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想拉着溫溪跑路,但是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辦法跑出來。
凌子看着臺下亂哄哄的一片,心生一計,拿起話筒大聲喊道:“既然你們都想跟自己的偶像互動,那不如這樣,讓她上臺來給大家唱歌好吧?”
衆人一聽,這是個好提議!
“可以!”異口同聲。
說完,圍在溫溪周圍的人都很自覺的讓開,很快給她讓開了一條路來。
溫溪鬆了一口氣,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但是不能讓白芸一個人留在下面,想了想,她走過去把白芸也拉了上臺,溫溪向凌子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這時候安保人員才姍姍來遲,溫溪頓感疑惑,按照常理的話演唱會現場都會有很多安保人員,怎麼剛才騷動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有?
凌子拿起話筒問:“溪姐,有沒有你會唱的歌?”
溫溪這才回過神來,她上來是為了躲避這一羣瘋狂的粉絲,既然都上來了,不唱一下那些人肯定不會罷休。
“《冬眠》吧。”
溫溪又想到白芸還在自己身邊,再次開口:“對了,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我這位朋友帶到後臺等我一下?”白芸還沒有暴露,沒人認出來她,所以她也沒必要主動露面。
凌子點點頭,把話筒遞給溫溪以後,她帶着白芸下去了。
臺下的歡呼聲很熱烈。
伴隨着音樂響起,溫溪開始跟隨着唱了起來。
海興大廈外面,王伯看着現場直播的內容,心裏一驚,太太怎麼會突然被認出來了!?
這要是被自家先生知道了,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就在他擔憂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的震動嚇得他差點把手機給扔出去,看到來電人的名字,不禁汗顏,是顧凌赫。
擦了擦冷汗,王伯接起了電話,“先生。”
很快,顧凌赫冰冷刺骨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我讓你保護她,你是怎麼辦事的?”一雙凌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溫溪在人羣中慌亂的樣子,雙手也緊緊攥住。
王伯就知道顧凌赫一定是知道了,無奈道:“這沒有門票不讓進去,太太就讓我在外面等她,你看要不要調人過來?”
雖然他也很想進去,可是真的進不去啊!
顧凌赫微笑的眯了眯眼眸,“不用了,等她玩盡興再說,如果她出現什麼意外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伯就立刻應和着:“先生放心,我一定會保證太太安全到家的!”
顧凌赫冷哼一聲,這才掛掉電話。
王伯鬆了一口氣,要是晚一點的話他的工作可就沒了!
他和顧凌赫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是什麼樣的脾氣他早就已經能拿捏得清清楚楚的了。
溫溪唱完以後,不顧臺下的呼叫,連忙跑到後臺去了。
白芸已經被凌子安頓在了休息室等着,此時有很多人正圍在她的身邊說着話,白芸看到溫溪過來了,叫了她一聲:“溫溪,你唱完了?”
溫溪點頭,看到周圍這麼多人,有點疑惑。
有人看出了她的心思,就主動的站出來介紹自己:“我們都是白芸姐的粉絲,只是沒想到這次來演唱會能遇到她,都有點開心。”
他們當中有些是歌手,有一些是既是演員又能唱歌的,再加上白芸的咖位很大,所以能在這裏遇到她的粉絲也不意外。
溫溪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的這一生怎麼這麼極端的?
要麼就到處都是黑粉,要麼就到處都是粉絲。
白芸挨着溫溪坐了下來,給她遞了一瓶水,再開口的時候已經很自責了,“溫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她的初心是過去幫溫溪擋一下那些人的,卻沒想到結果倒變成了自己害了她。
溫溪搖搖頭,安慰道:“怎麼能說是你害了我呢,只能說這些粉絲太瘋狂了!”
就剛才的架勢,那直接恨不得把她撕碎了,真的想想都後怕!
白芸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驚歎了一聲:“剛來我過來想拉你的時候,不知道是被誰絆了一下,雖然人很多,但是我能感受得到那個人是故意絆我的,我始終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溫溪差點沒把剛喝進嘴裏的水噴出來,一瞬間瘋狂的咳嗽了起來,白芸見狀被嚇到了,連忙幫她順氣:“怎麼突然就被嗆到了,慢慢喝,又沒人跟你搶!”
她擺擺手,這是有沒有人搶她水喝的問題嗎?
緩過來以後,溫溪這才能勉強開口說話:“你說有人故意絆你?”
“對,我沒看清楚,但是那個人就是故意載我過去的時候把腿伸過來的!”
溫溪凝眸,“怎麼會這樣?在這之前根本就沒人知道那是我們兩個啊,難道說我們的行程暴露了,然後還偶然的被黑粉知道了?”
除了那些萬惡的黑粉,她實在想不出會是誰這麼無聊要來針對她們兩個。
白芸一瞬間茅塞頓開,認同道:“說不一定真的是黑粉,可能是我這邊出了問題,待會回去以後我查一下。”
雖然白芸說得也不無可能,但是溫溪總覺得有點怪異,怎麼這一切會發生的這麼巧,而且那個人要是想針對白芸的話,應該是只對她一個人動手啊,偏偏在白芸朝着她過來的時候才動手,她倒是覺得這個人更像是衝着她來的!
溫溪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對了,現場應該是有監控的,要不要去看一下?”
“好。”
商量好以後,兩人從休息室出來,想去找監控室,但是這裏實在是太大了,這邊人也很好,想找個人問路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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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人怎麼這麼少?”白芸不禁覺得有些陰冷,抓住溫溪的手也不自覺的握緊。
同時,她也在心裏狠狠地佩服着溫溪,走這麼冷清的地方她也能這麼冷靜,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溫溪笑了笑,安慰她:“白芸姐,其實這邊也就是燈不太好使,不然的話不會這麼黑的,別怕,跟着我就好了。”
其實她心裏也是有點發毛的,如果真的有人故意針對她的話,那她豈不是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再加上現在特定的環境,涼意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