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一生一世
瞧着,不像是要拿簪子將男人戳死,倒像是投懷送抱一樣,直直墜入男人的懷中。
盛清寧驚惶之中擡眸,正對上男人一雙深邃幽深的眼眸。
男人伸手將她手中的簪子拿走放到一旁,手覆蓋在她的臉頰上。
聲音沙啞而磁性,“一不小心扎到自己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盛清寧猛地後仰身子,胸前一陣冰涼,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穿衣服,又忙把自己往被子裏縮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都不記得了?”
蕭重淵看着將自己裹進被子中,只餘出一雙眼眸看着他的盛清寧,眼中笑意更濃。
“我去亭中找你時,一個男人正要對你意圖不軌,我懲治了那人才發現你當時中了春毒,意識不清醒。”
蕭重淵緩緩道來,“就連忙帶你來了廂房,並非我不想找大夫爲你解毒,實在是來不及了。”
“你當時七竅流血,你我……”
蕭重淵雙眸認真,甚至隱隱透着幾分哀求,“這是唯一的法子,我一定會負責的。”
他隔着被子將盛清寧抱在懷中,聲音之中哀求之意更甚,“嫁給我好不好?”
“嫁給你?”
盛清寧恍然間察覺到自己似乎並沒有多少抗拒的心思。
她心中此時更多的只是羞澀,身上的異樣,身旁男人灼熱的溫度和砰砰亂跳的心臟。
彷彿都在跟她訴說着深深的情意。
可是……
以她的身份,想要嫁入皇室談何容易?
盛清寧神情冷了些,偏過頭去,“陛下說笑了,以清寧的身份怎麼可能嫁入皇家?”
蕭重淵抱的更緊了些,“這些我都安排好了,你不需要擔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我此生只愛你一個,定不會負你!”
盛清寧眼眶莫名泛紅,眼底溼潤,卻是將頭埋進了蕭重淵的懷中,沒有言語。
但蕭重淵卻是已經知道了懷中心愛女人的意思。
他心中涌現出強烈的喜色,彷彿有煙花在心頭炸響。
“清寧,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你了了……”
另一邊,周策帶着陸九針在長公主的別院裏四處尋找。
“主子說去找盛小姐了,怎麼到現在也不見影子?難不成是遭遇了不測?”
周策的聲音滿滿都是擔憂,而陸九針卻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似的搖了搖頭。
“主子身手那麼高強,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就算是遇到危險,也會保護清寧全身而退的。”
更可況主子那麼喜歡清寧,怎麼會讓清寧陷入危險?
兩人此時指不定在哪互訴衷腸呢!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賞花宴也已經快要結束,這兩人若是再不出現,怕是就要在長公主別院睡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來,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在前方,爲女子阻擋開礙事的繁雜枝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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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緊緊跟着男人的腳步,身形略有幾分踉蹌。
可最關鍵的是,兩人竟是死死的抓着彼此的手,即使是看到了周策和陸九針兩人,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兩人正是盛清寧和蕭重淵。
盛清寧一張俏臉又紅了一分,想要扯回自己的手,卻根本掙脫不開,男人甚至還握緊了些。
可真是……
周策和陸九針的視線落到兩人身上,又默契的紛紛移開視線,只道:“賞花宴已經要散了,咱們也回吧。”
蕭重淵低沉應上一聲,“周策,你送清寧和陸九針回去,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情要做。”
“是。”
周策應上一聲,就率先轉身走去,陸九針緊隨其後。
盛清寧深深的看了蕭重淵一眼,也跟着離開。
蕭重淵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心中的一些陰險心思開始往外冒。
他在長公主府確實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
比如說盛清寧怎麼會莫名其妙中了那種邪欲的毒藥。
那個想要佔盛清寧便宜的男人,又是什麼身份?
他轉個身向着長公主的住處走去。
長公主正悠哉悠哉的由着大丫鬟打着扇子,自己漫不經心的看着手中的花名冊。
上面全是今日出席賞花宴的男男女女們。
一旁的大丫鬟笑着說道:“今年也不知道能成幾對?”
長公主也笑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出一對也是好的,都是本宮的一份心意。”
在賞花宴上成了的佳偶,誰不在心裏對她生出幾分感激?
然而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巨響,大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一個肥胖的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進來,直接砸在了長公主的腳下。
此等驚變,惹的堂內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出了聲。
“啊!”
“護駕,保護長公主殿下!”
可等她們看到隨之走進來的人是誰的時候,就紛紛噤了聲,只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只小蟲子,趕緊躲起來。
陛下?陛下怎麼到這來了?
能在這個時間,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都是長公主的親信,自然都認識蕭重淵了。
大丫鬟率先反應了過來,撲通跪在了地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餘下人也紛紛跪下行禮。
長公主目光沉沉的看着蕭重淵,眼神之中盡是陰鷙。
“陛下怎麼有空到本宮這來?”
蕭重淵不疾不徐的向着長公主的方向走去,路過地下那個肥豬一般的身影時,硬生生踩着對方的手走了過去。
將那人直接疼得我冷汗直流,想呲哇亂叫卻因爲被塞住了嘴噎的直翻白眼。
“皇姐這賞花宴如此熱鬧,朕怎麼能不來呢?”
話音未落,蕭重淵指向躺在地上的人。
“皇姐可認識這個人?”
長公主凝神看去,面前這肥豬一樣的男人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她如何認得出?
更何況……
要想知道此人的身份,你直接將他嘴裏的布扯走,問他不就成了?
長公主遲疑着還沒回答,就耽誤了這麼兩三秒的功夫。
蕭重淵又笑着道:“看來是不知,不過也不重要……”
他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一把劍來,下一秒這把劍就戳在了地上男人的心口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