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人商量之下,讓寶翠出宮抓藥了。
只不過寶翠沒有出宮的令牌,只能拿着祁君茂的先行出去。
等寶翠走後,祁君茂看着李太醫冷聲問道。
“這毒,你當真是無解?”
看着祁君茂嚴肅的臉色,李太醫搖了搖頭。
“要是可以,我現在就已經在為公主解毒了。”
得了這話之後,祁君茂臉上難掩失望。
李太醫是他為邵寧昭請來的。
只是現在連李太醫都沒有辦法能夠解的毒,如今祕楚皇宮裏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解毒的人了。
除非是下毒的那個人。
祁君茂微微眯了眯眼。
就算邵安柔現在能夠為邵寧昭解毒,她又怎麼肯呢?
也就是說,眼下邵寧昭是沒有人能夠救她的。
想到這一點祁君茂不由得心痛起來。
“罷了,那你先回去吧。”
現在在漪瀾宮裏,能夠維持住場面的也就只有祁君茂一個。
等李太醫走後,祁君茂吩咐許嬤嬤和綠珠把邵寧昭扶回了寢殿。
雖說現在邵寧昭昏迷着,但到底男女有別。
若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總歸不好。
這種情況下,祁君茂可不願意給邵寧昭再添堵。
看到邵寧昭平靜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祁君茂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北疆的毒,他並非是沒有見過。
只是能像邵寧昭身上表現這麼嚴重的,他確實是不知道。
祁君茂在心裏過着自己所知的北疆的毒。
只是沒有一點能夠和邵寧昭現在的症狀對得上號。
思索了半晌之後,他終究嘆了口氣,暫時放棄了。
“你們在這裏照顧好公主。”
祁君茂臉色凝重的說完這話,隨後轉身就走。
看到祁君茂離去,許嬤嬤和綠珠面面相覷,最終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祁君茂今日冒着風險為邵寧昭請來太醫,就已經是極對得起邵寧昭了。
眼下就算是祁君茂撒手不管,那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看着祁君茂離開,她們到底是心中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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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們的心理活動,祁君茂並不清楚,但也不在意。
出了漪瀾宮的宮門,祁君茂直奔靜安宮而去。
靜安宮門外,祁君茂求見。
此刻,邵安柔正已在貴妃榻上吃着葡萄。
聽到春彩的彙報,邵安柔眼中閃過幾分驚訝。
“他來做什麼?”
面對邵安柔的詢問,春彩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罷了,既然鎮北王都來了,那就讓他進來吧。”
邵寧昭擺了擺手,隨後就讓春彩去把祁君茂請了進來。
祁君茂看到邵安柔之後並沒有醒來,只是冷漠的盯着她。
“鎮北王這般瞧着本宮,可是本宮臉上有什麼東西?”
對於他那一張冷臉,邵安柔也是怡然不懼。
聽到邵安柔的問話,祁君茂冷笑一聲。
“我今日為何來,想必公主是最清楚的吧。”
祁君茂就差沒打明牌了。
但是,邵安柔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合了他的心意呢?
“鎮北王這話,本宮實在是聽不懂。若是無事,那還請王爺儘早回去休息吧。”
只不過是兩三句對話的功夫,邵安柔就直接開始趕人了。
祁君茂卻站在原地,歸然不動。
看到他這樣子,邵安柔也懶得理會他。
現在這個時候,祁君茂能來她的靜安宮,想必就是為了邵寧昭來的。
在明知道情況的時候,邵安柔又怎麼可能主動給他搭臺階呢?
半晌之後,祁君茂這才再次開口。
“安柔公主,還請你不吝賜下解藥。”
祁君茂直接把話挑明瞭說。
“如今,寧昭公主身上中了一種北疆的毒,而這種毒,根據本王的調查,這是從靜安宮裏傳出去的。”
祁君茂直接憑空捏造出了一條罪證。
這一下子,邵安柔反倒是沒那麼淡定了。
這種慢性毒,自然是她讓人下在邵寧昭那裏的。
雖然邵安柔自認做事小心,但也不能保證每個環節都是最穩妥的。
因此祁君茂這一番話,一時間倒是把她給唬住了。
只不過在祁君茂沒有拿出來確鑿的證據之前,邵安柔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認。
“鎮北王這話本宮實在是聽不懂,若是姐姐有什麼問題,那還得儘快請太醫才是。”
說着邵安柔一副焦急的樣子,就要起身往漪瀾宮趕去。
祁君茂看着她這番惺惺作態,心中的厭惡更甚。
“安柔公主也不必去了,現在寧昭公主已經昏迷了。”
左右邵寧昭那邊的情況是不可能瞞得住的,祁君茂乾脆就把邵寧昭現在的情況直接說了出來。
若是邵安柔因此慌了神,說不定他還能炸出來幾分有用信息。
然而聽到這話,邵安柔又不慌不忙了。
“原來姐姐現在已經昏迷了呀。”
邵安柔說着,擡起自己的手,仔細打量着手上的蔻丹。
“鎮北王,你也不需要拿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壓在本宮頭上。這種毒,既然不是本宮下的,那本宮又如何能夠拿的出來解藥呢?”
說着,邵安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若是你有證據,那現在只管拿出來與本宮當堂對質,若是沒有也不要在這裏空口白牙污衊本宮。鎮北王,你是知道宮裏的規矩的。沒有證據胡亂污衊旁人,那可是要打板子的。”
說到最後,邵安柔嬌笑起來。
看到邵安柔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祁君茂心裏的厭惡更甚。
從他認識女佩起,這瘋女人就沒有一刻是正常的。
看着祁君茂眼中對自己明晃晃的厭惡,邵安柔也不生氣。
“鎮北王若是沒事兒,還是儘快回去吧,本宮也得去看看姐姐如何了呢!”
說完,邵安柔便讓春彩伺候着她洗漱更衣。
看着邵安柔離開,祁君茂眼中閃過幾分不甘心。
現在最大的線索便是集中在了邵安柔這裏。
可如今邵安柔根本沒有配合的意思,他又怎麼能夠找得出來這毒的解藥呢?
祁君茂心裏憂愁,但是邵安柔此刻已經走了。
祁君茂一個人站在邵安柔的宮殿裏,總歸也不是個事兒。
最終,他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