曲。
但就在她那天不小心從樓梯上崴了腳,受傷住院,她以爲利斯奇的趕來,是對她有情的,可他卻是對她說,【我們的關係,從你逃婚的那天就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小婭傷心,以後你的事,麻煩你不要再通過花爍來找我,因爲這是最後一次。】
那樣冷漠無情,就像她是隨手可丟的垃圾一樣。
她才真的意識到,利斯奇這個男人,不是她能琢磨得透的,他說放手就是真的放手,到底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愛她愛得難以自拔。
是她太傻太天真。
傻乎乎的讓自己的堂妹鑽了空子,天真的以爲利斯奇是非她不可的。
“我也覺得不是因爲我,我很自私,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義的守護者,但他是我流了那麼多血救回來的,你不珍惜,你不想要,就不要把一切的錯誤怪在我身上,因爲你是我姐,今天你罵的,你打的,我都甘願承受。”撇開那層愧疚,唐心婭覺得自己並沒有對不起唐菲的,如果不是她的逃婚,自己怎麼可能有機會。
原本只是覺得一場婚禮而已,卻被兩位老爺子算計成真正的婚姻。
既然是真正的婚姻,那她就不會讓自己的婚姻,白白浪費了,自然就有了她算計利斯奇的事。
說得變態點,利斯奇是她用血呵護的人。
唐菲冷哼,“唐心婭,你到底哪裏來的臉,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我又是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如此狠心的來挖我的牆角,我真是白疼你了。”
唐心婭看着唐菲紅豔的雙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是讓她感到心痛的恨意。
如果說當初她存着一份僥倖,覺得唐菲並沒有那麼喜歡利斯奇的,那麼現在這份僥倖就是個炸彈,直接就炸碎了她們姐妹的感情。
失去了喬雲,如今又失去了唐菲。
如今理虧的她,站在唐菲面前,就像一個罪人,渾身就像長滿了荊刺一樣的難受。
現在說什麼都是狡辯,她也不想狡辯,當初確實是因爲自己的自私而答應那場婚禮。
那段過去早該被掩埋在當初。
深吸了口氣,唐心婭平靜的說道,“姐,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跟他離婚的。”
這麼些她偷來的日子,已經是最好的了,她想要更多的,卻也知道這些都是自己偷來的。
唐菲怔住。
這丫頭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是不願意離婚的,怎麼現在突然就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