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時辰後,宋曦希雙手推着陸乘淵的胸膛,小腿亂踢。
這男人是怎麼做到來來回回還不重樣的?
雖然很厲害很舒服,但是……她要睡覺!
陸乘淵一把攥住她的腳踝:“別亂踢,踢壞了……我們就生不了孩子了……”
宋曦希的手腕被他攥着舉到了頭頂:“陸乘淵,你不困嗎?”
“再說了,誰要和你生孩子?”
她還沒玩兒夠呢!
陸乘淵眼眸低垂,脣角漾起一抹笑意:“你困了?做這種事情還會困?”
“明日休沐,我陪你睡一天。”
終於,天快要亮了,陸乘淵才扯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躺在了她的身旁。
……
天氣越來越熱,宋曦希睡的本來就熱,外頭的蟬還不要命似的一直在叫喚。
陸乘淵吩咐下人:“去把院子裏的蟬、蛙全都抓住扔掉!”
常叔立刻帶人上牆爬樹去摘知了。
看着宋曦希睡的頭上出了一層薄汗,陸乘淵又讓人送冰進來,拿着扇子一下一下地給她扇風。
整個休沐日,陸乘淵就陪在她的身邊。
熱了就給她扇風,渴了就喂她喝水,還給她準備了石榴紅參飲品,幫她恢復體力和精神。
宋曦希終於睡夠了,感覺沒有那麼累的時候,她看到陸乘淵正坐在她牀邊看簡報。
宋曦希問他:“陸乘淵,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你喜歡我什麼啊?”
她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
整日不是招貓就是遛狗,不務正業閒人一個。
從世俗的眼光來看,就是鹹魚廢柴一個。
放眼整個京城,任何一家的大家閨秀在掌家這一塊,都要比她強。
陸乘淵想了想,看起來很是認真地想要回答她的問題,可想了許久他自己也說不清。
陸乘淵說:“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和你親近,想時時刻刻都看到你,你和別人都不同。你既入了我的心,我就會一直對你好。”
……
宮裏。
宋昔年所在的寢殿裏冷冷清清的,她吩咐春杏:“把本宮的紗衣拿過來,本宮不能再坐以待斃。”
她在家中的時候,曾經學過舞,如今正是能派上用場的時候。
宋昔年說:“派人去打聽打聽,皇上每日的必經之路,本宮要練一練舞,在皇上的必經之路,和皇上偶遇!”
春杏應聲而去,將紗衣、舞鞋都翻找出來,清洗乾淨後晾曬薰香,準備給宋昔年隨時取用。
……
紫宸殿裏,俞明帝正在看奏摺。
今日休沐,桌子上放着的都是陸乘淵批閱過,蓋了印璽的奏摺。
將奏摺合上,俞明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朱俞明:頭好痛,一定有人在竊取朕的智慧。
一旁站着的汪公公看着俞明帝這樣子,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就這?這就累了?
連看幾份奏摺都看不懂,看掌印大人批閱完的文書都嫌累,還妄想要把控朝政?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俞明帝問:“長公主最近在做什麼?”
侍衛莫謹低聲在俞明帝地耳邊說:“皇上,長公主前陣子和掌印大人的夫人一起去了春風樓。”
汪公公挑眉,他在宮裏做了一輩子的太監,別的本事沒什麼,這耳力是極好的,偷聽的技術更是一流。
紫宸殿裏十分寂靜,針落地可聞,二人說悄悄話,他是聽的一清二楚。
俞明帝聽了莫謹的話放心地點了點頭,只要自己的這個嫡姐有事可忙就行,她可千萬別進宮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小時候都被她打怕了。
……
次日。
宋曦希覺得再不思考,自己的腦子就要生鏽了。
她叫來了金釗:“金釗,你去查一查,薊雲帆最近都見過誰?”
她和他無冤無仇的,他是喫飽了撐的,還是小腦萎縮,纔會找她的麻煩?宋曦希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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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釗很快回來,說是薊雲帆回來之後見過宋昔年,就在宋城青壽宴的那一天。
宋曦希摸着下巴:“原來如此,是她在背後搞鬼,那就說的通了。”
她又問:“宋昔年最近在做什麼?”
金釗:“屬下打聽到,年常在最近時常在一座木橋上跳舞,那是俞明帝回寢宮的必經之路。”
宋曦希點點頭,原來她這嫡姐是在打這個主意,想要通過舞姿和偶遇來勾飲俞明帝。
那她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看着陸乘淵換好了宮裝準備進宮的時候,宋曦希一個箭步竄上了馬車:“陸乘淵,你帶我進宮唄?”
陸乘淵瞧着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心裏肯定是又有什麼主意了,一定是沒安好心。
不過,他的女人,怎麼開心快活怎麼來,就算是捅出了天大的簍子,有他頂着,也會保她萬無一失。
“好,我帶你進宮,我進宮之後會去直房,你辦完事來找我。”
……
到了宮門口,宋曦希摟着陸乘淵的脖子“啵唧”親了兩口,在陸乘淵還沒反應過來,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宋曦希已經跳下了馬車。
“一會兒來找你哦~~”
帶着尾音的甜美嗓音在陸乘淵的心上撓啊撓的,他擡手摸了摸方纔被宋曦希親過的地方,喉結上下滾動。
霄徹就這麼一直在馬車外面等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捂着臉坐在馬車裏發呆。
他不敢出言提醒,就這麼一直陪在陸乘淵的身邊。
直到陸乘淵坐在馬車裏感覺悶熱難耐的時候,他纔回過神兒來去了直房。
而宋曦希下了馬車,提起裙襬,一鍵直達目的地。
她一個滑鏟上了木橋,在木橋上蹦蹦跳跳,可這木橋紋絲不動。
宋曦希:一定是我太瘦了。
“這木橋也太結實了些,要想讓宋昔年和俞明帝雙雙落水,這橋可不能這麼結實……”
宋曦希下了橋,左手爲掌右手握拳,雙手交疊對着木橋行了一禮:“橋兄,對不住了!天將降大任於橋兄也,必先苦橋兄之心智,餓橋兄之體膚……”
說罷,宋曦希在橋底下陰暗爬行,匍匐前進,蠅營狗苟,鼓鼓搗搗,賊眉鼠眼了好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附近守着的太監宮女看着掌印大人的夫人,靜瀾郡主在木橋下面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樣子,也不敢上前去阻攔。
心裏想着掌印大人的夫人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
他們抓耳撓腮,不知所措,看天看地,假裝沒有看到宋曦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