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當今聖上的一念之間

發佈時間: 2025-10-15 13: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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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當今聖上的一念之間

沈雲舒本想和他合力將謝北洺抱起,可他卻直言道:“你直接上馬!”

話落的一瞬間,他便將謝北洺抱了起來,十分輕鬆,彷彿懷中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而是一牀輕薄的被子。

沈雲舒也不再耽擱,直接翻身上馬。

肖月白將謝北洺放在了馬背上,用一把匕首將他胸口的羽箭斬短了些許,防止羽箭太長,在馬上顛簸,加重傷勢。

最後扯下了自己的衣襬,打成繩子,將謝北洺和沈雲舒固定在一起,以防止昏迷的謝北洺掉落。

雖然步驟複雜,但是他做這些確是一氣呵成,沒有半分遲疑。

“營帳在那個方向,務必小心。”

沈雲舒點頭,揚鞭而去。

謝北洺已經陷入昏迷,沈雲舒帶着她騎着馬往營帳而去,山路顛簸,沈雲舒快也不敢,慢也不敢。

太快,怕將他顛到了地上。

而太慢,又害怕他因爲傷勢過重,直接死在了路上。

“謝北洺,你聽着,你一定要撐下去。你的父親母親還在謝家等你回去,你聽到沒有,你一定要撐住!”

謝北洺無知無覺,雙手放在身側,隨着馬兒奔跑的起伏無力的甩動着。

沈雲舒咬牙:“你若是不撐下去,你死了之後,我就會改嫁他人,到時候你的父親母親便會無依無靠,被大房欺負死!”

上一世,便是如此。

雖然沈若蓮並未改嫁,卻和謝玉安苟且在了一起,顧春芳受不了喪子之痛,沒兩個月也去了,謝南嶽也瘋了……

娘子被人睡了,還生了個私生子。父母死的死,瘋的瘋。家產全數被人親佔,只留下了一間破屋子,讓謝南嶽在裏面自生自滅。

上一世只是覺得惋惜,如今二房一家都對他很好,所以,她是絕對不能接受歷史重演。

“好,不死……”

一個低低的呢喃在沈雲舒耳側響起,那是謝北洺的聲音,儘管低若如蚊銀,若非謝北洺忽然圈住她的腰,她幾乎要以爲這是一個錯覺。

他還有意識,還主動抱住了她。

很好。

沈雲舒沉了沉眉,手中的馬鞭狠狠的甩了出去。

春獵之中,有野獸,有流箭……受傷時有發生,故而每次春獵,皇上都會帶太醫一起。

沈雲舒騎着馬,馱着謝北洺回營地的之後,就有人將謝北洺受傷之事告知了皇上,皇上命人送來了太醫。

太醫上前,檢查了一番後道:“謝二公子這一箭雖然讓他流了不少血,但傷勢不算重,並未傷及肺腑,只許將箭拔出,在清掉傷口處的腐肉和淤血,上藥,後續調理就可以了。不過還請沈小姐先讓讓,讓本官將插在謝二少公子胸口上的箭取出。”

沈雲舒皺眉:“恐怕不太行。”

太醫楞了:“謝二少夫人是在懷疑本官的醫術?若是如此,那謝二少夫人可以去想皇上請旨,換了老臣。”

沈雲舒皺眉,搖頭道:“徐老太醫,我並非這個意思,而是……”

她鬆開了手,試圖想要往後推,卻動彈不得,因爲昏迷的謝北洺就這樣緊緊的抱着她的腰,怎麼都不肯放開。

正是因爲如此,她方纔下馬之事費了好大的功夫。

他圈的很緊,若是用力小了,沒辦法掙脫開。可若是用力大了,很有可能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畢竟他手上的血珠都還未完全凝結成痂。

最後還是駐守在營地的御林軍幫忙纔將他們從馬背上弄下來。

徐老太醫驚得瞪大了眼睛,半晌後道了一句:“年輕……真好。”

沈雲舒:“……”

夜色深沉,一輪新月掛在天邊,如弓似勾。

謝北洺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變發現自己身側躺了一個人,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忽然覺得胸口劇烈疼痛,並且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沈雲舒睡眠不是很深,他一動,她便也跟着醒了:“怎麼了,可是很痛。”

聽見沈雲舒的聲音,謝北洺頓時感覺好多了:“娘子真好。”

他想起了了,他們在林中受到了襲擊,他受傷昏迷了,應該是娘子將他帶回了營帳。

圈在沈雲舒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沈雲舒莫名的紅了耳根。

倒不是她受不了謝北洺的撒嬌,而是……

“呦,聽見沒,娘子真好呢!”

那聲音不是旁人,正是李雲蘭。

謝北洺這才發現,此時此刻這營帳之中不止他和沈雲舒,還有李雲蘭,蕭元啓,肖月白。

“……”

三人表情各異的看着他。

謝北洺:“……”

李雲蘭促狹。

這弱雞雖然弱,但是對雲舒還是挺不錯的,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是很能哄人開心,難怪雲舒選了他,他確實比謝玉安那個裝清高的木頭樁子好多了。

蕭元啓默默記下。

撒嬌的男子會好命。

肖月白嫌棄。

這紈絝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怎會用這種勾欄手段勾飲雲舒,雲舒性子單純,天真單純,難怪會被他蠱惑。

謝北洺耳根已經泛起了紅,他確實是有些尷尬,可尷尬算了什麼,有娘子重要嗎:“那是當然,我娘子就是好,你們有什麼意見?”

李雲蘭:“當然沒。”

蕭元啓:“謝兄多慮了。”

肖月白:“哼!”

謝北洺:“大晚上不睡覺你們這麼多人在我夫妻二人房中作甚?”

李雲蘭:“當然是等着和雲舒商量事情,難不成……是找你啊?還請謝二少公子鬆鬆手,讓雲舒能夠自由活動,行嗎?”

謝北洺:“……”

他不想,但是也沒辦法。

鬆開圈緊的手,沈雲舒終於重獲得了自由。

沈雲舒起身,淡定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

但是因爲被謝北洺圈太久,躺在牀榻上,衣服皺的厲害,扯不平了:“皇上可有怪罪齊國公府?”

派人潛入皇家獵場,這事可大可小,原本是打算若是真的有人動手,他們迅速解決,而那對他們動手之人更是陰溝裏的老鼠,即便喫癟也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來,皇上知道此事的概率便不大。

可因爲猛虎的緣故,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又有肖月白介入,手底下帶着那麼多的人,想要隱瞞,幾乎是不可能的。

與侯府八卦不同,這件事故意隱瞞,等同於欺君,沒有人敢擔這個責。

索性,她在計劃之時就想過有被人撞破的可能,也將說辭告知了李雲蘭,但是有沒有用,有多大的用處……都在當今聖上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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