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跪求他登基
“放肆!”北皇怒斥:“玄靈溪,你不要太過分!你可不要忘了,這裏可是我北國的地盤,你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走不出北國嗎?”
“本宮走不出北國的前提是你還活着,且,你還是北國一國之君,文臣武將還聽你的。”
言下之意,北皇很快就不會北國一國之君了。
“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還能左右我北國不成?”北皇向玄靈溪衝了過去:“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青玄國公主,就算是真的,朕也要你今日有來無回。”
“只要朕將你永遠留在北國,誰又能奈何朕?”
“不只是你,還有你那心心念唸的爹孃,朕一樣不會放過。”
“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玄靈溪冷哼。
下一刻,她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支手槍,照着北皇的雙膝就是“砰砰”兩槍。
她的槍法是跟玄逸塵練過的,不說百發百中,少說也得是百發九十五中了。
眼下近距離攻擊,又哪有不中的?
“撲通……”
北皇直接雙膝跪地,慘叫出聲:“啊……”
“屁點本事沒有,還想要本宮的命?天真!”
玄靈溪上前兩步,一腳將北皇踩在腳下。
“住手!”
在場的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
“玄靈溪,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裏是北國,不是青玄國,休得放肆!”
“豎子爾敢?你想與我整個北國爲敵嗎?”
“是又如何?”玄靈溪掃向說話之人,渾身上下皆散發出駭人的戾氣。
“不想死的,就把嘴給本宮閉好。”
“太囂張了!她……”有人不服,本能地上前找玄靈溪理論。
然,他剛動,就被人拉住。
“你真想死不成?沒看到她手中那東西嗎?我聽說過,特別厲害,被打中,十有八/九,太醫都救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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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這樣看着她站在我們頭上,爲所欲爲?我們皇上都被踩地上站不起來,傳了出去,我們北國還如何立足?”這纔是他們所憂心的。
但有些人又看得很是通透。
“說到底,造成今日這局面,就是陛下和太子殿下自己作出來的。若然從一開始他們就認定玄靈溪,或者不那麼咄咄逼人,那他們又豈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北國又豈會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沒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他們將事情弄成了現在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說的。”
“皇子不止太子殿下一個,實在不行,我們北國換一名新帝又有何妨?”
只要能夠保住北國。
說到新帝,在場的大臣都紛紛看向司徒軒。
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了。
“朕還沒死呢!”北皇一眼看出這些大臣的心思,當即怒得不行。
玄靈溪眉梢一挑:“你們倒是有眼光。”
衆大臣:“……”
只能尷尬地笑。
他們也不想。
但事情已經發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司徒,給你皇位當着玩,要不要?”玄靈溪看向司徒軒,問得隨意。
“你知道的,我對做皇上沒什麼興趣。”他現在只想把妻給追到手。
“你既看不上,那也沒什麼留下的必要了。”玄靈溪說:“北皇有眼無珠,軒轅皓眼盲心瞎,其他皇子蠢笨如豬,留着也會一團糟。”
囂張!
太囂張了!
當真是狂妄至極。
她究竟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青玄國,真有那麼可怕?
“國師,北國也是你的母國,求你看在北國那萬千無辜百姓的面上,登基。”
當朝內閣首輔最先跪到司徒軒面前,懇求道。
其他大臣不解:“閣老,您這是……”
未免太給司徒軒臉了?
首輔大人看着玄靈溪手中的槍,道:“她是真正的青玄國公主,傳說中的皇太女,十歲便隨軍出征,十幾歲就領軍打了好幾場勝仗,她的手中有一柄小巧的手槍……”
隨着他說的越來越多,在場大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北皇更是又怒又悔。
“爲何你不告訴朕這些?若朕早知道……”
“皇上,若你早知道這般,也不會信微臣的。”首輔道:“微臣之膽便提醒過你,是你一意孤行,非要聽信外間傳言,非要信邵晉與邵凝煙。”
有今日之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軒轅皓,是皇上一意孤行,並且一直暗中籌謀相助。
北皇沉默了。
首輔確實是提醒過他,是他不信。
有此今日,是他活該。
可,他不甘。
“皇上,要不,你退位吧?相信國師會領着北國走向更強盛。”
“請皇上寫下禪位詔書。”
“求皇上給北國萬千百姓一個活的機會。”
“國師,求您登基爲帝,救北國百姓於水火。”
……
人,就是如此善變。
之前,他們還在想着永遠留下玄靈溪,可她兩槍之後,無人再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看不到希望了。
司徒軒是青玄國鎮國戰神,也是北國國師,他的手中既握有青玄國百萬大軍的兵權,又有很多北國的文臣武將信服,最重要的是,他不管是在青玄國,還是在北國,都很有聲望。
如果他選擇幫北皇到底,那北國還有希望。
很明顯,司徒軒滿心撲在玄靈溪的身上,一切以她爲主。
且,御林軍,羽林衛,全部沒有動靜,擺明了太子府外,情況不樂觀。
府內,幹不過司徒軒和玄靈溪,府外又打不過青玄國的人,那他們除了投降,奉司徒軒爲帝,別無選擇。
司徒軒沒回應,就像看戲般看着這些人演。
玄靈溪則看向那些被押的人。
有當朝大臣,也有當朝大將,亦有名不見經傳的小官員。
無一例外地瞪着她,那眼神,似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
玄靈溪一點都不在意,她取出軒轅劼的畫像,低聲道:“阿劼,我現在就爲你報仇,你且看好,這些人,全部都得死。”
說完,她輕輕撫了撫畫像上的人,轉身,打了個手勢。
“全砍了。”
“靈溪……”
司徒軒很是擔憂地看着玄靈溪。
玄靈溪衝司徒軒露出一抹笑:“我沒事。”
執着兩年,一朝夢醒,她也該做出抉擇了。
她走到紅燭前,將司徒軒的畫像放到火上。
紅色的火焰迎風而上,司徒軒的容顏在火光中跳躍,逐漸被大火吞噬,進而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