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不好了!”
見着管家一臉匆忙,江慕白面色陰沉,眼底閃着寒光,不安好氣的問道,“什麼事這麼匆忙。”
管家喘着大氣,面對江慕白的詢問時神情才稍顯平復。
“侯爺,大理寺來人將二夫人給抓走了。”
“什麼?”
江慕白神情一變,從剛才的不滿轉而變成錯愕。
有關母親中毒的事她還沒找雪柔問個清楚,現在又傳出大理寺抓人的事。
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這已經不是大理寺第一次來抓人了,江慕白握緊雙拳,只感覺侯爺的權威受到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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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是他的地盤,大理寺就算要抓人,也該事先通知他一聲。
可現在算什麼,先斬後奏?
哪怕不為別的,江慕白都要去問個清楚,要是傳出去他堂堂侯爺的二夫人被大理寺關押,還不知會被傳出什麼流言蜚語。
他現在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可不能再多出一些別的事。
正在江慕白準備去大理寺向大理寺卿討個公道時,卻見管家拿出一封狀紙,“侯……侯爺,大理寺的人說侯爺看過上面的內容便會知曉。”
顯然大理寺的人是料到了江慕白會因為蘇雪柔的事動身,在離開時還特意向管家留下這些。
江慕白皺緊眉頭,顯然對管家的話將信將疑,他伸手接過管家手中的狀紙,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更是一驚。
狀紙上面寫着蘇雪柔指使人在回生堂一事做手腳的證詞。
江慕白神情驟然一變,對方能讓管家將這東西交到自己付這兒,想來是沒必要造假。
怪不得葉錦棠在面對自己質問時如此有恃無恐,她怕是早就知曉這些真相。
也就是說回生堂被查封當真跟雪柔有關?
哪怕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江慕白還是不願相信。
他將狀紙緊緊的拽在手上,心情極為複雜,一旁的管家見着江慕白這情形面露不解的問道。
“侯爺,這大理寺您還去嗎?”
江慕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這件事暫緩!”
對方既能拿出狀紙,就說明在那位大理寺卿手中還掌握着更多實質性的證據,最重要的是雪柔現在不僅是他的二夫人,更有着尚書女兒在這層身份。
就算對方在抓人之前不顧及他,也要考慮到尚書府。
可現在完全不是這樣。
除非這些人壓根沒將尚書府當回事,要事情真是這樣,讀無異於讓江慕白更加感到畏懼。
偏偏母親現在還中着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這讓他可如何放心。
“侯爺,小的看到那些人抓二夫人的時候還提及回生堂,若是事情跟夫人有關,是不是能夠請夫人出面,或許能夠有所不同?”
管家觀察着江慕白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直到見着江慕白並未打斷他說的話,反而是任由着自己說下去,管家的膽子才逐漸大了些。
“侯爺,您可是在為老夫人的情況而擔憂?”
江慕白不耐煩的輕嗯一聲,見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到底想說什麼,管家,本侯可耐心去猜。”
江慕白語氣加重,話語中帶着濃重的警告。
“小的是說夫人既曾給太后娘娘醫治過,想來醫術定是不同尋常,侯爺何不請夫人來給老夫人醫治。”
管家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江慕白,是啊,只因為雪柔的額事情而着急,他怎倒是把這個忘了。
府中不是有個現成且又免費的大夫嗎,他何必去花這個冤枉錢。
如此想着,江慕白沒有過多的猶豫,既然現在還不能想直接將雪柔給救出來,那就必定得將母親的病情給穩定住。
待江慕白來到葉錦棠的院子卻見周圍靜悄悄的,屋子的門更是緊閉。
江慕白遲疑的看着四周,不利事情發生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這裏怎麼會這麼安靜。
還是說……江慕白心下一沉。
葉錦棠又帶着她那個丫鬟跑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江慕白整個人便有種沒來由的煩躁,他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將守在附近的那些侍衛全都喚了過來。
這些侍衛在靠近時便察覺到江慕白的怒氣,他們相互給對方使了個眼色,都在想着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侯爺。
為首的侍衛頂着壓力對江慕白問道,“侯爺,您此番喚我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交代?”
江慕白怒氣更甚。
“本侯不是給你們看着,誰想你們竟敢擅離職守,讓葉錦棠離開!”
“你好大的膽子!”
江慕白雖有着顧忌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過,可那是對於葉錦棠,對待旁人,他一向不會心慈手軟。
好歹是一個上過戰場的侯爺,又曾在葉河身邊待了多年,哪怕是沒有實戰經驗,那也該是耳濡目染,身上更是帶着一種壓迫感。
見這些人全都低着頭,一個字也不敢多言,江慕白更加感到氣惱,他指着周圍,怒聲呵斥道。
“那你們來告訴本侯,現在人呢。”
侍衛聽得江慕白這些訓斥當即憤怒的神情,
這些侍衛到了現在哪裏會聽不懂江慕白所說的話。
侯爺怕是府在因為夫人的事,對他們興師問罪。
“侯爺您一定是誤會了,我……我們也沒見着任何人進出,更別提侯爺您離開前交代過要看好夫人。”
“小的又怎麼會對侯爺您的命令置之不顧。”
“當真?”
江慕白目光掃視着這些人,顯然在考慮這些話的可信度。
為首的侍衛連忙點頭,一臉確定的說着,“侯爺,我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不敢有任何虛言。”
江慕白皺緊眉頭,要是說侍衛說的話是真的,葉錦棠還有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丫鬟並沒有離開,那就只剩下一點。
他擡頭看向那處緊閉的屋門上,心中隱約的有了猜測。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葉錦棠還在屋內。
自己方才這麼大的動靜,葉錦棠身為主母,自己的妻子,不是應該聽到腳步聲,甚至是自己的聲音時慌忙出來,向自己行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