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後果·面對
江南柚接到了餘豔的電話,大驚失色,手機差點都掉下去。
“什麼?”
怎麼會這樣呢?那邊的聲音還在響,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項勤怎麼會?
外面風雨交加,爲城市染上了陰霾。
很快,收到風聲的時祈澤就趕回來。
江南柚快速走過去:“祈澤。”
“項勤的事情,那邊的人已經通知我了。”
“現在怎麼辦呢?”
時祈澤墨眸幽深,只是說:“取保候審。”
“不是說這個。”江南柚拽着他,聲音顫抖,“我只想知道,項勤怎麼會懷孕呢?”
此言一出,時祈澤的目光復雜。
“這個問題,不去問項勤,爲什麼來問我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南柚立刻解釋,卻難以說清楚,“我就是……”
想起項勤之前說的話,心情很混亂。
時祈澤墨眸微眯:“只是什麼呢?”
江南柚身子冰涼:“記得項勤說你,說……”
她半響才鼓起勇氣補充:“說你強間。”
時祈澤的目光驟冷,渾身氣場冷冽。
“所以,你認爲這孩子是我的?”
“不是的。”江南柚立刻否認,“不會是你的。”
知道這男人愛自己,自然不會去做那些事,哪怕懷孕很少安撫他。
但是相處了這麼久,也是清楚丈夫的爲人的。
縱然對外冷血無情,但對她真的是很好,無微不至。
“可項勤明明沒有男人,但肚子裏怎麼會有孩子呢?”
她突然想起什麼,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那個人嗎?”
時祈澤挑眉:“是誰?”
“項勤原來公司的人,歐曲。”
醫院病房裏。
項勤躺在那,由於肚裏的孩子缺氧,正在被輸氧。
四周都是白色,刺的眼睛都疼。
她面色慘白,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剛剛醫生的診斷,還在耳邊迴盪。
早孕是什麼意思呢?
明明跟歐曲只有一次,上天真的是不公平啊!
餘豔在超市買了雞蛋,煮了幾個荷包蛋,想給她補充點營養。
見她忙前忙後,項勤很感動:“別弄了,你休息一下吧!”
餘豔放了點糖:“先吃了雞蛋。”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的。”
“我知道發燒住院,也是你照顧我的,就算還你的人情。”
餘豔說的直白,她也沒有矯情。
項勤是真的餓了,取了氧氣罩就大口的喫掉荷包蛋。
餘豔坐在旁邊,有些欲言又止。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那個人的嗎?”
項勤喝湯的動作一頓,擡頭與她四目相對。
餘豔心裏的話沒有忍住:“就是上次打電話聽到的,想要害班長孩子的那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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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項勤沒有隱瞞,“我是被他強間了。”
“什麼?!”餘豔很是震驚,捂着嘴,“那你爲什麼不去報警呢?”
項勤捧着碗,面容憔悴。
提起了歐曲,心裏有恨,畢竟那人卑鄙無恥,真的令人作嘔。
但是又能怎樣呢?
她自嘲一笑:“是我自作自受啊!如果當初沒有受到挑撥,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真的是惡有惡報啊!”
“你別這麼說。”
餘豔把碗放在旁邊,輕輕地抱着她,“我也不比你好,曾經跟班長喜歡上一個人,爲了他整容被非議甚至上錯牀。”
“我那麼小的時候就懷孕,最後墮胎,這些都熬過來了。”
項勤苦笑着,痛苦的閉上眼。
“你現在熬出來了,有裴大少的喜歡,也算是苦盡甘來。”
提起那個男人,餘豔就覺得心酸。
“我只是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只是個玩具。”
“你……”
“我們不提不開心的事了。”餘豔強顏歡笑,“他回裴家了,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呢!”
她話鋒一轉,迴歸了正題。
“所以你準備怎麼辦呢?”
項勤看向窗外,外面陰雲密佈,大雨傾盆。
以後得路,都沒有想好怎麼走,對於這個孩子,更是措手不及。
但,一定是要打掉的。
中午,看到外面雨勢漸小。
江南柚吃了午餐,回臥室穿上了外套。
時祈澤跟在她身後,畢竟喫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是看在眼底。
“你要過去嗎?”
“不是說雨小一些我可以出門嗎?”
江南柚回頭,收拾東西看向他。
男人靠在門口,明明動作簡單,卻帶着優雅,即便是穿着運動裝也令人移不開眼。
時祈澤深深地看着她,眸底帶着銳利。
“所以你要去哪?”
江南柚沒有隱瞞:“我去找歐曲。”
男人輕嘆一聲,幫她整理着衣服。
“所以你真的要去幫項勤嗎?”
“畢竟是朋友一場。”江南柚看着他,“你會反對嗎?”
“你已經決定好了。”
“但我還是要得到你的同意,希望你能支持我的。”
時祈澤墨眸深邃,沉默的看着她。
氣氛有些壓抑,像是一根緊繃的琴絃,隨時要繃裂。
江南柚與他對視,以爲他又會生氣,說自己笨。
沒曾想,男人沉默之後,走到櫃子前拿了車鑰匙。
“我陪你。”
“啊?”她有些驚訝。
時祈澤脣角彎了彎:“你是我的妻子,這件事你想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這麼大的權利,簡直給了開掛利器。
一路上,小雨不斷。
江南柚坐在副駕駛,盯着男人的側顏看。
說真話,真的是越看越帥啊!
時祈澤掃了一眼:“怎麼,還沒有看夠嗎?”
“那當然是看不夠的。”江南柚的嘴巴跟抹了蜂蜜一樣,“我老公最帥。”
時祈澤聽到這句話,冷漠的眉宇有了變化,脣角都壓不下去。
“有眼光,不錯。”
看到他的反應,江南柚莞爾一笑。
這男人,出乎意料的好哄啊!
這家公司,在市區是有點規模的,加上有一定前景,所以員工倒是不少。
歐曲的家裏也算暴發戶,而他還是獨生子。
時祈澤把車停在路邊。
江南柚捏着手機:“餘豔發信息說,項勤是被歐曲強間的,能告贏嗎?”
聞言,時祈澤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
“世間太久,證據都不全了。”
江南柚捂着臉:“真沒想到,你拍賣會就說了那一句,能讓歐曲有這麼大的惡意。”
時祈澤冷笑一聲,沒有搭話。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早就習以爲常,總是有人想不開,喜歡以卵擊石。
歐曲壓根算不上個角色,頂多是個看不清現狀的小屁孩罷了。
兩人在車內坐了十分鐘,大門口就有了個人出來。
江南柚看了一眼,提醒着:“人來了。”
男人只是讓助理打了個電話,很快人就自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