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嬸子進屋,江雪剛吐完,她給自己洗了把臉,正在擦臉。聽到她嬸子在叫自己,趕緊答應着從屋裏出來。
“什麼事兒?嬸子。”
“你不是在軍隊裏學過醫嗎?過來幫嬸子看看,這有個病號,你幫他把頭包一下。”
江雪答應着,從她那屋裏走出來。
她來到這個下游村,已經三個月了,自從那次軍隊文藝匯演結束之後,作爲軍隊文工團的臺柱子江雪卻並沒有想當然地出盡風頭,成爲大家眼裏的焦點。
那一晚上的焦點變成了唐曼,出盡風頭,受到大家一致追捧的人也是唐曼。
而江雪不但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她和何娜聯合起來坑害唐曼的計劃也全盤失敗。
最慘的是,江雪不小心喝下那杯致幻劑,讓她在後臺休息室裏文工團的老臺長共度一晚上春宵。
老臺長禿頭,一臉尾瑣的樣子,獨佔了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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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第二天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幾乎瘋狂了,想尋死覓活。
老臺長說要對她負責,負責什麼?難道說要把她給娶進門當二房嗎?老臺長的媳婦兒是個母老虎,不把江雪殺了。
江雪也不樂意啊,可這件事鬧大了,對她也沒好處。
她氣得跑回家,可是沒過幾天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江雪偷偷地想找醫院去把孩子打掉,結果老臺長不讓,非要江雪把孩子生下來。
圍追堵截了好幾個醫院,拿江雪的前途說事,“你還想不想繼續在文工團當你的臺柱子了?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名聲了?還有你哥哥的前途?”
江雪一賭氣,最後去了鄉下農村,孩子打不成了。
她準備偷偷到鄉下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送人。
老臺長家裏沒有孩子,他那母老虎不能生。
知道江雪懷了這個孩子之後,老臺長那真的千方百計想要把這個獨苗給留下來。
江雪想到了她在鄉下的嬸子,這纔來投奔她嬸子了。
可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麼湊巧,誰能想到,在這裏讓她遇到了失憶的喬連城呢?
江雪見到喬連城的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被吸走了靈魂一般,足足愣在原地五分鐘沒反應過來。
她身後的春花嬸子走到江雪跟前,用手在她面前揮了又揮,“你沒事吧?這咋了?是這個小夥子太帥了嗎?把你嚇這樣了?”
春花嬸子和這個侄女一家子都是花癡,見到帥哥走不動道的那種。
春花嬸子還說呢,侄女算是遺傳我了。
喬連城也看到江雪了,他冷冷地看着江雪。
半天,聽到江雪顫抖着聲音喊道:“喬大哥,是你嗎?”
喬連城眼神迷惑,根本不知道江雪是在叫自己名字,還是那麼盯着江雪看。
春花嬸子一聽,很驚訝地問道:“雪兒,你認識這小夥子?那太好了,這小夥子失憶了,你認識他真的太好了。”
江雪一聽,喬連城受傷失憶了。
心裏一陣子激動,她連忙走上前,溫柔地幫喬連城查看傷口。
打開一旁放着的醫藥急救箱,開始用酒精棉認真地幫喬連城擦拭着傷口上的血跡。
“疼嗎?喬大哥?”
喬連城搖搖頭,他很着急地抓住江雪的手腕,“你認識我?”
江雪正準備告訴喬連城實情,突然一個想法在她腦海裏冒出來。
不行!
當江雪的心裏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馬上就給否決了。
這樣一定會叫喬連城想起之前的事情,如果那樣的話,喬連城就還會回到他原來的生活裏去。
江雪想到這裏,急忙用撒嬌的語氣解釋道:“你跟我一個哥哥長得很像,我給認錯了。”
春花嬸子一聽,“雪兒,你不認識他嗎?我還以爲你認識他呢?這下真的難辦了。”
江雪卻在心裏暗自竊喜,不難辦,只要喬大哥永遠都想不起之前的那些事的話,我就能和喬大哥在這個世外桃源裏生活一輩子了。他記不起那個唐曼,我不就可以趁虛而入了嗎?
春花嬸子嘆口氣,“這小夥子很可憐,就麻煩你來照顧一下他了。”
“好的,沒問題。嫂子你去忙吧!”
春花嬸子出去做飯了。
江雪獨自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照顧喬連城,她以前從未跟喬連城接觸那麼近,兩個人在一起很近,江雪都能聞到喬連城的呼吸出來的氣息。
她之前喜歡喬連城,像着了魔一般,可是喬連城總是拿她當妹妹,一丁點機會都不給。
頭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江雪扶着喬連城躺下。
喬連城還是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望着江雪問:“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江雪扶着喬連城躺下之後,安慰他說道:“你先安心在這裏養病,以後說不上腦袋上的傷好了,你就會記起來了。”
喬連城只好乖乖躺下,此刻的喬連城無比聽話,令江雪感到很滿意。
如果喬連城這樣聽話的話,她不就是可以跟喬連城一起永遠都生活在一起了嗎?
那簡直太好了,江雪去廚房裏熬了一碗薑湯過來,“兵哥哥,你先喝了這碗薑湯暖暖身子吧。”
喬連城接過那碗薑湯,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喬連城終於感覺到身上暖了不少,他此刻很感激地望着江雪。
“謝謝你,你雖然不認識我,還對我這麼好。”
江雪臉刷一下就紅了,害羞帶臊的她對着喬連城撒嬌道。
“哎呀,兵哥哥,我其實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像我以前死去的男朋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們倆關係很好,可是他前段時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犧牲了,現在留下我一個人,還有肚子裏的寶寶。”
江雪不愧是文工團臺柱子,她編瞎話真的隨口就來,而且表演得十分生動入戲。
喬連城一聽,臉也馬上紅了起來。
“抱歉,我提到你傷心的地方了。”
喬連城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不由得心生了一種同情和憐憫。
他對之前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了,捂着頭倒下休息,可心裏卻總感覺不是很踏實。
江雪這個女人讓喬連城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那份熟悉的感覺背後卻摻雜着一種厭惡和排斥感,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喬連城也說不出來,如果能想起來以前的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