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家男人死裏逃生,你還睡得着?

發佈時間: 2025-09-16 13: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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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仙見他雙眼閉得緊緊,不免有些擔心,轉身走出病房去找值班護士。

等小護士急匆匆走進病房,手裏拿着水銀溫度計,“先量量,術後觀察很重要,你剛剛說你睡着了?家屬能不能上點心,自家男人死裏逃生,你還睡得着?”

孟月仙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是她想睡的嗎?

她實在是困大勁兒了。

不對!

啥男人?

孟月仙剛想理論,小護士一甩袖子離開,隔壁病房的家屬站在走廊上喊。

“護士同志?在不在?人呢?”

傅淮川深呼吸,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睜開眼。

“不用量了,沒發燒。”

只是說完,傅淮川的臉上有些微紅。

孟月仙狐疑地看着他。

“你怕是那個什麼術後什麼症,還是量一下。”

孟月仙拿着水銀溫度計,直接就來解傅淮川的衣服。

“你,你,我自己來。”

“你可拉倒吧,死鴨子嘴硬,手都斷了,我來!”

孟月仙直接按住他好用的左手,單手解了傅淮川的病號服釦子,接過另一只手上的水銀溫度計,直接往胳肢窩摸過去。

劃過胸口,準確塞到腋下。

“夾住!別動!”

傅淮川乖乖聽話,再不掙扎。

只是耳尖的紅更甚。

平時的孟月仙可不是這個樣,都是像知心姐姐一般,笑臉盈盈。

今天喝了些酒,孟月仙裝不住了,徹底暴露真性情。

讓你不聽話,打你屁股的狠勁兒。

傅淮川從未如此乖巧,實在是惹不起。

他甚至可以預見,自己再反抗,吃不了兜着走。

溫度計夾在腋下,孟月仙坐在一邊,抱着雙臂,虎視眈眈地盯着牀上的病號。

看着牆上掛鐘上的時間,三分鐘一到,孟月仙剛一起身,傅淮川趕緊配合的自己掏出溫度計,遞給孟月仙。

孟月仙接過,立馬走出病房,去找值班護士。

“36.9,沒發燒,別再睡了,第一晚要仔細看護,剛做完手術,正是虛弱的時候。”

小護士雖然語氣兇巴巴,可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孟月仙有些心虛,站在一邊,默默點頭。

回到病房的孟月仙又恢復從前的模樣,端正大氣坐回牀邊的凳子上,“喝水是別想了,要明天早上才能喝,想上廁所嗎?”

傅淮川咬緊牙關,搖搖頭。

男女有別,怎麼可能讓她給自己遞尿壺。

“睡吧,多睡纔好得快,明早我就喊顧西過來照顧你,也方便些,今晚只能跟我湊合湊合,也別覺得不好意思,我比你大這麼多,也不拿你當男人看,當弟弟。”

孟月仙怕傅淮川心裏有負擔,還是溫和解釋了一遭,“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照顧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你想上廁所嗎?”

傅淮川堅定地搖搖頭,再次閉上雙眼。

麻藥加傷痛,讓傅淮川沒一會兒就再次睡着。

孟月仙這回一點不敢合上雙眼,瞪着眼睛到天明。

困了就站起身,在寬敞的病房裏轉圈。

觀察傅淮川的嘴脣變幹,又趕緊用棉籤塗抹。

果然有錢人的病房都比她家還要大。

單人單間,環境溫馨舒適,有單獨的衛生間,還可以洗澡。

孟月仙到處轉來轉去,就這麼轉到了天光大亮。

早上,住院醫師帶着兩個實習醫生來查房,傅淮川還沒醒。

“看傷口情況恢復不錯,在這裏養着不如回家休養,住得也舒服,做點好喫的補充營養,好得快。”

孟月仙不放心地問道。

“不多住幾天?”

