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小心找老大削你們!
杜彩瓊正掛在冷淵身上,像只無尾熊,兩人黏黏膩膩,旁若無人。
自從冷淵找了小嬌妻,那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只要她開心,別說當衆卿卿我我,就算是當街給她跳脫衣舞,他都能做出來。
冷淵聽到旁邊的聲音,一個眼刀射過去,聲音低沉如水。
“敢不敢再說一遍?”
來人正是龐弘鳴,身後還跟了幾個人,浩浩蕩蕩一羣,剛好巡視到這兒,碰上了。
沈懷禮下放到地方去,神機營的副將位置空了出來,由之前做的最好的步兵團團長獨孤墨佩接任。
如此一來,神機營步兵團的團長又空了出來。
龐弘鳴以前就是團長,只因爲沉迷煙街柳巷不務正業才被擼了下來。
可自從獨孤雪嬌入了神機營,三天兩頭就把他們拎出來練一練,早把他們身上的紈絝氣去了不少。
龐弘鳴雖然是太師府的,可他卻是個奇葩,跟太師一系不怎麼親,反而是天天跟在獨孤雪嬌身後。
現如今,因爲表現良好,再次被提拔爲步兵團團長。
一夜之間,水漲船高。
其他兄弟看着,眼紅的不得了,心裏暗暗發誓。
以後要像龐弘鳴學習,能屈能伸,做個合格的舔狗,晉升不是問題。
龐弘鳴因爲這次升職,最近有些膨脹,走路都輕飄飄的。
今日他帶着一只小分隊巡邏,剛好碰到了虎賁營的人,忍不住就調侃了一嗓子。
被冷淵利劍的目光掃了一下,整個後背都涼了,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竄上來。
可輸人不輸陣啊。
雖說他武功根本不是冷淵的對手,可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團長,身後的小弟都看着呢。
龐弘鳴伸長脖子,倨傲地昂着頭,超大聲地回道。
“不敢!”
衆人:……
他是如何氣勢洶洶說出這種慫話的。
周圍人都驚呆了,親眼目睹了什麼叫理不直氣也壯。
龐弘鳴恍若未覺,瞪了憋笑的手下一眼。
“繼續巡邏!瞎看什麼!小心小爺我……找老大削你們!”
他自知不是這羣人的對手,畢竟在涼京的紈絝子圈裏,他不算是頂橫的。
可謂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個更比一個橫,比巨無霸帝王蟹還橫。
唯一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人,只有獨孤雪嬌。
果然,原本還等着看好戲的手下們,都禁了聲。
一想到獨孤雪嬌帶着大王在後面追幾公里的場景,就生理性不適,簡直就是噩夢。
如今他們之間流傳着口頭禪,惹誰都行,千萬別惹雪閻王。
冷淵原本還想收拾一下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結果剛掃了一眼過去,烏壓壓的一羣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他還有些感慨。
要是虎賁營的將士們也能像神機營的將士一樣該多好,跑的多快啊。
都快出集體殘影了。
這邊龐弘鳴帶着一羣人走遠了,又有人走了過來。
“請個假,我先走了。”
冷淵看着眼前冷着張臉的男人,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也懶得計較他沒上沒下。
“今日不同往常,需要格外注意,你身爲虎賁營副將,現在離開不好吧?”
男人狹長的眸子眯着,
唯有綠色的眸子像琥珀閃着冷光,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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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話音落,轉身離去,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杜彩瓊早就從冷淵身上下來了,正站在他旁邊,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驚訝地張大嘴巴。
她還真的很少見到如此囂張的人,尤其敢在冷淵面前如此放肆。
“他就是虎賁營的副將瀧翼嗎?之前就聽過他的名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冷淵倏然摟住她的腰,把人按在懷裏。
“爲什麼這麼關注他?”
只關心我一個還不夠嗎?
我纔是你男人。
後面的話沒說,感覺太像是在撒嬌了,娘們唧唧的,有損他的形象。
杜彩瓊嗔他一眼,搖頭。
“我知道他的名號,又不是因爲我戀慕他,只是經常在他人口中聽到。
他不是北冥人麼,一個北冥人,卻在涼京當差,你不覺得很匪夷所思麼?
再加上他那雙罕見的綠眸,實在令人印象深刻,想記不住都難。
每次世家女們湊在一起,都會偷偷討論他,說他長得太過陰柔美,偏生又是個嗜血的。”
說到這裏,擡頭看向冷淵的臉,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這種冷血又無情的男人,光看長相就知道,肯定薄情。
我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男人呢,放心,我只喜歡你這樣的。”
冷淵原本堆積在心頭的酸澀瞬間變成了甜蜜,一顆心都被蜜水浸泡了。
忍不住低頭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親了一口,聲音滿是佑哄。
“我哪樣的?”
杜彩瓊認真地想了想,神情很嚴肅。
“像你這樣的老男人啊。”
冷淵:……
前一刻還在雲端,下一刻就掉落深淵,不過如此。
自己怎麼這麼嘴踐,爲什麼非要再多問一句!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該冷淵當值了,哄了半天,才把愛看熱鬧的小嬌妻勸走。
他帶着人在城內巡邏,路過宮門的時候,剛好看到賈離,似乎正跟什麼人糾纏着。
掃了一眼,轉過頭,繼續去巡邏,並未上前詢問。
而此時賈離確實在幹一件棘手的事。
他雙手抱臂,漆黑的眸子眯着,看着眼前兩個鬼鬼祟祟的人。
“把頭上纏的那玩意摘下來,我們要審查每一個出宮進宮之人的臉,以防混入圖謀不軌的人。”
他跟前站着兩個身形嬌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再者,他不知道逮過多少次了,這倆人是慣犯。
君梓茗把臉包的只剩一雙眼睛,要不是爲了看路,她真想把自己包成糉子。
就算被抓包了,仍舊理直氣壯。
“你、你憑什麼攔住我的去路?我可不是圖謀不軌的人,我只是奉命出去辦事。”
賈離看着她,眼底藏着戲謔,就像在逗一只張牙舞爪的貓。
“奉命?奉誰的命?說謊可是要挨棍棒的。”
一邊說着,擡手指了指旁邊,故意把聲音壓低,有種恐嚇的味道。
“看到那邊排成排的人了嗎?他們都是想出去而說謊的人,不把他們屁股打開花,是不會讓他們走的,這就是信口胡謅的代價。”
這話果然有分量,把夏冰嚇得小臉都白了。