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我們只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裴景蕭趕回別墅的時候,李夢煙正陪着裴顏喫飯。
“阿蕭,你回來了,我去幫你拿碗筷。”李夢煙說着,站了起來。
裴景蕭看到裴顏好好的,臉色一沉,“這就是你口中的鬧個不停?”
李夢煙解釋,“對不起阿蕭,是顏顏非要你一起回來喫飯,我只能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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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顏還爲今天的事情生氣,“爸爸答應去接我放學的,又言而無信。”
裴景蕭道:“臨時抽不開身。”
裴顏哼了一聲,“以前的爸爸,不會這樣的。”
這話一說出口,李夢煙的手掐緊了裙角。
不久前,高之遠在小羣裏發了一條信息,說林裳有可能和戰燁在一起,剛好裴景蕭沒法去接裴顏。
李夢煙猜想,裴景蕭口中的有事,實際上是去戰家找林裳了。
本來她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但現在見裴景蕭一個人回來的,心知有可能是自己多想,替他說好話,“爸爸肯定是最愛顏顏的,只是工作太忙,纔會趕不上接顏顏。”
“那媽媽呢?”
爸爸沒空,媽媽可以來接她的。
可是她給媽媽發了好幾條消息,媽媽到現在都沒回過。
裴景蕭沒說林裳生病的事,找了個理由,“媽媽也忙。”
裴顏不喜歡聽這句話,“媽媽是出去打工的,又不是像夢煙阿姨一樣自己開工作室,賺不到錢還忙,爸爸就不要讓媽媽上班了。”
裴景蕭允了她,“好,找機會,爸爸再找媽媽聊聊。”
高之遠的電話,信息,一遍又一遍的打進來。
裴景蕭本不想理會,聽說戰燁已經到了,最終還是答應過去。
李夢煙原本也準備跟着一起,但現在裴顏需要照顧,她很善解人意的說:“阿蕭你去吧,我在家裏陪顏顏。”
裴顏也說:“有夢煙阿姨陪我,爸爸去忙吧。”
裴景蕭沒說什麼,很快又匆匆離開了別墅。
等他一走,裴顏纏着李夢煙撒嬌,“夢煙阿姨今晚上留下來陪我睡覺,好不好嘛?”
雖然,她也想要媽媽陪。
但夢煙阿姨難得回來,她更想和夢煙阿姨在一起。
等夢煙阿姨沒空陪她,到時候再讓爸爸把媽媽找回來。
李夢煙溫柔的笑了,“好好好,今晚阿姨不走了。”
酒吧裏。
高之遠和顧北淮已經喝了好一會兒。
戰燁一到,兩人各種對戰燁洗腦。
“好好勸勸奶奶,別再和林裳來往,這女人滿腹心機,好端端的接近奶奶,肯定另有所圖。”高之遠說着,昂頭又喝了一杯烈酒。
顧北淮也覺得林裳抱着目的接近戰燁,不斷給戰燁提醒,“林裳這麼做,肯定是想利用你報復阿蕭,你別中了她的詭計。”
戰燁輕輕搖曳杯中的酒水,“她不是這種人。”
高之遠很是激動,“她怎麼就不是這種人,你別忘了,當初她是怎麼爬上阿蕭的牀,破壞阿蕭和夢煙的關係。”
“是啊阿燁,你現在開始爲林裳說話,這證明林裳的手段已經見效了。”顧北淮現在,越發的厭惡林裳。
對於林裳的那巴掌,更是耿耿於懷。
戰燁懶得聽,厲聲喝道:“夠了!我有分寸,知道什麼人該接近,什麼人該遠離。”
他這一生氣,着實把高之遠和顧北淮嚇到了。
認識戰燁這麼多年,他們很瞭解戰燁。
雖然少言寡語,但是個情緒穩定之人。
更不會爲任何人說話。
甚至到了現在生氣的地步。
“奶奶看人一向很準,要是她有心接近,奶奶絕不會給她機會。”戰燁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喝,失陪。”
顧北淮實在不理解他的變化,攔住他,“阿燁,我們也是爲了你好,阿蕭不喜歡林裳,你和她走得太近,這不是存心膈應阿蕭。”
戰燁眼神很冷,“我們只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是正常的交往,還是你另存心思,恐怕沒人比你更清楚。”
前方突然傳來一道沉冷的聲音。
高之遠一擡頭就看到裴景蕭走了過來,小聲提醒,“阿蕭來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說完,主動給裴景蕭倒了一杯酒,“來得這麼晚,必須罰三杯。”
裴景蕭沒接酒杯,直接越過他,來到了戰燁面前,然後重重撞上戰燁的肩膀,去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戰燁被撞後退兩步,眉心狠狠一皺。
顧北淮看出了不對勁,趕緊找話題解圍,“夢煙呢,怎麼沒陪你一起過來?”
裴景蕭這才接過高之遠手上的酒水,說:“她陪着顏顏。”
高之遠趁此機會,繼續說林裳的不是,“這林裳也真是的,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還要麻煩夢煙幫忙帶,也是夢煙脾氣好,工作都這麼忙了,還要幫你看着孩子。”
“是啊阿蕭,你真該給夢煙一個名分了,總是讓她這樣受委屈,我們兄弟幾人看着都不忍心。”顧北淮明裏暗裏,就在提醒裴景蕭離婚。
裴景蕭剛要喝酒,聽到這句話掌心一用力,玻璃杯突然砰的一聲破碎。
琥珀色的酒水夾雜着血水,順着他掌心紋路流淌而下。
他冷銳的眼神,掃向高之遠和顧北淮,“有時間操心這些事,倒不如多想想,怎麼把陸氏和顧氏的效率提上去。”
這一幕,着實嚇到了高之遠和顧北淮。
今個兒是怎麼了?
不僅戰燁吃錯藥了,連帶着裴景蕭都不對勁。
戰燁以前從不過問林裳的事。
裴景蕭對林裳態度冷淡,不管他們兄弟一羣人怎麼說林裳,別說生氣,他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可現在,他們就說了幾句林裳不是,阿蕭突然發火捏碎酒杯,看着他們的眼神更像是死人。
高之遠只當是裴景蕭不想提林裳,沒放心上。
爲了緩解氣氛,更是拉低林裳,“阿蕭說得對,我們是該將重心放在事業上,別再說林裳了,實在影響氣氛。”
“對對對,阿蕭喜歡的人是夢煙,林裳又算什麼東西,阿蕭遲早會和她離婚的。”顧北淮不知死活的說。
裴景蕭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手心裏更是血流不止。
那雙暗沉冷漠的眉眼,有無限危險的光澤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