“想住也可以,但是最近病房緊張,你們的條件完全可以出院休養,畢竟在這休息不好,食堂的飯總歸不如自己在家做的營養。”

孟月仙想問傅淮川的意見,可見他睡得正香,放棄叫醒他的念頭。

“那,大夫你說出院就出院吧……”

醫生口中的話,就是聖旨。

誰敢不從?

送走了查房的醫生,孟月仙站在走廊上給上步村的小賣部打電話,叫顧西回電話。

等了半天,小賣部的女人卻折返回來,拿起電話。

“你家沒人。”

“不可能啊,顧西應該在家。”

“沒人我還能騙你?”

“不是這個意思,那麻煩你了。”

孟月仙也不知道顧西去了哪,這纔出獄,不老實呆在家,又跑去哪?

她可搬不動一米八幾的傅淮川,只好給田向松打電話。

一聽說出院,田向松急急趕過來。

“我把你們送回家,我就得馬上去開庭。”

“去你的啊,就是我搬不動,必須得叫你,把我們送進屋,你該幹嘛就幹嘛。”

傅淮川睡得迷迷糊糊,睜不開眼。

等睜眼的時候,人已經坐在車裏。

孟月仙艱難地縮在他懷裏,撐着他的身體。

“你醒了?”

孟月仙很是驚喜。

傅淮川皺眉,看着自己的石膏腿佔據了整個後座。

孟月仙怕碰到他的石膏腿,只能蜷在空隙,見傅淮川老是因爲慣性,要摔下去,孟月仙只好坐在傅淮川的兩腿之間,用身子抵着他。

田向松儘量慢慢踩剎車,可紅綠燈的時候,起步一晃,傅淮川整個人就會壓在孟月仙的後背上。

真難。

孟月仙身上汗溼透,撐得很累。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孟月仙的髮絲不停掃過他的脖子。

他的鼻子裏都是屬於孟月仙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香皂香味。

腦海裏不停閃現昨晚領口之下的風景。

傅淮川感覺自己被撞壞了腦子,清心寡欲三十幾年,怎麼就這樣了?

一定是車禍的原因……

不等孟月仙繼續問話,傅淮川趕緊閉上眼,一路裝睡,只是完好的左手,死死扣在車座下,盡力不要壓向她。

一路煎熬,車開進傅淮川的小區,二人合力把傅淮川往屋裏擡。

傅淮川倒是睜開眼,配合兩個人架着自己下車。

二樓是指定上不去了,孟月仙指揮着田向松,把傅淮川架到了傅老太從前的房間。

田向松喘着粗氣。

“人這麼瘦,怎麼這麼沉?”

孟月仙一屁股坐在牀邊,用手扇風。

“我還想問問你呢!”

田向松頓時反應過來,嘿嘿一笑,“那我走了孟姐,有啥問題你打電話。”

孟月仙剛想問能不能找到護工,見傅淮川的可憐樣,閉上了嘴。

“向松,給我找個看護。”傅淮川念念不忘,自己現在實在太過狼狽。

田向松苦着臉,“傅大爺,我都跟你說了,結婚,找個老婆,起碼老了不愁,你看看,現在提前感受下,怎麼樣?”

傅淮川不動聲色,“找護工很難嗎?”

田向松頓時委屈上身,“你,你,護工現在緊缺成啥樣,你不感恩戴德,你還質問我?”

說着說着開始激動,田向鬆手指向自己,又指向在牀上躺得亂七八糟的石膏男。

孟月仙嘆口氣,擼起袖子,“先把他擺好,你走了我又擺不動……”

傅淮川從未如此憋屈過,要是沒把腿撞傷,何至於落得此般田地。

田向松走了,留下牀上的傅淮川,跟坐在一邊喘得像狗一樣的孟月仙。

饒是如孟月仙這般鋼鐵般有力氣的女人,也難以搬動這麼大一個成年男人。

她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座機,撥通上步村的小賣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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